李長歌這一說一跑,一雙手不斷的麻溜撥開人群,一路跌跌撞撞,可得罪了不少的路人,隻能連聲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人一路就追到一片稍微緩和一些的人流之中。
周圍隻不過幾個人熙熙攘攘,附近一處假山,面前一處小小的涼亭映照在湖中央,還算得上是一個唯美的意境。
李長歌見男人總算停下腳步,這才忙不停的跨着步子跑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你走那麽快做什麽啊?可累死我了知道嗎?我這一路叫你,你不會都沒聽見吧!"
李長歌撇了撇嘴巴,言語之中多了幾分不快。
要不是她這一雙腿跑得快,恐怕還不知道要走到什麽時候呢!
然而,這男人感受到動靜,微微一轉頭看着她,眼神中卻多了一分迷惑,"你是哪位?"
略帶悠揚的聲音,多了幾分富家子弟的戲虐調侃之語,聽得讓人有些不快。
李長歌微微一愣,轉念一想,好像又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糟了,這好像不是拓拔桁的聲音,真是丢臉,認錯人了!"
她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麽尴尬的事情,如今能夠把人認錯,但真也是奇葩了。
要是回頭讓自己那吃醋的相公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麽跟她算賬呢!
随即,這才又連忙雙手合十,臉上展開了一副笑容,十分抱歉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認錯人了,打擾到你了,抱歉抱歉!"
說着,這才連忙一邊尬笑,一邊打算轉頭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兔子面具的男人,卻冷不防一把扯住了她的面具。
李長歌心中一驚,見那滿面直接被對方攥在手心,多了幾分不爽,"你這是做什麽?好端端扯我面具幹什麽?"
可是她這話音剛落,對方卻看着她一時間出了神,"沒想到,還是一個挺俏麗的小姑娘啊!"
這說着說着,那人也将自己的面具取了下來,長的還算是人模人樣,穩妥一個小白臉兒,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個富家子弟吧,就是……
無論是說話還是行爲動作,都給人一種猥瑣不羁的感覺,實在是提不起興緻。
李長歌隐隐感覺到有一絲不妙,這才又憤然的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做什麽?"
聽到這番話,對方卻突然一聲大笑,"小美人,你這話問的實在有趣,這俊男靓女孤男寡女能夠做些什麽呀?不如陪哥哥去喝一杯?"
這一副猥瑣之态,李長歌瞬間有所頓悟,果然長得好看也是一種罪過,老是容易招惹這些垃圾!
還未曾等她發表什麽,對方的腳步不斷靠近,李長歌跟随着往後退着一步步的退,嘴裏卻多了一絲戰戰兢兢,"你可知道我相公是誰,你最好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否則他來了的話,你恐怕就死定了!"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想想剛才那個摸她腰,揩油的狗男人就知道了。
不過這家夥俨然是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聽到他這麽說,心情卻激動了幾分,"真是可惜呀,這麽漂亮的小美人,居然已經成親了。不過我喜歡有本事讓你相公過來,讓他把你賣給我也是可以的!"
聽到對方這陣不羁的言語,李長歌瞬間一片無語,這都什麽變态的口味兒?
成了親的女人都不放過,真是個變态!
眼看着男人那鹹豬手就要往她的臉上伸,李長歌下意識的捏緊拳頭,"要是敢碰老娘一下的話,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麽叫做人間險惡!"
就當那男人的手快觸碰到她的臉上時候,一個渾身漆黑,頭戴兔子面具的男人,突然之間從天而降。
這是遲那時快,一個手掌直接化爲利刃,狠狠的劈在那一根手腕之上。
随即,隻聽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男人發出一陣痛苦的哀嚎,捂着手腕,感覺好像什麽東西斷了一樣。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憤然的看了一眼,這突然從天而降的人,"你!你這個家夥是什麽人,你可知道我是誰?我爹是有名的富豪,你要得罪了我你就死定了!"
李長歌看着面前的男人,無論是從氣質還是深情,尤其是這顯眼的兔子面具來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相公!這混蛋剛才想輕薄我!"
二話不說抱大腿的本領,也是沒誰了。
拓拔桁看着那撕心裂肺的男人,突然之間眸光一冷,嘴角卻止不住的泛起一抹冷笑,"這人都已經得罪了,能夠怎麽辦呢?爲了保證我的安全,不如就殺人滅口吧?"
這話說的極爲輕佻,可是隐約之中又帶着一絲令人緻命的威脅,聽得那人心驚膽戰,連忙一隻手求饒着,"這位好漢我真不知道,這是您的妻子,我知道錯了!"
如今這另一隻手,就相當于被對方直接廢了。
男人委屈的無處說,以他方才那個實力殺人滅口,那簡直是輕而易舉啊!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此刻求饒,那是不二的選擇。
拓拔桁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這才一陣怒聲呵斥,"滾!"
男人聽到如此,連忙就連滾帶爬的跑開了,一路跌跌撞撞,險些有幾次摔倒,看着實在滑稽的很。
李長歌見到他如此模樣,覺得實在解氣,這才又看下男人?
方才裂着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直接對上了對方陰冷的眸子。
随即,男人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夾雜着些許的不悅,"我的好夫人,你這本事越來越大了呀,居然連自己的丈夫都能認錯?"
莫非是他趕的及時,恐怕當真要錯過了這一路,李長歌追着那個面具男, 拖麻痹就跟在她身後,但真是多了幾分趣味。
李長歌尴尬一笑,"呵呵,真是對不住,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就在這話音剛落,卻突然感覺腰間一緊,男人直接一把抱着她,腳尖如同蜻蜓點水,一把就坐落在涼亭的頂端。
周圍的湖水碧波蕩漾,天空的月亮圓得讓人忍不住心馳神往。
李長歌有些不明所以,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卻看着對方的手已經搭在了肩膀上,輕輕地将她攬入懷中,"今日是上元節,不要爲那些人擾了自己的興緻,這月亮不美嗎?"
若非是考慮到這深更半夜都快折騰過去,李長歌就盡顧着被這些人騷擾,還未曾體驗上元節的樂趣,他是非要好好教訓那個浪子之徒的!
聽到他這麽說,李長歌莞爾一笑,最終的笑容多了幾分甜蜜,這才微微點頭。
坐在高處,湖水映照着月亮,在這個地方隐隐有涼爽的風吹過,在看月亮,實在是多了一分别樣的體會。
可就在二人緊緊依偎的時候,拓拔桁耳朵微微一動,突然感受到一絲不尋常的動靜。
忽的一下,直接将女人攔腰抱着,落在了涼亭之上。
李長歌被這突然的舉動驚吓到,多了幾分疑惑,"出了什麽事情?"
好端端的,這非要是把他半條命都給吓掉。
然而,就他這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人四面八方湧動而來,一個個手中拿着武器,俨然是一副直接沖着他們而來的樣子。
李長歌不由得倒吸了口氣,卻看拓拔桁一手攬在她的面前,"對方人多勢衆,等下我可能沒辦法分心保護你,你一定要緊緊跟在我身後!"
雖然不知道這群家夥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但是既來之,則殺之,一個都别想跑!
李長歌此時哪裏還敢多說其它,隻得跟着連連點頭,看着這麽多人,又忍不住替男人他用了幾分,"你小心一點。"
随即,突然就看着那群人提着刀蓬勃而來直接沖向了拓拔桁。
拓拔桁此次出來,自然是不會在這些刀劍之内,徒手而搏,更加占了幾分弱勢。
李長歌緊緊的跟随在她的身後,可是男人閃現的身形實在過于快速,她幾次都未曾跟上。
就在這個時候,李長歌卻突然感覺一隻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李長歌整個人騰空一躍,"救命!"
這首絕對不是來自于拖把橫的,李長歌心知肚明,随着一聲尖叫,拓拔桁猛然回頭。
卻看着那人已經抓着李光歌,一路逃離,輕功甚是了得!
随即,也無心與這些人再繼續糾纏下去,忙不停的,一路跟随着那邊兒去,可是這人的輕功甚是優秀,就連他也隻能夠與之齊平本就拉開一段距離,此刻愈發的追不上。
更何況,還有身後那群雜碎們!
拓拔桁失去了李長歌的動靜,心中一時間有些憤懑不已。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追随自己的那些人,突然之間也一個個的都聞風而逃。
拓拔桁不由得多了幾分迷惑,難道就是爲了沖着李長歌而來?
否則的話,一群人除了輕功好一些,方便逃跑以外,好像并沒有任何他的意思,隻是爲了單純的拖延時間。
想到這一點,拓拔桁又忍不住泛起了一陣糾結。
而此刻,李長歌被那黑人一路拖着走,沒想到來到的居然是天機閣,直接被丢在了一間密室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