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陣怒吼聲,直接讓這對夫妻兩個閉了嘴巴,李長歌這耳根子瞬間就安靜了許多。
看着兩個人一路争吵着,居然回到了房間,倒也真的是忍不住調侃起來,"看吧,這就是顧客的力量!"
所謂顧客是上帝,這夫妻雖然一個個人品都不怎麽樣,不過對于金錢的敬畏感,還是頗爲深刻的嘛!
随即,看着熱鬧看完了之後,拓拔桁這才一把拽住了李長歌的手腕,"好了,看了這麽久的熱鬧,估計你都累了吧,趕緊跟我回去休息?"
李長歌微微一愣,目光錯愕的看着他,"休息就休息,這麽着急做什麽呀?"
一時間還有些不明,所以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瞬間讓她無言以對,"你看看這滿朝文武百官,都嫌咱們沒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朕不行呢!"
畢竟,這堂堂一個皇上,難道還有妃子敢拒絕爲他生孩子,這沒有自私的毛病,自然是要怪在他的頭上!
李長歌瞬間恍然大悟,多了幾分小小的惶恐,"不要吧!"
然而,這件事情可由不得她。
回到房間之後看了一場熱鬧,想想方才那兩個人如同潑婦罵街一般的精神狀态,拓拔桁此刻簡直是生龍活虎,活力異常!
被壓在身下的李長歌,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沖動,别人上床是享受,爲啥他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絲恐懼?
不過片刻之後,房間裏又是彌漫着一陣旖旎的氣氛。
直到第二天晚上,李長歌接着白天逛街的時候去衣房裏面做的一身衣裳,穿在身上花白布條,十分的雅緻美觀。
随即,又在男人的面前轉了個圈,"怎麽樣?今日我穿這一身是不是有種别樣的美感?有沒有感覺像是花仙子?"
……
拓拔桁從來都不理解女人的審美,這種花花綠綠五顔六色,究竟好看在哪裏?
不過,衣服雖然不好看,可是配上這精緻的人兒,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美感。
随即,這才又滿意的點了點頭,"衣服挺美的,但是再美,也美不過這穿衣服的人。"
李長歌聽到這一番土味情話,差點都驚掉了下巴,"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我家夫君的嘴這麽甜呀,早知道如此,平時多說些這些好聽的給我,那該有多好?"
李長歌微微一笑,沖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拓拔桁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了,這位美人趕緊走吧,不然的話,到時候深夜人盡散去,你可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放心吧,今日上元節,這百姓裏邊,可是要熱鬧一整天了!"
李長歌在聽宮女都說了,外面的熱鬧非凡場景,未曾入宮之前,上元節可是難得的佳節。
随即,又拉着男人的一隻手,二人手牽手走在大街上,李長歌俏麗的身影,拓拔桁俊朗挺拔的身姿,簡直就将路人的目光吸引了個透徹。
"看什麽看,你自己難道沒有妻子嗎?"這路過一個男人,直接盯着李長歌,眼睛都快看直了。
可是還不等拓拔桁發話說些什麽,下一秒那色眯眯的男人,就直接感受到來自自己妻子無情的抨擊。
李長歌忍不住捂着嘴巴輕笑兩聲,這才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看到沒有?你能夠娶我,是你多麽大的福分呀!"
拓拔桁唇角微微勾勒起一個弧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看李長歌突然眼睛一亮,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個小攤鋪子,"今日上元節,不如咱們買個面具吧,他們都買了!"
過節就要有過節的氣氛,總得入鄉随俗,傳統一點。
說着,不等拓跋恒點頭,直接被女人一手拽着,就走到了那個賣面具的鋪子。
這鋪子上,真的是應有盡有,什麽牛鬼蛇神面具,當真是無奇不有。
李長歌自上而下掃了一番,看的都有些眼花缭亂,這才又拉了拉旁邊的拓拔桁,"不如咱們互相給對方選一個吧,這樣也算是有紀念意義?"
說着,忍不住沖她眨了眨眼睛。
聽到她這麽說,拓拔桁小舅糾結片刻,毫不猶豫的盯着一副面具拿了下來,"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李長歌看着那副面具,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男人選東西,都是如此的直白嗎?
在糾結小片刻,才取下那個心儀已久的小兔子面具,又笑着說道:"一男的兔子愈發的可愛嗎?更适合我的形象和氣質。"
"并沒有。"
這回答簡潔幹脆,毫不猶豫,簡直是把李長歌的幻想破滅得一幹二淨。
"你!你說的有道理,那隻兔子面具,我覺得挺适合你的!"李長歌說着,就将這面具直接套到了男人的頭上。
長長的小耳朵釘在他的臉上,這麽一個大老爺們帶着萌萌哒的東西,真的多了幾分别樣的感覺。
等到系好繩子裏長歌一看成果,卻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哈哈……你是沒有照鏡子,你都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可愛,穩穩妥妥的猛男呀!"
小兔子面具,這才是猛男該擁有的東西,李長歌笑得合不攏嘴。
拓拔桁見她如此,居然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來,"呵呵,隻要是你給我選的,我都喜歡。"
說着,又将馬面具戴在了她的臉上,李長歌雖然有所抗拒,可是看着男人都這麽委曲求全了,自然是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随即,一隻兔猛男加上一隻馬淑女,兩個人的面具顯,得那是相當的特殊,相當于互相傷害。
拓拔桁從懷中掏出一兩碎銀子,直接給了那商販老闆,二人這才牽着手,一路離去。
人群依舊來來往往,李長歌時不時會被磕磕碰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卻故意撞上了他的身子,碰到李長歌的瞬間,順便摸了一把她的腰。
李長歌整個人乍然一驚,"你!"
這樣的委屈她哪裏能夠受得了?随即,毫不猶豫的看向了身旁的拓拔桁,"相公,方才那路過的人摸了一把我的腰!"
此言一出,李長歌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氣息一點點的變得沉重起來,顯然是生氣了。
突然懷中一顆碎銀子掏了出來,毫不猶豫的打向了那個人的胳膊。
即使是人群之中,那碎銀子也是目标明确,隻聽人群中傳來一陣哀嚎,男人冷不防的就捂着自己的胳膊淘淘大叫,"這究竟是哪個混蛋?居然敢暗算老子,還是用這種……銀子!"
那人一看到打在手臂上的,陷入肉裏面的,居然是一塊白花花的銀子!
本是疼痛無比的胳膊,此刻一下就不疼了,怨天尤人的怒氣,此刻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說來也是神奇,那人毫不猶豫将銀子從肉裏取下來,緊緊的一咬。
别說,這硬度還是真的影子呢!
李長歌看到他這副模樣,隻覺得一陣惡心,又止不住的搖了搖頭。
然而,拓拔桁卻牽着李長歌一路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聲音冰冷的警告道,"這銀子就當是給你的醫藥費,下次的收入實在不安分,可就不是見點血這麽簡單了!"
這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心中微微一顫,意識到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才忙不停的連連點頭,"這位大哥說的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畢竟這一次他是幸運的,若是得罪了别人家的女人,就直接全透了身,不會用銀子這麽人人都愛的東西了!
随即,李長歌二人轉身離開,卻忍不住沖着旁邊的拓拔桁挑了挑眉,"不愧是我家相公,做事就是霸氣!"
然而,這話音剛落,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腰間緊緊一收,男人毫不猶豫直接摟住了李長歌的腰,将她緊緊的靠在了懷中,"人流就是麻煩,一個不留神,就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
好端端的媳婦,被人平白無故揩油,他心中怎能舒暢?
李長歌微微擡頭,也看不清男人面具底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神色,隻是隐隐感覺,對方此刻還沒消氣呢!
随即,這才又腆着一副笑容安慰道:"好了好了,咱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和那些人做技巧做什麽,趕緊走吧!"
李長歌說着,這目光四處少眼一看,突然又見着一串糖葫蘆,在那裏擺的是在鮮紅透亮,仿佛每一個山楂,都在朝着她不斷招手。
李長歌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這才對着男人咧嘴一笑,"我們去買一個?"
這話都已經說出口了,拓拔桁還有反對的理由嗎?
最終,隻能歎息着點了點頭。
可就在兩人牽着手方才打算走過去的時候,卻突然一群熊孩子沖了過來。
李長歌一陣蒙圈着手不自覺的就松開了男人的手,再轉頭一看,已經沒了對方的身影。
"我去,這些孩子可真夠猛的呀!"
痛恨的是,這裏沒有治安管理,一到熱鬧的地方走丢那都是家常便飯。
李長歌着眼睛在周圍一掃,卻突然看見一個戴兔子面具的男人一閃而過,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