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桁本來以爲用左老這麽一個人殺雞儆猴,可以使得朝廷安穩。
可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件事情,又将天機閣推向了高潮。
跟着這些人紛紛進谏,拓拔桁隻感覺頭疼欲裂,突然猛然一伸手,"夠了,這件事情你們不要在意,說不定事有蹊跷,誰要是再敢妄言的話,就别怪朕不客氣了!"
他還就不信了,這天機閣當真是天神下凡嗎?
想着,拓拔桁深深吸了口氣,見那些大臣依舊面露惶恐,隻覺得不忍直視,這才憤然道:"好了,正看你們今天除了那天機閣,也說不出個什麽名堂了,就到此爲止吧,退朝!"
說着,直接憤然一甩袖,率先就從側門離開。
這心情,真是止不住的氣氛。
本想是去找李長歌解解悶兒,可是又擔心他,看到自己這幅情況平添擔憂,索性把自己鎖在了禦書房。
然而,這一夜未曾批閱的奏折,如今一看又是吓了一大跳。
"皇上,這是怎麽了?"身旁的小李子見他如此,着菜擔切的慰問了一句,又替他輕輕的扇着扇子,力度加大了幾分。
真怕對方怒火中燒,大火氣直接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拓拔桁卻突然猛然一甩手,直接将那些奏折狠狠的丢在地上,"天機閣,天機閣,到處都是天機閣,他們一個個是魔怔了嗎!"
這朝堂之上本就已經讓人心煩意亂,就算在禦書房,安安靜靜的批個奏折,都沒有讓他省下半分心來,實在是過分之極。
小李子聽他這麽一說,隻得惶恐的,怯懦縮着腦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好。
畢竟隻是個小太監,參與朝廷政務這種事情,他是萬萬不能的,也沒那個本事。
就在這個時候,李長歌卻提着一個飯盒走了進來,"皇上,我今日做了一隻雞,你過來幫我嘗嘗口味!"
李長歌一早就打聽好,拓跋恒把自己關在禦書房,正好讓他試試自己的手藝。
可是這剛剛進門,卻發現屋子裏一片狼藉,奏折散落的到處都是,不由得微微一愣,多了幾分迷惑,直接将那飯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随即,重新将目光掃視在地面那片狼藉的地方,疑惑的問道:"皇上,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就發脾氣了呢?"
聞言,拓拔桁卻多了幾分緊張,這些奏折,無一不是吹着他擴充後宮的。
若是讓李長歌發現了的話,那還得了?
可是方才想要說些什麽,李長歌卻隻固執的撿起來一翻,隻不過那麽一眼,卻讓她眉頭微微蹙起。
"這!"
李長歌方才想要詢問,拓拔桁卻一手将她手中的奏折給搶了過來,丢到一邊,這才拉着她的手說道:"别理那些人,就是因爲天下太平了,所以他們才閑着沒事幹。"
李長歌雖然隻是匆匆掃了一眼,可是那幾個簡單的大字,還是認得清楚的。
"他們要你充裕後宮,所以你才這麽生氣的嗎?"
想想那滿地的奏折,恐怕除了自己,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氣憤如此,又無可奈何。
聽着,拓拔桁卻一把拉住她的手,直接将女人拉入自己的懷抱,輕輕的揉捏着她的頭發,這才又跟着說道:"你就放心吧,朕心中隻有你一個人,再也裝不下其他那些東西,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聞言,李長歌唇角微微勾起一副淺淺的笑容挂在嘴邊,瞬間就覺得心中舒坦了許多,又跟着點了點頭:"嗯嗯,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來做來吃吃我的雞,我嘗着味道不錯!"
說着,李長歌就将那盒子直接打開。
一隻白花花的雞,被切成了幾份,十分工整的擺放在餐盤裏面,看着都讓人有些食欲。
随即又忙不停的用筷子夾了一塊肉,直接放在了男人的嘴裏。
拓拔桁微微咀嚼了兩下,隻覺得這雞油而不膩,真是美味至極,倒是有些意外,"看來這些日子你沒閑着呀,呆在後宮都把這廚藝給練出來了?"
說着,又忍不住揪了揪李長歌的小臉蛋,這手藝的确不錯,有妻如此,他就更沒有理由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些大臣的話也瞬間抛之腦後。
此時此刻,禦書房裏本該是肅穆的工作場景,卻平添了幾分暧昧的氣息。
小李子也微微松了口氣,識趣的默默退到一邊,心中卻有幾分來勁兒,"估計也隻有咱的皇後娘娘才能把皇上哄得這麽開心,若真的來個不知道是什麽貨色的女人,還不知道要搞出什麽名堂呢!"
李長歌,看着拓拓拔桁将雞吃完了之後,隻覺得心滿意足。
這才又将滿地的奏折收拾起來,規矩的放在一邊,"生氣歸生氣,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放好心态,反正我相信你!"
說着,又對通吃拖挑了挑眉,這才提着飯盒離開。
畢竟這麽多奏折都還沒有看完,他總不能在這裏耽誤着人家忙活吧。
到時候免得那些人又落了話柄,說她紅顔禍水,禍國殃民可就不好了!
李長歌這一路回去,也隻覺得心中坦然,壓根沒将那事放在心上,回到寝宮,好好的睡了一覺,也覺得很惬意,舒坦自然。
一覺醒來,李長歌生了個懶腰,卻看宮女連忙邁着步子小巧而來,"娘娘,外面有幾位大臣過來看望您。"
聽到這番話,李長歌卻微微一愣,"過來看望我做什麽?"
這可是史無前例呀,這些大臣平日裏都當他不存在,如今突然過來探望,估計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過糾結了片刻,大陳畢竟是大臣,面子總是要給一點的。
随即,這才又微微打了個哈欠,對着宮女說道:"知道了,讓他們去偏廳候着吧,我等下就過去。"
随即,李長歌小作梳洗一番,這才一步去了偏殿,可是沒想到這幾個大臣一看居然有五、六個,真是來的輝煌。
就這個架勢,也估計不是什麽好事!
李長歌盡量的敞開衣服笑容,邁着優雅的步子直接走了過去,就位揮袖而坐。
一舉一動皆是優雅大方,配上絕色的姿容,更讓其他人望塵莫及,可是他越是如此美豔,其他大臣也就越是不滿。
"各位大人,不知道今日突然到訪,所爲何事?"
李長歌算是看得分明,這些人雖說是來拜會,可是一枚帶禮,二沒恭賀,反而個個闆着一張臉面色猶豫,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不如主動開口出擊!
聞言,其他大臣們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這才忙不停惶恐抱拳說道:"娘娘,還請您勸勸皇上,讓他充裕後宮,爲皇宮開枝散葉!"
"……"
這語出突然,若非他們提起,李長歌都要忘了,那就這上的事情,一時間多了幾分不滿,"爲何好端端的就要開枝散葉?難道本宮是不能生育嗎?"
說着,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兩個人如今都年輕力壯,生孩子也不急于一時,倒是這群老家夥,瞎操什麽心又跟他們沒關系!
然而,聽到李長歌這麽一說,其他人又多了幾分不悅,"娘娘,這天機閣神尊都已經開口了,皇上若是再不擴充後宮,恐怕國家要紊亂。如今你一人獨霸後宮,到時候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願意擔當這個紅顔禍水的罪名嗎?"
這一字一句聲色俱厲,俨然是非要他開這個金口同意不成。
李長歌隻覺得心中一片郁悶,"呵呵,不就是一個神棍嗎?你們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過于絕對了?"
他向來也不喜歡相信那些無稽之談,如今見着一些老家夥,少說加在一起都有幾百歲了,還相信這些神乎其技的玩意兒,但真是可笑之極!
然而,其他人一個個卻是不肯松口的樣子,"現如今已經有一名大臣死了,還是突然暴斃而亡,這就說明神尊的話起到了效果,還請娘娘三思而後行,咱們告退了!"
說着,放下這一句惡狠狠的警告之後,幾個大臣紛紛離開。
李長歌愣坐在原地,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隻覺得可笑至極,"呵,一群老頑固!"
可是轉念一想,又忍不住多了幾分糾結,如今這些大臣,爲了皇上能夠充裕後宮的事情,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影響到拓拔桁。
"哎……"李長歌深深的歎了口氣。
直到晚上的時候,拓拔桁忙完事情,就直接趕往了他這邊。
兩個人合被而卧,可是李長歌卻始終悶悶不樂,看着旁邊無動于衷的男人突然說道:"皇上,關于後宮納妃的事情,你,不考慮一下嗎?"
她又何嘗舍得,可是爲了君臣之間的關系,他也不能這麽自私,陷拓拔桁于不仁不義之中。
聞言,拓拔桁本還糾結于這件事,聽到她這麽一說眉頭瞬間緊皺起來,多了幾分不快,"胡說八道些什麽,不是都說了,讓你不要胡思亂想,朕的心中隻有你一人!"
李長歌聽着他的态度堅決,又陷入了一陣小糾結,"可是這天機閣,說話分量實在太大,我擔心那些朝臣……"
聞言,拓拔桁也跟着陷入一片沉思,"咱們有空去會會添幾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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