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拓拔桁卻是一陣渾厚的聲音,在整個紛亂的場面也顯得震耳欲聾:"如今宰相已經被擒,現在束手就擒的人,還能夠獲得免死的機會!"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紛紛掃向了這邊,一個個皆是驚恐,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時間,衆人都陷入了一片郁悶之中,再投和不投之間,左右爲難。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率先放下了兵器,隻聽哐當一聲,所有人都緊随着一起而動,
畢竟保命要緊,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随着這一陣陣兵器落地的聲音,在香靜靜地閉上雙眼,一抹冷笑染上嘴角,"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啊,爲什麽?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計劃?"
他覺得自己輸得太過于突然,一點也不甘心,不由得憤憤盯着面前的人。
然而,拓邦卻是一陣冷笑,輕輕的撫在他的耳邊,一陣聲音卻讓宰相整個人瞬間石化幾分,"因爲我心愛的妻子,她并沒有死啊,裏面那個,我早就看出不對了!"
随着這一陣話而落,宰相突然仰天長笑,那個架勢,簡直就如同瘋了一樣。
笑過之後,再回頭看下面前的拖把很缺,不由得咬牙切齒,有一種憤懑,此刻又難以言說。
"真是沒有想到呀,我這一輩子老謀深算,運籌帷幄,沒想到卻敗在了你一個毛頭小子手上,不甘心,不甘心啊!"
再像如今都已經是年近60的人,本想着還能做幾年皇帝,也算落得個自在。
可是怎麽也沒想到竟敗在年齡比自己足足小了将近40來歲的拓拔桁手上,這讓他怎麽能夠甘心?
拓拔桁見他如此癫狂的态度,卻是又一陣諷刺的笑容,随即一聲呵斥,"來人啊,将這個叛賊壓入天牢,聽候發落!"
等到宰相被帶下去之後,依舊有着不斷的罵罵烈烈聲音響起。
拓拔桁視而不見,看着場面的狼藉,薄情和淩夜這也才緊随而來,"患上,這事兒可算是解決了,還需要得了我們嗎?"
薄情雖說是幫個忙,可是這一次戰役,也損失了不少兄弟。
一時間,也忍不住多了幾分疼惜。
拓拔桁搖了搖頭,看着二人,身上浴血奮戰,又忍不住微微歎息感慨道:"這一次真是多虧了你們,否則的話,若是調動皇宮的兵力,也不知道能不能瞞天過海?"
他雖然身爲一個皇上,萬人之上的存在,可是做什麽事情有時候也身不由己,朝廷中真正掌握兵權的都是那些武将,他一個皇上手裏沒有多少實權。
若是真的想要調兵遣将,恐怕宰相那邊一有察覺,這個計劃全盤皆空。
幸虧有他們在外面調人,這一次才能夠成功脫險。
聞言,薄情卻笑着搖頭,"皇上實在是過獎了,我們也不過就是,走了個過場而已,若非皇上群豬的腦子,恐怕事情沒那麽容易結束!"
這個說的倒是真的,淩夜也看了一眼拓拔桁,不得不承認,他還算是有點腦子的擒賊先擒王,也算得上是幹脆利落。
随即,這才又雙手抱拳,故作傲嬌的說道:"皇上也不必突如其來的感謝,我可受不起,隻不過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面子上,所以才願意來走個過場罷了。"
兩個人說的倒是謙虛,可是手下損失衆多的人,拓拔桁卻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也不計較他的無禮。
随即,又微微的歎了口氣,"無論你們怎麽說,反正這件事情你們畢竟是有功之臣,該謝還是要謝的。"
随即,又突然一陣吼聲,"劉參!"
這個劉參,也是拓拔桁的一個心腹,聽聞此言連忙抱拳而來,"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現在這一片狼藉,你讓人去着手收拾一下,然後證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說着,拓拔桁這一路負手而去這前往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常年無人問津的冷宮。
哪怕是此刻戰争,也都未曾傳到那邊去裏面,依舊是那一針不斷。
冷宮裏面,李長歌一如既往的幹活,忙得焦頭爛額,小蓮卻突然一盆水朝他潑了過來,"不要臉的東西還好意思站在這裏!"
這突如其來的話語,聽的李長歌是一陣蒙圈,"你這又受了什麽刺激?沒事拿我開什麽刀?"
說着,又跟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然而,小蓮卻是冷冷一笑,尖銳的話語直接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在這裝什麽清純,當時我都看到了,你和一個男人半夜私會有說有笑,真是惡心透頂,咱們都是皇上的人,你這樣做就對得起他嗎!"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無一不是用打量的目光仔細着審視的李長歌,一時間多了幾分考量。
小蓮若非是告訴嬷嬷,嬷嬷也不理她,告訴侍衛,如今卻突然被換人。
這氣急敗壞,想趕走的人始終趕不走,她心裏能舒暢嗎?
如今哪怕是讓她身敗名裂,在這冷宮擡不起頭,那也是好的!
李長歌嘴角微微抽搐,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髒水說來就來,真的是一點都不讓人閑着。
随即,一雙目光陰冷的看着他,又多了幾分傲氣,"既然知道是皇上的女人,你可知污蔑皇上清白,給皇上戴綠帽子,是什麽樣的罪名?"
聽到這番話,小蓮微微一愣,"什麽綠帽子?"
"……"
你唱歌忍不住在内心白了他一眼,這溝通不到一塊去,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正當他她結不已的時候,小蓮卻突然踩着步子,就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那扭捏的自拍嚣張的步伐,讓他隐隐感覺到了幾分不妙,"你又要搞什麽名堂?"
"當然是出手替皇上教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背着皇上搞男人,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說着這方才想要綱手一揚,卻突然之間,一顆石子狠狠的打在了她的手上,竟然是直接陷入了肉裏。
小蓮隻感覺手心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下意識的攤開手掌一看,整個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顫抖着雙手,"誰!誰居然對我下如此毒手,不想活了嗎?我告訴嬷嬷去!"
"恐怕你告訴皇上,這都不管用了。"
拓拔桁冷冷的聲音直接自外而内傳了過來,其他人乍眼一看。
有些人不認識,畢竟關了這麽久了,有些人卻是眼熟于心,"皇上,你怎麽來了!"
李長歌隻覺得心中難以言說的歡喜,嘴裏說着,便連忙踩着步子跑了過去,别提有多歡喜了。
伴随着話語聲,一個勁兒就直接抱住了對方,那溫暖舒适的懷抱,一如既往的給人以貼心的感覺。
李長歌嘴角挂着笑容,這些日子總算是能夠安心一些,不過轉念一想,又突然立馬推開了 他,"你怎麽來了?外面的事情解決了嗎?"
這一會兒抱住,一會推開,再加上嘴裏那一聲皇上,那些女人看得微微愣聲。
皆是移不開目光,錯愕不已。
誰敢對皇上這樣啊,欲拒還迎嗎?未免也太浮誇了!
然而,拓拔桁卻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點點笑容染上他的嘴角,"當然解決了,不然的話,也抽不出時間來看你。"
想想,他們這都已經好些日子沒見,甚是想念。
如今一看,都感覺李長歌有些消瘦幾分,難免就是一陣難以言說的心痛。
小蓮見此情此景,又多了幾分不快,突然上前一個不字,就扯着尖銳的嗓子說道:"皇上,你可千萬不要被這女人迷了心竅,她可是私通男人,你不能輕易的原諒她呀!"
"……"李長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就不能讓他們安安靜靜的恩愛一會兒嗎?非要做這個出頭草!
哪知這小連光說說不夠,而且直接快步又貼上了拓拔桁的肩膀,"皇上要這種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卻在背地裏做那麽龌龊的勾當,可千萬不要被他的表面迷惑了,奴家也照樣可以伺候好您……"
這惡心的姿态,李長歌都覺得有些佩服,下意識的擡眼看了一眼拓拔桁。
見他眉頭緊鎖,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李長歌微微搖頭,"這女人當真是個沒眼力勁兒的,不知道在這窮兇極惡的地方,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蓮正扭捏的姿态,突然之間,一把就被男人給一腳踢開,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哼!看來這冷宮,是讓你過得太自在了,你不如就去辛者庫,好好的鍛煉一下吧!"
說着,沖着那身後的兩個侍衛示意了一眼,兩個人連忙的點了點頭,這才快步的走向了小蓮。
"皇上,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
小蓮的聲音依舊在人群中起伏不定,李長歌掏了掏耳朵,隻覺得煩躁不已。
突然,男人又微微低垂着腦袋,輕聲一句,"長歌,真是對不起,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還要經受這麽沒有理由的折磨。"
李長歌微微點頭,嘴角挂上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