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啊?難不成是土匪過來了!"
"哎呀,這果然是天災人禍,好不容易建成的村子,怎麽突然之間就!"
……
大家一個個目光交錯之間,皆是透露着惶恐和不安。
李長歌也緊跟着微微皺眉,就在這個時候,那爲首的刀疤臉突然又聲色俱厲的喊道:"大家都給我聽好了,把這個地方包起來!"
随着這一聲令下,那些人連忙兵分兩路,直接将這村子圍得水洩不通。
所有的人再一次陷入驚慌失措的恐慌之中,村長這才厚着膽子,連忙笑着走了過去,又十分怯懦的說道:"這位好漢,我們這村子剛剛建成,實在是沒有什麽錢财,這……"
這刀疤臉一看就知道是兇神惡煞,不是什麽好東西,村長理所應當将他認了壞人。
然而,刀疤臉卻毫不客氣,直接一腳向他踢了過來,"誰要你的錢财,就你這點錢,還不夠爺爺我塞牙縫的。這次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們最好規規矩矩的,一個都别輕舉妄動,否則刀劍無眼!"
村長直接被對方一腳踢倒在地,本就年邁的身子,此刻一腳,直接匍匐在地上不起來了。
身後兩個壯碩的青年,這才忙不停的上了前去,"村長,你沒事吧!"
阿水扶着他的一隻胳膊,将村長給扶了起來,村長搖了搖頭,卻膽怯的看了面前這個刀疤男,一時間有些惶恐不安。
他們的村子,最近就來了兩個姑娘,一個是柳如霜,一個是李長歌。
說這一群大老爺們,心師動衆的來找個女人,估計有些說不過去吧?
李長歌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多了幾分憤然"連老人家都提,還是不是個東西了!"
想着剛想要撸起袖子,直接上前跟他讨個說法。
卻突然見一匹馬,快速而來。一個淩厲潇灑的身影,直接坐落在他們的眼前。
"門主,您總算是來了,咱們已經包圍好了,您看這是一個個清點,還是怎麽着?"爲首的刀疤男對他十分尊敬。
可是李長歌這麽仔細一看,卻覺得那人眼熟的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淩夜!"
此刻,淩夜身份都已經被揭穿了,也就沒有再戴着面具的必要。
突然,隻看淩夜直接從馬背上拿出一副長長的畫卷上面,對着那些村民就展開,"你們都聽好了,見到過這個人沒有?如果見到過種種有賞,如果敢包庇窩藏,被我抓到一個都别想活!"
這長長的一副畫卷,上面畫的雖說不上是栩栩如生。
可是乍眼一看,也是能看出和柳如霜十分的相似!
"他是來找柳如霜的?"
李長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好端端的找她去了,應該找自己呀!
那些村民們一個個湊了上去,仔細一看,都有些惶恐不安,目光不自覺的鎖定在了阿水的身上,"阿水,着畫上的女子,不就是……"
大家想要說出來,可是想想,阿水對柳如霜呵護備至的樣子,又生怕他到時候有些舍不得之類的。
柳如霜卻是看着淩夜,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種恐懼,"該死,怎麽會是他?難道這次就是來找我算賬的,絕對不能被他逮到,否則就死定了!"
柳如霜這苟延殘喘,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中怎可甘心?
糾結了小片刻之後,随意找了處房子,慌忙的躲避着。
淩夜聽到這些村民們的議論聲目光,直接鎖定在了那名名叫阿水的少年身上,突然一下子,腰間的一把佩刀直接抽了出來,筆挺指向了他,"你知道她在哪裏?"
看到這寒芒凸顯,衆人都不由得微微屏住呼吸,如今這刀劍無眼,他們也是愛莫能助,一個個選擇閉口不言。
阿水擰着拳頭糾結片刻,這才硬着頭皮問道,"你是誰?你爲什麽要找她?難道你們有什麽過節嗎?"
他不相信柳如霜長得這麽漂亮,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會爲惡的女子,怎麽會和這些人結下仇怨?
實在是匪夷所思,除非是這些人對她心生歹念。
若是當真如此的話,那他是死都不會交出來的!
聞言,淩夜薄唇輕啓方才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突然聽到人群中一陣驚呼,"不好了,死人了!"
這一陣驚呼,所有的人原本保持警惕的心,此刻直接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一個個着急的摸頭晃腦。
"死人了,你們殺人了!"
"不是說了交人就不殺嗎?怎麽說話不講信用呢?!"
……
看着現在惶恐錯亂的村民,刀疤男顯得有些不爽。
淩夜看了一眼旁邊的刀疤男,刀疤男忙不停的惶恐搖頭,"老大,您可千萬别看我,要是沒有您的命令的話,那我怎麽會動手呀,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的确,方才刀疤男所裝出來的那副架勢,也隻不過做做表面功夫,想吓吓他們,這樣方便制造恐懼,讓對方更容易臣服。
可是轉眼間死人,這個鍋他可不背!
淩夜也相信刀疤男不是那樣的人,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眺望之中,卻突然看到遠處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
随即,目光突然就緊緊的擰成了一團,"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如霜,你果然沒死!"
雖說那女子此刻穿着粗麻布衣,可是那張白淨的臉,卻讓人厭惡的一眼就能認出。
淩夜看到她,整個心都跟着,不自覺的捏緊幾分,恨不得現在就一劍刺入她的胸膛。
随即,又狠狠的一夾馬腹,緊緊勒着缰繩,轉眼之間就要朝那女人奔湧而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村民們卻突然一把将她攬住,"你站住,你殺了咱們的村民,現在就想一走了之嗎?你必須得給個交代!"
"是!阿根這麽好的人,你怎麽可以去殺他!他究竟做錯了什麽?他怎麽惹着你們了!"
雖說村子裏面的人數算不得多,可就是因爲人少,所以都互相認識,都互相尊重喜愛。
如今阿根死了,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失去了兄弟,這口氣怎麽能夠咽得下呢?
淩夜皺了皺眉頭,聽着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聲音,目光在跳往那邊柳如霜的方向。
看她都快消失,心中緊跟着一着急,"你們想要膠帶是嗎?那我現在就給你們交代!"
說着,淩夜直接将件筆挺的指着他們,仿佛隻要狠狠的一花,面前就是一死一大片,這些人看到如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可是跟阿根平時玩的好的人,此刻卻是硬咽不下這口氣,"不行,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就是你殺了阿根,你居然還強詞有理!"
這一副不怕死的架勢,直接展開雙臂,硬是攔到了對方的面前。
淩夜緊皺眉頭,可是看着柳如霜越走越遠的身影。生怕這女人一個腳滑,瞬間就沒了影子。
糾結了片刻之後,隻看淩夜突然目光一冷,"既然你非要找死的話,那我也就不阻止你!"
說着,淩夜猛然擡起手眼看着就要砍下去,李長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剛想要上去阻止。
卻突然撿一枚飛镖,筆挺的打在了劍上,直接将那把劍給彈了出去。
衆人看到如此情況,一個個都驚慌失措,顯得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怎麽回事?哪裏來的飛镖?究竟是什麽人!"
刀疤男一看這個情況,連忙将那把劍撿了過來,直接到淩夜的手上,随即又目光眺望周圍,"是誰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偷襲我們,有本事滾出來!"
同樣,淩夜也爲這一陣突如其來的飛镖而驚訝。
就在他迷惑不解的時候,一個女子,身着一身鮮亮的紅衣,直接從一處山後面繞了過來。
"是我,你敢動手嗎!"薄情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刀疤男這一身客去,直接讓對方立馬啞口無言。
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和這姑奶奶動手!
"怎麽會是金山門住!"
其他人見此狀況,除了驚訝的同時,同樣面面相觑,目光都不自覺的看向了淩夜。
自從之前的合作之後,這薄情是追着他們家門主死活不放,糾纏不休,大家私下都讨論着這件事兒呢!
淩夜緊緊的皺了眉頭,見她緩緩的騎馬而來,忍不住又怒聲質問道:"你來幹什麽?爲什麽要壞了我的事情?都說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是要與我爲敵嗎!"
"什麽叫做與你爲敵?我隻是在防着你辦錯事,他們可都是無辜的百姓啊!"
若非是到了關鍵時刻,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一直跟的好好的,她又何嘗不想安靜的做個護花使者?
可是一旦淩夜真的愚蠢到殺了這黎民百姓,那就是與朝廷爲敵,到時候真的就沒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你!誰需要你多管閑事,我方才看到柳如霜,這群家夥死活不讓我過去!"
淩夜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再轉頭一看,卻已經沒了柳如霜的身影,心中隻覺得憤懑不已!
如今,這費盡千辛萬苦尋找的人,就是因爲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搗亂,此刻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