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連兩天都未曾上朝,天天呆在停屍房裏面,就隻是想多看看李長歌幾眼。
淩夜和薄情,一直都派人暗中觀察皇宮的事情,聽說這樣的事情之後,心中自然是悲痛不已。
淩夜二話不說,直接來到了皇宮。
此刻,薄情也正好過來探望。
"怎麽?你們兩個過來幹什麽?難不成是想要看朕的笑話嗎?"拓拔桁雖然接見了他們,可是看着二人杵在原地,卻是一陣諷刺和鄙夷。
薄情心中隻覺得不是滋味,淩夜低垂着腦袋在這禦書房之間,三個人像是隻帶制冷一樣。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跟着凝固了幾分,以時間壓抑得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随即,淩夜問道:"長歌真的是死了嗎?我要看看她的屍體,我不相信!"
他不相信李長歌,這麽福大命大的人,怎麽會說死就死,未免也太過于突然了!
薄情微微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心中也泛起了一陣糾結。
然而,拓拔桁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去看他的屍體?他都已經死了,難道你還不肯放過她嗎?若不是你爲了一己之私,她又怎麽會如此?"
想想當時,若不是因爲他抓住了自己,李長歌又怎麽會出宮去找他?又怎麽會遇上柳如霜,更不會死了!
随即,提起這件事情就難免的一陣痛心疾首,随即便指着一隻手直接沖着門口,怒道:"趁着朕現在對你們還上留有一些情分,現在趕緊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則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想要殺了你們的欲望!"
言語之間,都仿佛是在極力的壓制隐忍着什麽。
薄情看到他這情緒不穩定的樣子,心中掀起了一股小糾結,在看了一旁無動于衷的淩夜,不知道該去該留。
可就在這個時候,淩夜卻突然拔刀,随着唰的一聲一陣铮亮的光芒透射在屋子裏面。
拓拔桁和薄情都爲之微微一驚,不知他想要做什麽。
"你瘋了嗎?你這是想要幹什麽?這裏可是禦書房!"
本來見皇上是不允許攜帶這些銳利的武器,可是奈何他們身份不一般。
如今,淩夜的突然把刀,更是讓二人心中多了幾分警惕。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隻看他拔刀而出,卻是将刀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害死了長歌。我已經無臉活在這個世上,既然你不原諒我,那我就以死謝罪,也算是對得起她!"
淩夜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李長根,甚至想要保護她一輩子。
可是他千算萬算,總是沒有算到這一步,如今大錯已成他自然再無臉面留在世上。
說着,這手腕突然一轉,轉眼之間就要将刀劃過脖子,好在他身旁的薄情眼疾手快。
哐當一聲,刀片落在地上。
随即,便是女人無情的責罵聲,"你是不是瘋了?你現在的詞有什麽意義?"
他沒有想到,淩夜居然會爲了李長歌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她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他再死也隻不過是徒增一條無辜的生命而已。
拓拔桁也沒有想到他的心态居然會如此極端,看到落在地上的刀,這才微微松口氣。
随即,目光一陣突然之間聲色俱厲,"我告訴你,你本來就該萬死難解其罪,可是就算你要死,也别髒了我的地盤,我不希望長歌在天有靈,看到我逼死了她的朋友,她會傷心!"
這一字一句,倒真的是猶如犀利的刀鋒,狠狠的劃在淩夜的身上。
随即,隻見他苦笑一聲,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你說的沒錯,我的确是不應該讓她看到……"
嘴裏說着便自顧自的走向那把落在地上的刀面前,薄情依舊看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
連帶着拓邦,都不由得微微掃了他一眼,卻看他撿起刀,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随即便深深的吸了口氣,忽然之間雙手抱拳,"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着,這直接轉身就打算離開,當真是一個潇灑無比,身旁的薄情,生怕他做出什麽事情,這才緊跟着道别,一路追了上去。
淩夜走的十分迅速,仿佛每一個腳步,都像是在爲了追逐什麽東西一樣。
薄情跟在他的後面,一路都是小跑而來,顯得有些吃力,"哎!你走那麽快幹什麽?你等等我呀,我這都快跟不上你了!"
說着薄情一個大步子,直接跨到了他的跟前,抓住她的肩膀,就攔住了對方的去。
淩夜看着面前擋住自己的女人,不由得本就心情不高興,如今更是難以言說的不爽。
随即一陣冰冷的聲音,猶如千年寒冰,直接從他喉嚨之中噴湧而出,"你攔着我做什麽?你不回你自己的金山門?"
畢竟,二人現在都有屬于自己的門派,而且黑寡婦現在已經如同一盤散沙,根本不成氣候。
他們兩個,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派,如今要做的,就是收攬人手。
聽着,薄情卻搖了搖頭,"我無所謂,反正仇人已經死了,就算我不做這個門主也沒什麽。可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做傻事,這幾天我都要跟着你。"
她之所以男人進山門的滿足,至始至終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了柳如霜報仇,如今現在大仇得報,她也就無所牽挂。
隻是這唯一的遺憾,就是犧牲了一個無辜的人。
然而,淩夜卻突然間嗤之以鼻,"你是我的什麽人?你跟着我,你有什麽資格保護我?"
對啊,薄情以前也算得上是黑寡婦的人,淩夜恨透了黑寡婦,又怎麽可能心甘情願的接受薄情?
他的這一番話,到時徹底的打擊了薄情的熱血氣焰。
糾結了小片刻之後,這才深深吸了口氣,"我也不是要非跟着你不可,隻不過那萬丈深淵,如果柳如霜掉下去沒死,到時候她在江湖上興風作浪,你真的能夠視而不見嗎?"
她心裏清楚的很,剛才他竟然想死在那裏,現在他就不會輕易的放棄輕生的念頭。
更何況,如今已經沒有支撐他活下去的勇氣,大哥死了心愛的女人死了……
這番話的确是對林業有所觸動,緊緊握着腰間佩刀的手,此刻又不自覺的捏緊幾分。
死咬着嘴唇,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惡心女人的樣貌,"如果他敢死而複生,我一定會将她千刀萬剮!"
薄情難得看到他多了一絲憤怒,不若之前那麽淡然,薄情這才微微松了口氣,至少有了支撐他活下去的念頭。
又連忙趁熱打鐵,"就算你要随李長歌而去,至少也得把所有的仇人解決幹淨,在未曾确定柳如霜徹底死亡之前,你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死!"
聽着,淩夜心中隻覺得翻江倒海,陷入了一份難以言說的糾結,最後深深的閉上眼睛,長長的歎了口氣,"好,既然如此的話,有人說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對于她的屍體,我也要鞭策千萬!"
聽着,薄情微微松了口氣。
然而,淩夜卻突然又加快了腳步,伯琴剛想要挪動步子,男人猛然轉過頭,道:"不要跟着我!"
說着,腳下的步子輕點,直接一個飛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另一邊,柳如霜在安水的照顧下,過得那真的叫一個如魚得水。
"阿水,怎麽天天都是魚肉羹,我就不能吃點别的東西嗎?"
柳如霜見着今天又是魚肉魚肉粥,炒魚肉,炖魚肉……
哎,柳如霜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麽多魚肉。
天天阿水變着花樣給她做,一天都不帶重樣,可是就算是這樣天天吃魚,也待膩了呀!
阿水聽到這陣吩咐之後,這才尴尬的搖了搖頭,"柳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咱們這裏靠海,最近這些日子我隻捕到了一些魚,什麽螃蟹小貝殼之類的,我……"
說着阿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中隻覺得有些尴尬。
柳如霜看他這副模樣,雙手抱懷,可是想想自己腰上的傷,這才歎了口氣,"算了算了,難得你有這份心,天天還變着花樣給我做,我就原諒你了!"
聞言,阿水立馬綻放起笑容,一臉,一雙清澈的目光看着她,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真摯。
柳如霜一時間有些不适應,可是一看,心中卻多了幾分意味,"這臭小子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的确,柳如霜現在怎麽說也算是個身材風韻,長相絕美的妙齡女子,有男人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一陣狂風刮來,也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聽有人慌忙錯亂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海嘯來了大家趕緊走!"
這靠水吃水,雖然說是落得個方便,可是就是這天災不饒人!
聞言,阿水心中一驚,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别,直接一把抓住了柳如霜的手腕,"走吧,太危險了!"
說着便直接拖着他往門外走去,此刻風大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本是破爛的茅草屋屋頂,直接被掀飛起來,到處都是東西在翻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