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看着手中那一封回信,嘴角微微勾起,"看來他們對這個黑寡婦也頗爲不滿,如今的話,倒是助咱們一臂之力了!"
了沒想到事情居然進行得這麽順利,給出的誘惑,對方居然直接不要免費提供幫助!
李長歌着從裏面出來,聽到外面有動靜,忙不停的邁着步子跑了過來,"怎麽了?他們回信了嗎?"
這些日子生活在船隻上,也逐漸習慣了這種海上風浪的生活。
薄情沒有明确的做單,直接将那封信交給了她,随即負手而立。
鮮紅的衣服,随着風被吹的高高掀起,擺動個不停,遠遠看去,如同一一片燃燒的烈火。
李長歌快速的浏覽一遍,心中卻不由的竊喜,隻不過這羅卻答應的未免也太過于豪爽了吧,"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詐?他主動約我們,我們……"
這字詞之間,仿佛比他們更希望能夠合作,共同對付黑寡婦,也不知究竟是何意思。
"放心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對付他們,就必須得有所犧牲。更何況,現在咱們江湖三足鼎立,若是能少一個是一個!"
薄情想法十分簡單,羅雀之所以答應幫忙,就是希望能夠在江湖上的名聲更進一步。
畢竟,唱出了黑寡婦,就等于又有一份勢力臣服于他們。
若是單單的爲了權利的話,兩者之間互不幹涉,倒也算得上是合作愉快。
聞言,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要帶一點人上去嗎?"
"不用,江湖道義,吩咐一聲,若是我死了的話,他們金山門也休想安甯!"
說着,薄情這才突然一擡腳直接将擺放在桌子旁邊的簡易腳踢了起來,轉身順手一拿,佩戴在腰間,挎着步子就打算離開。
卻突然被身後的李長歌叫住了,"哎!你等等我呀!"
李長歌忙不停的追了上去,"我跟着你一起去。"目光之中,夾雜着些許的期待。
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什麽能夠幫得上忙的。若是能夠做做嘴皮上的說客,那也何樂而不爲?
薄情卻擔憂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我很放心,可是此去必然存在着一定的危險性,你的身份,我……"
她怎麽說,也是當朝的皇後,若是讓他去冒這個風險的話,薄情還真是做不到。
然而,你唱歌那副滿懷期待的樣子,又實在讓人難以拒絕,最終,薄情還是擺了擺手,"好吧,你就裝做我的貼身随從,這把劍給你,留着防身用。"
說着,自己又命人重新取了一把過來。
兩個人一路出發,在樹林口邊就已經有人過來接應,"是金山門主吧,請和我來。"
站在這樹林邊緣接應的是一個身材矮小,面容滄桑的小老頭,看着倒是步子輕緩,一看就知道會武功。
李長歌此刻前來特意戴了面紗,畢竟她身份特殊,若是被對方知曉面貌和身份,恐怕到時候,又避免不了些許的麻煩。
兩個人在一路追随,直接順着老頭的路線,發現了早已經站在山莊門口等候多時的淩夜。
對方也是一副面具加身的樣子,顯然是不希望将自己透露在外。
然而,淩夜這仔細一看,跟随在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走在最前面的女人,那紅衣飄飄。熱烈似火的模樣,不就正是薄情嗎!
難免微微一怔,"怎麽會是她?難道這大名鼎鼎的金山門柱就是薄情?"
淩夜怎麽也沒有想到,二人再次見面,居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正當他糾結片刻的時候,薄情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就是羅雀的門主嗎?"這傲慢的姿态和從前一般無二,氣勢上不能輸!
聞言,淩夜這才忙不停的回的回神,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确認将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這才又點了點頭。
他現在抓了拓拔桁,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到時候别提什麽合作了,恐怕他們雙方都要先展開一場糾紛!
畢竟,薄情對于拓拔桁和李長歌,一直都懷揣着救命之恩,自然是不允許他做這樣糊塗的事情。
"真是沒有想到,這大名鼎鼎的金山門主,水陸通吃,居然是一個出塵絕世的紅衣美人!"
淩夜負手而立,眼睛随意的掠過了一眼,他身後蒙着面紗的李長歌也沒做多言,隻是目光緊緊的盯着薄情。
薄情也坦然一笑,"門主這是在說笑了,您不也是十分厲害,前些日子聽說朝廷派兵剿匪,您不費一兵一卒,把人家打個措手不及呢!"
兩個人互相吹捧着,身後的李長歌,聽了有些許的不是滋味。
若不是因爲這羅雀,拓拔桁又怎會以身犯險去僞裝成那個商人,最後卻落得個下落不明的下場!
感受到身後李長歌微微傳來的不安感,薄情藏在袖子裏的手,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
這才撥弄了一下她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言歸正傳,淩夜此刻無心與她多說廢話,隻是好奇的問道:"不知道門主,爲何要剿滅這黑寡婦?"
若是說單純拓拔桁,他倒覺得,對于薄情這樣的人來說,還不至于以身犯險。
畢竟她的第一想法估計也是認爲朝廷會來幫助,又何必拿着整個金山門來做賭注呢?
聞言,薄情也自是不會透露自己的真實目的,免得引起對方的懷疑。
畢竟,他們羅雀現在可是朝廷重點通緝的對象,得知自己和皇家認識,恐怕這一點,說不過去吧!
随即薄唇微微政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雙手抱懷,"自然是因爲,我與那黑寡婦之仇不共戴天!"
随即,還真的将自己曾經的事情,一點點的說與他聽。
柳如霜的背叛,也是她這一次決心冒着這麽大風險,來和他合作的原因。
一方面是爲了救人,一方面也是爲了報仇!
随即,這語畢之後,薄情我雙拳,一雙美目夾雜着幾分别樣的殺意,"我這辛辛苦苦成立進山門,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手刃了柳如霜那個賤人,替我和原先的教主報仇!"
在柳如霜的教唆之下,親手殺了黑寡婦,原先的教主,這是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聞言,淩夜見他那副憤怒的神色,心中卻止不住的泛起了一陣漣漪,"當初,我因爲黑寡婦的事情遷怒于她,沒想到,她也隻不過是一個受害人而已。"
想想,本還是一臉正色傲慢,此刻卻不由的低頭,微微歎息,"既然如此,黑寡婦曾經也與我們有過糾紛,也算得上是同仇敵忾了!"
何止是有過糾紛,柳如霜也正是他想要手刃的敵人!
他們這說的倒是十分的通透,要讨伐黑寡婦的消息,直接就放了出去。
"這江湖上看來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也不知道這一次黑寡婦能不能順利躲過這劫!"
"得了吧,那兩大組織又豈是好惹的角色?一個水陸通吃,一個直接把朝廷派來的人,分毫不損的,殺的一個不留,咱們這些人就都等着看戲吧!"
小小的青樓裏面,生意倒是不錯,來往的大多都是江湖俠客,也不過是一些閑散的混個身份。
"唉唉,不說了!柳青姑娘要出場了!"
兩個人正讨論的熱烈紛紛,一隻花球長線,卻突然從高空墜落,又是一襲白衣,飄飄欲仙。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這一邊。
然而這裏柳青姑娘,今日不找那達官顯貴,不挑那地主才人。卻不偏不倚,穩妥的落到了方才那嚼舌根子的二人面前。
兩個人一陣蒙圈,"我沒看錯吧,柳青姑娘!"
其中一人不發揉了揉眼睛,又止不住的吞了吞自己這猥瑣的口水。
然而,被喚作柳青的女子,是這個青樓常駐的頭牌,三天兩回才露一次面。
加上以紗覆面,更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實在是稀奇珍貴的很。
柳青微微一笑,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方才聽你們說,江湖上要掀起腥風血雨了,不知道,小女子又沒有這個榮幸聽聽這故事?"
聞言,兩個男人都被迷得死去活來,将自己知道的都全盤托出。
"也有人傳言,這黑寡婦是綁架了當今的皇上,所以這朝廷不方便出面,就買通了兩大江湖,聲名鼎赫的組織,共同對付他們……"
兩個人說的那叫一個歡呼雀躍,卻絲毫沒有察覺,在懷中的美人,早已經是怒不可喝。
黑寡婦裏面,又是那一襲白衣的女子,"教主,這事情經過大緻就是這樣,實在是過分至極!"
"或者東西,我們什麽時候綁過當今皇上!"
柳如霜也沒有想到,這麽大個屎盆子,說扣就扣,氣的一口銀牙差點都咬碎了。
"教主,現在咱們該怎麽辦?如果那兩個門派真的聯手,咱們恐怕招架不住啊,到時候又拿不出人來……"
其他人一個個都惶恐不安,此刻人家還沒打過來,就已經先内亂了。
江湖紛争世事休,朝天自是幹涉不了。
她們,現在終于體現了一把,身在囫囵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