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發動整個金山門,直接幫她找有關于拓拔桁線索。
轉眼過了一天一夜,李長歌坐在船頭上,吹着涼涼的風,心中卻随着浪花拍打船隻的聲音,一點點的起伏不定。
"你說,這都已經過了這麽久,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該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吧?"
李長歌緊緊的握着面前的一隻茶杯,心中卻泛起了無限的遐想,生怕一不小心就成爲現實。
至于坐在對面的薄情,雖說看不出多大的緊張,卻是看她這樣子,還是十分耐心的安慰道:"你就不要擔心了,或許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拓拔桁身手這麽好,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中了招。更何況他還是皇上,那群人就算膽大妄爲,也不會對付一國之君啊!"
不然,就算這羅缺再怎麽邪乎,也不可能直接抵擋過整個朝廷的百萬雄師吧?
李長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泛起了一片漣漪,就因爲這羅雀殺人不紮眼,所以她才要擔心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小弟卻突然跑了過來,"盟主在當日現場找到了這個東西,好像是黑寡婦那邊的!"
那個手下看起來眉頭緊鎖,手中捧着一把短而精煉的匕首。
聞言薄情忙,不停将那把匕首拿過來,仔細一看,上面十分清晰的刻着一隻黑色的蜘蛛,正是他們黑寡婦代表的标志!
薄情微微一愣,"看來我們調查的方向一直都有錯誤,真是沒想到,居然是這一夥人!"
可是,李長歌一聽到黑寡婦,這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黑寡婦對他們可是恨之入骨,若是拓拔桁真的落在了他們手裏,那還有的命活嗎!
想着,李長歌隻覺得眼淚都要急得都流出來了,"你說這可怎麽辦呀?現在黑寡婦聲明忘卻,朝廷又輕易動它們不得!"
難就難在這一點上,更讓她糾結的是,還不能将皇上被綁走的消息洩露出去。
這就直接壟斷了向朝廷求助的機會。
聞言,薄情一時間也有些糾結,"這黑寡婦在柳如霜的帶領下,已經不同于以往,現在可謂是聲名鵲起,勢力龐大!若是單憑我們金山門,想要和她硬碰硬,恐怕不行!"
糾結的地方就原在于此。
"這是一個問題,可是我更害怕那黑寡婦,會對皇上下毒手。"
想想,李長歌深深吸了口氣,此刻居然覺得有些躊躇不定,不知道該作何才好。
想着猛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總覺得自己不能夠再繼續坐以待斃下去。
"不行,我現在就回皇宮,讓他們去把黑寡婦絞殺了!"
可是這話剛說出口,還未曾跨出一步,直接被薄情給拉了回來,一雙美目怒瞪着她,"你瘋了嗎?此刻去就是打草驚蛇,萬一他們激動撕票怎麽辦?黑寡婦的行爲你又不知道,做事招搖,想要殺一個人,必然弄得天下皆知,把他的惡行也昭告天下。若是現在還沒放出消息,就說明拓拔桁應當沒事!"
的确,薄情這幾個月以來一直都針對着黑寡婦,對于他們的乖張行爲早已經了如指掌,之所以将那些負心漢的惡心,诏告天下,爲人這麽乖張,就是爲了彰顯自己,其實是正義之派,讓朝廷奈他不得。
可打着正義的招牌,卻依舊做着龌龊的勾當,倒是在江湖裏面深入人心,黑白兩面交好!
薄情這麽一說的話,李長歌辛莊到瞬間好受了許多,也覺得頗爲道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李長歌也是急上心頭,救人的想法倒是挺沖動的,隻不過冷靜下來之後,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救起。
薄情糾結了小片刻,這才突然點頭說道:"現如今江湖上,羅雀不也是聲名鶴起嗎?如果我們能和他們聯手的話,勝算應該會大很多!"
"羅雀?可是他們殺人無法無章,和這樣窮兇極惡之徒聯手,我……"李長歌糾結片刻。
拓拔桁這麽恨他們,如今若是與他們聯手,恐怕到時候拓拔桁面子上擱不住。
況且,這聲明鼎赫的大惡人,能夠幫助了他們嗎?
薄情卻小小的歎息了一口氣,"沒辦法,現在我們唯一能求助的,也就隻有他們了,朝廷那邊自然靠不住。"
李長歌糾結了小片刻,這才點了點頭。
随即,薄情二話不說,提起筆墨就直接書信一封,遣人送到羅雀那邊去。
至于這個詭秘林子的裏面,幽暗的牢房裏,不見半點光點,幽暗的氣氛,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壓抑的慌。
拓拔桁雙手戴着铐鏈坐在牆,一家,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堂堂九五之尊,如今卻淪落到蹲大牢的地步!
想想,歎息的同時,卻又深深的吸口氣,"絕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必須得想個法子才行!"
糾結了小片刻,拓拔桁腦子裏卻突然靈光一閃,立馬就有了新的作爲。
忙不停的朝地上一躺,整個人抽搐個不停,這才對着外面吼道:"來人啊,救命啊,要死人了!"
看他這幅模樣就跟吃了老鼠藥一樣,畫面慘不忍睹。
外面的人聽了,忙不停的趕了進來,看到如此抽出的一個人,心中恐慌,"喂,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千萬别吓我,老大說你不能有事的!"
那手下一陣蒙圈,這要是出了意外的話,恐怕誰都擔當不起。
很明顯,這個人在他們老大眼裏,地位非同凡響!
然而,拓拔桁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面目猙獰,緊緊咬着牙關,"知道我不能出事,還不趕緊去找大夫過來!"
那看守的人糾結了小片刻,這才連忙說道,"你等着,我還沒有這個權利,我去通知一下!"
"……"
不得不佩服,淩夜雖然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在管理手下這一方面還是較爲嚴苛。
可關鍵的是,這手下還不好糊弄,作爲他們的老大,恐怕就更不好糊弄了。
果然,沒有過多少功夫,淩夜這才慌裏慌張的踩着腳步,直接快速而來。
看着蜷縮在地上,不斷的打纏着拓拔桁,緊緊皺了眉頭,"好端端的,是食物中毒了嗎?怎麽就成這個樣子!"
"老大,咱們這些食物每天都經過嚴格檢查,不可能中毒啊,再說這外面人都進不來,咱們自己人哪會做這種糊塗事!"
那手下一陣委屈,天天吃的東西,其實都和拓拔桁是的差不多,他們沒有必要爲了一個俘虜,這樣以身犯險。
聞言,淩夜緊緊的捏着拳頭,這才讓人開了門,一路進去直接抓着拓拔桁,就仔細打量,"你身體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以前跟在他身邊的時候,這男人身子健康的很,能打能跳,還能哄女人開心。
怎麽一關幾天,果真是九五至尊,身子孱弱的不行嗎?
"我……我以前身子打架的時候,落下了病根,一受寒就容易抽搐,快去給我找個大夫來呀!"
拓拔桁顫抖的聲音說道,這幅模樣,倒真有幾分戚戚可憐的樣子。
淩夜糾結了片刻,這才又回頭瞪了一眼,"還愣着幹什麽?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咱們整個羅雀陪葬都不夠的!"
這一聲令下,那人連忙就去找個大夫過來。
拓拔桁聽着卻覺得奇怪,"看來這家夥,對我皇上的身份還是有所忌憚,那爲何要以身犯險,把我抓到這裏來?"
他本來以爲,淩夜對自己的身份無所忌憚,也一直在揣測抓他的目的。
可是如今看來,倒與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更加過于新鮮,一時間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不過片刻之後,大夫這才忙不停的惶恐而來。因爲他們住在深山老林裏面,所以這大夫一直都駐紮在這裏,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看着大夫不斷的氣喘籲籲,淩夜一點也不顧對方的感受,直接毫不猶豫的催促道:"不要再繼續傳下去了,趕緊把他救起來!"
說着,這才站在牢房的一邊負手而立,大夫連忙行動,由到拓拔桁身邊。
然而,這脈象左看右看,好像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不由得微皺眉頭。
"哎,這位公子身體是不健全的很,恕老夫無能爲力,未曾看出有過什麽大礙?"
拓拔桁瞪了他一眼,心中卻多了幾分不快,自己當然沒有病!
可是,偏偏這淩夜,在大夫看的時候都寸步不離,顯然是不相信自己。
糾結了小片刻之後,這才擺了擺手,"好了,我沒病,出去!"
這話一出大夫微微一愣,反倒是剛才還緊張不已的淩夜,此刻卻皺起了眉頭。
臉色陰沉,猛然回頭看向他,一把卻蹲在了他的面前,抓住對方的衣領,"你耍我,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他剛才怕得死去活來,沒想到這家夥自己都這樣了,居然還有心思開這樣的玩笑!
當然,他不會知道,拓拔桁單純的目的,是想利用大夫逃跑。
可誰知道,他這死活不走啊!
随即,就聽淩夜對着外面的看守暴怒的吼道:"從今以後這家夥就算病死在這裏面,也不允許給他叫個大夫,讓他死在這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