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确定,皇上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李長歌問着面前的太監。
對方沒有作答,隻是搖搖頭,似乎又有些猶豫。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李長歌發現端粒忙不停的,從位置上站起來,直接對着他質問。
聞言,太監惶恐,正當糾結之時,李将軍卻突然到訪。
"長歌,不要再爲難他了。"
李将軍聲音渾厚,但是言語之中,卻帶着些許輕柔,聽着讓人極爲放心。
李長歌微微一愣,沒想到李将軍會突然到訪,忙不停的跑了上去,"爹,您怎麽來了?趕緊過來做。"
說着,這才将他拉到一邊,一起坐了下去。
李将軍看着女兒面露愁容之色,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麽,"關于皇上的事情,你也不用太過于揪心了,安心在皇宮等待消息就好。"
"父親,您也知道?"
這件事情,她本來以爲知道的人不多,可是沒有想到,連自己的父親的參與其中。
微微詫異的同時,卻又多了幾分驚喜,這才忙不停的問道:"您可知道,皇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何一夜都不見消息,聽說那羅雀昨晚又行動了……"
若非是因爲這件事情,他又何必焦急如此,看着李将軍的神色,也多了幾分擔憂。
生怕他的回答,是自己不想要聽到的。
然而,李将軍卻微微歎息了一口氣,跟随着他的說法,面上也露出了一抹難以消除的霧霾。
這一幕看得李長歌心慌意亂,心情更爲複雜,"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對不對?"
這李将軍,好事那自然是憋不住,可是壞事,同樣也都寫在了臉上。
李将軍微微點頭,"的确是出了一些小亂子,不過你一個婦道人家也幹涉不了,就不要多問了,我可以保證,皇上一定會沒事的。"
"……"
"可是他是我的夫君,您這樣說,我爲何無權過問?"李長歌頗爲不樂意,可是眼看李将軍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出了事情,卻又不願意告訴自己。
想着,情緒又跟着激動幾分,忙不停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直接繞過桌子,走到了李将軍的身邊,抓着他的一隻胳膊就開始搖晃起來,"爹,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會沖動的!"連帶着撒嬌,都多了一抹擔憂,讓人怎能放心的下?
聽聞,李将軍依然是微微歎息,"我這就怕你心裏不安心,所以過來給你安慰一下,哪裏知道你怎麽還不懂事?乖,不要多想。"
說着,李将軍将她帶在自己身上的手輕輕的推了下去,目光依舊是搖擺不定。
生怕他再說兩句自己就會露餡,李長歌卻不依不撓,"你若是不告訴我的話,我就自己去找答案!"
"你敢!"
聽到她怎麽說,外面局勢這麽混亂,對方連皇上都敢下手,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自是不會讓他去外面冒險。
随即,李将軍憤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直接盯着兩旁的宮女太監,"你們幾個挺好的,把娘娘好生看着,不要讓他到處跑!"
說着,李将軍不做停留,快步離開。
恐怕再多逗留一會兒,就按捺不住性子,把一切的真相全盤托出。
如今在那座宅子的附近,發現了麽多侍衛的屍體。
恐怕皇上兇多吉少,這要是讓她知道了,那還得了?
想着,李将軍一路走去,也伴随着深深的歎息。
李長歌急得心急如焚,如今見了幾個太監丫鬟,此刻得了命令,死死的盯着自己,目光簡直是寸步不離。
李長歌冷哼一聲,轉頭便直接回了宮殿。
可是,這關上房門卻依舊是坐立難安,他們越是反常的舉動,就越說明其中問題,并非是一點點的嚴重!
"早知道如此,當初我死活就應該跟着他去的,不行一定要想辦法!"
糾結了小片刻之後,直到晚上,李長歌才偷偷的換了一身宮女的服裝,帶着一些銀兩,直接拿着令牌,偷偷的從窗戶跑了。
這一路走來,李長歌隻感覺進行了什麽長途跋涉,氣喘籲籲。
"可惡!也不知道那棟具體的宅子在什麽地方,如今無從查證,該如何找起?"
想想,李長歌難免多了一絲郁悶。
明明是抱着找人的目的出來,如今卻一無所獲。
想着,索性先租了個客棧,直接将就着住了一晚。
等到第二天,這才詢問路人,找到了那柳林巷子的宅院方向。
"謝謝啦。"總算是有所眉目,李長歌心情大好,忙不停的就想趕往那個柳林巷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間一群蒙面女子,手執長劍,十分規矩的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
看樣子倒是飄飄欲仙,冥冥之中卻帶着一股駭人的煞氣。
李長歌隻覺得這群人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目光卻突然微微一皺,"黑寡婦的人!"
與他們也算有過一面之緣,雖說不認得,但是這個架勢,實在是相似。
傳聞黑寡婦就喜歡身着白衣,蒙上面紗,一把長劍斬盡天下負心漢,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怕是對上他們,估計她們也不會放過我!"
想着,李長歌,秉承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連忙掉頭就想走。
卻突然之間,一個身影橫空而過,穩穩地落到了他的面前。
随即,便是一把鋒銳的長劍,筆挺的指着她,"這不是李姑娘嗎?要去哪裏呀?"
這聲音不是來自柳如霜,顯然是黑寡婦裏面的别的人。
李長歌微微一愣,這才又腆着一副笑容,"好久不見啊,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到你們的人,看來也是一種緣分。"
說着,這才十分尴尬的,伸出一隻手,沖他們像模像樣的打了個招呼。
然而,對方卻不像她這麽客氣,"是挺巧的,咱們千方百計想找你們,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見了,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受死吧!"
嘴上說着那女子突然手臂一彎,将那長劍高高舉起,作勢就要朝她發動攻擊。
李長歌卻一陣蒙圈,連忙擺手道:"等等你們怎麽又跟我過不去,你們不是殺負心漢嗎?我怎麽得罪你們了!"
李長歌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如今他這冤枉自家男人也就算了,連他的女人這些人都不打算放過了嗎?
作爲一個江湖上聲名鶴起的組織,能不能有一點自己的紀律?
"不好意思,你處處包庇那個渣男,早已經被列入了我們要擊殺的名單一夥之中!"
"不是,你們!"李長歌瞬間無言以對,維護拓拔桁,這的确是在理,可是他并不是什麽負心漢呀!
糾結片刻之後,李長歌強行按捺住自己想要爆發的沖動,"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麽身份?"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接下來,你會是一個死人!"
說着這二話不說,直接一劍朝她刺了過去。
李長歌忙不停,身子一躲,對方劍鋒一轉,又是一陣攻勢猛烈的沖了上來。
"糟了,這些人果然不是什麽善茬,當初就不應該流着他們!"
在柳如霜的帶領下,這些人能夠養出什麽好,性子來?
想着,李長歌一時間有些情急,可是如今自己私下跑出來,沒有一個随從跟随。
隻看那把劍十分的鋒利,每一刀,仿佛都是要直接奪了她的性命。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位穿着紅衣,同樣手執長劍的蒙面女子,自天而降,十分的華麗。
"呵,光天化日居然做着殺人的勾當,你們還真是膽大妄爲!"
女子一開口,便是聲色俱厲,二話不說,就直接沖那人,打了上去。
李長歌愣愣的被她護在身後,隻感覺女子的身形聲音,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
那女子見打不過,便直接吼道,"大家一起上!"
這以多欺少,被逼下流,也是沒有誰了!
李長歌糾結了小片刻,突然間一辣椒粉,"對不起,這東西借我用一下!"
大街上打架能用的東西自然是要一應俱全,說着便将那塞子,直接朝着黑寡婦的人揮灑而去。
裏面的辣椒粉,紅彤彤的遍布整個天地。
"咳咳……"
一片咳嗽聲瞬間在周圍響起,李長歌在混亂之中留下一錠銀子,便忙不停的被那紅衣女子拉住了手,"謝了,趕緊走吧!"
若非是他出手及時,恐怕這一群娘們上上來,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說着,李長歌隻感覺身子一輕,便随着紅衣女子的動作,整個人騰空。
這一路好趕慢趕,總算是有了個落腳的地方,可沒想到卻是一條水路上的船隻。
"你,好眼熟啊,是誰?"李長歌不知道爲什麽會問出這麽糊塗而愚蠢的問題,人家蒙面,自是不想讓自己認出。
然而,對方卻冷不防的将自己的面紗扯下來,這定金一看不就正是薄情嗎?
"是你?"
"沒錯,之前無意間剿滅了一群水陸寇賊,機緣巧合成立了金山們,在水路獨占一方勢力,如今就是爲了對付那黑寡婦而生!"
薄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