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得清,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哎,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前世因果今生報,你們兩個上輩子是仇人,這輩子注定不會長久。"
此言一出,李長歌臉色微微一變,"怎麽會這樣呢?我們兩個真心相愛,我絕對不會跟别的男人跑的,我夫君也不會!"
想想聽到他們之前的八卦,李長歌認定二人的感情經曆這麽多,豈是說變就變?
除了生離死别,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
然而,那光頭大師又搖了搖頭,"這位姑娘,凡事不可說得這麽确切,你現在怎麽肯定隻是因爲沒有遇到更好的,可是到了未來之後,誰能肯定呢?"
"我!"
李長歌剛想要說些什麽,卻突然感覺手腕上多了一隻溫暖的觸感。
低頭一看,男人的手此刻正牽着她,又沖她微微搖頭,"與他廢話些什麽着,天機閣一看就知道是糊弄人的地方,不如讓我來砸了它,免得再去禍害别人!"
說着這拖把橫檔真是不客氣,修長的腳往前一邁,直接踢翻了面前這樁有簽的台子,還有那功德箱
緊接着便掀開簾子,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抓住了對方的脖頸。
光頭沒想到這男人如此暴躁,連忙惶恐的搖頭,"哎,這位公子,這可都是天命,是你們自己要來求得,如今不信天命,怎能怪于我頭上?"
說着,光頭又止不住的說了說脖子,隻感覺喉嚨之間傳來點點疼痛,真的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李長歌見此情況,哪裏還得了,忙不停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好了好了,繼續胡說,不要計較便是,何必奪了性命,惹是生非?"
所以說啊,拓拔桁是九五至尊,可是如今在民間鬧事,到時候傳出去難免會受到一些非議。
她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會給他們帶來那麽多麻煩!
聞言,拓拔桁微微松了口氣,這才忙不停的松開了手,一把将他推到了一邊,"這次算你幸運,我的夫人替你求情,我就放你一馬,下次要是再讓我逮着你在這招搖撞騙,可就不是掐一下這麽簡單了,我一定弄死你!"
說着,拓拔桁懶得在這個鬼地方多停留片刻,直接抓起李長歌的手,"夫人走吧,以後再也不要相信,這些糊弄人的玩意兒了!"
李長歌點了點頭,看着男人潇灑不羁的模樣,心裏卻忍不住微微心動。
止不住的誇獎了一句,"夫君,你剛才那個樣子,可真是帥得透頂了!"
"呵,情人眼裏出西施,無論什麽時候,你都是最美的,我也是最帥的,因爲我們彼此都有對方。"
說着,拓拔桁毫不猶豫的在還未出了這天機閣的時候,忙不停的一把捧住女人的臉,直接扯過來狠狠親上一口。
他就是要讓這天機閣看看,他們兩個會長長久久在一輩子。那些荒唐妙論,隻會随着真相被啪啪打臉!
這一路回到了客棧,拓拔桁這才接應了幾個人,一起回到了皇宮。
"皇上,您可總算是回來了,您知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那些家夥蠢蠢欲動,實在過分!"
這公公一看到皇上回來激動不已,忙不停的就迎了上去?
要不是顧及身份懸殊,恐怕這還得來個大大的擁抱。
拓拔桁微微一笑,"後面的都是我的朋友,你安排一下,去給他們準備休息的地方,然後順便把朕回來的消息通知下去。"
他自然知道,身爲一個皇帝,離開這麽長的時間,那些家夥肯定不會安分。
如今自己平安歸來,那倒無所謂了。
這李公公倒是十分的懂事,忙不停的點頭,便連忙邁着步子下去了。
幾個人一路到偏殿,宏偉無比袅袅的馨香,蔓延在整個屋子之間,讓人心情舒暢。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皇上!"
薄情現在身上還有些傷,隻不過在淩夜的照顧下,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聽到他如此身份,也不由得驚訝無比。想想當初,他們做了一件多麽可笑的事情,堂堂皇上,居然成了一個渣男!
随即,薄情都止不住的,低頭淺笑了一聲,言語中又多了幾分苦澀。
當初要不是柳如霜,一個勁兒的說些風涼話,教主又怎麽會聽信她的讒言,将這兩個人列入渣男榜首!
拓拔桁微微一笑,隻是摟着身上的李長歌,心情覺得十分自在,"都不必客氣,你們可以先在這住上一陣子,到時候若是想離開,去留随意。"
這一番遊曆,這些人也算是自己家的新朋友,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一番。
可就在這個時候,淩夜卻在位置上有些坐不住了。
突然之間,一不留神就單膝跪在面前,雙手抱拳低垂着腦袋,聲音卻擲地有聲,"皇上,如今的黑寡婦在江湖上十分猖獗,希望你能夠派兵去剿滅!"
這一路,他的神色都不怎麽好,若不是秉着複仇的信念,他恐怕都要随自己的大哥而去。
本以爲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畢竟黑寡婦的實力不小。
可是沒想到,一直跟随的人居然是皇上。早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沒想到是這麽的特殊!
如今倒好,借助他的力量剿滅黑寡婦那群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拓拔桁卻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恐怕不妥,還需要從長計議。"
"爲什麽?咱們這一路同行,黑寡婦做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淩夜怎麽也沒有想到,本來以爲他會答應的,可是得到這番拒絕的答案,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一雙凜冽的目光,兩天都沒有合眼,此刻瞪的猩紅。
不僅僅是他,就連李長歌和薄情,都微微有些愣神,的确有些不合情理。
那黑寡婦無惡不作,又殺了山莊百人性命,這再留下來恐怕都有些說不過去。
"皇上……"
李長歌扯了扯他的衣角,試圖勸說。
拓拔桁卻深深的歎了口氣,"不是朕不願意幫忙,身在高位也會身不由己。先不說那黑寡婦是江湖中的組織,更何況他們剿滅的是一個土匪窩。若是貿然出兵,恐怕天下對正義和邪惡兩者,會有些難以分辨,到時候引起一些無端謬論,恐怕不好。"
實際上,朝廷和江湖互不幹涉。
如今他們黑寡婦聲明卻忘許多人都支持着他們。
現如今,要是貿然動兵,恐怕有些不合适。
淩夜聽到他這番話之後,卻滿臉驚恐的搖了搖頭,不可思議的盯着他。
"你什麽意思?你明明知道,大哥他們雖然是土匪,做的都是替天行道的事情。而黑寡婦呢?你就因爲僅僅的妙論,所以就坐視不管任他們胡來嗎?你是皇上啊!"
淩夜此刻氣不打一出來,若是當今天下敢對皇上這麽說話的,估計也隻有他一個了。
這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人,果然是什麽都不怕,拓邦道也理解他的心情,此刻沒有多加計較。
随即,又隻能帶着一片塵,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恐怕得從長計議,你若是願意的話,就留在皇宮裏面當差,到時候咱們慢慢商量也不遲。"
其實,淩夜無論是武功還是醫術,還有學識見解,都相當不錯。
若是能留下當差,那也未嘗不可。
再說了,他又何嘗不想解決那群女人,沒事把它列在渣男表裏面。
他對李長歌的愛,不允許有任何一點點的玷污!
然而這話音剛落,淩夜卻突然冷笑一聲,止不住的搖了搖頭。
步子微微後退,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以及諷刺,"我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了,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我就自己去想辦法。我們就在這裏拜别吧,希望有緣再見!"
說着,淩夜雙手抱拳,直接和他拜别之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哎!"
李長歌見如此情況,忙不停從位置上站起來,就想要追上去,卻被男人抓住手腕,"任由他去吧,說不定我完成不了的事情,他應該可以!"
此刻,李長歌實在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不就是剿滅一群女人嗎?哪來這麽多理由,你知不知道他們這樣濫殺無辜,也會引起民聲載道的!"
"可偏偏他們殺的都是那些負心漢,這都是讓百姓承受較好的事情,誰會埋怨他們,埋怨他們的隻會是惡人!"
這就是黑寡婦的狠毒之在,一來有着江湖這一層身份的庇護,二來他們做的又是一些替天行道的事情。
這兩者相結合,就連他送了皇上都不能夠輕易幹涉,免得落人話舌。
聞言,李長歌小小陷入一陣沉思,歎口氣。
卻看薄情突然又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拱着雙拳說道:"既然淩夜走了,我也不再多做停留,呆在皇宮不是我的風格,我想去行俠仗義!"
聞言,李長歌居然有一點小小的不舍,這薄情雖說算不上感情好,但也是頗有她的風格。
最終,還是不忍的點了點頭,"天下宴席終有散,有緣再會。"
說着,薄情提着自己的編制轉身就離開,偌大的偏殿裏面,又隻剩下他們二人,多了幾分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