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石椅之上,隻見她身着深白的雪服,一隻手指着長劍随意的擦拭,把玩不亦樂乎。
絕美的臉龐,漾起一抹微微笑容。
一刹那的功夫,隻見想突然一個苗條身姿一轉,從石椅之上站了起來,鮮紅的唇色,讓人有些看得發慌。
"教主!"
一行人忙不停的跪了下來,雙手抱拳,洪亮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溶洞之中。
"呵,從今以後,在我的帶領下,一定會讓你們體驗一個不一樣的黑寡婦!"
說着,柳如霜突然仰天長笑起來,那得意的姿态。仿佛自己像是什麽九五至尊,實在是傲慢至極,其他人不敢作聲。
隻是默默的跪着,直到一句,"都起來吧!傳我的命令,無論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找到拓拔桁和淩夜,那個叫淩夜的可以死,但是拓拔桁,我必須要見到活的,我要親手宰了他!"
所謂情之深,恨之深,當初柳如霜投入了多少愛,現在她就要用多少恨來回報他!
其他人領命之後,隻得雙手抱拳,聲音洪亮,"是!"
然而這幾天,派出去打探的人,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關于他們三個人的蹤迹。
"教主,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一黃衣女子抱拳,卻微微顯得有些畏懼,說完之後,忙不停的惶恐低下了頭。
柳如霜聽聞此言,一陣憤怒,"廢物東西,讓你作爲左使,結果找三個人找了這麽幾天都沒找到!山莊那邊呢,沒有派人去打聽過嗎?"
若非是她現在根基不穩,竟然是想殺個人來解解憤怒。
左使聞言,隻得道:"叫做山莊那群土匪們,我們之前派人去過幾次,可是他們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下落,所以……"
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可是這番話他們哪裏敢脫口而出。
生怕下一句,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搞不好還要挨那麽幾鞭子。
此言一出,整個溶洞之内陷入一片寂靜,左使不敢再繼續說話。
柳如霜站在原地,一雙美目緊緊盯着她。
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幾分,手中的長劍,也跟着在她的手中微微顫抖。
深深吸了口氣後,柳如霜突然之間,從喉嚨中迸發出一股陰冷的笑容,"呵呵呵……"聽得讓人毛骨悚然,渾身發顫。
随即,便又是一陣命令,"怕是他們不是不知道,隻是想要包庇那幾個惡心的人,這就相當于同罪,他們也沒有留在這世界上的必要了,總歸來說是一群土匪而已,跟我一起殺上去!"
這轉眼之間,黑寡婦所有的人都出動,在柳如霜的帶頭之下,一下子殺入了毫無防備的土匪山莊。
"你們究竟是什麽意思?爲什麽會突然對我們動手?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大當家沒想到,這才安分了幾天,就突然飛來橫禍。
先不說他們多次讨擾,如今更是直刀相向,這可就不太友善了。
柳如霜握着手中的長劍,慘白的讓人心寒,這才将劍面對着自己,欣賞了一下盛世美顔。
悠然的聲音不斷響起,"什麽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仇人的朋友就是仇人,你要包庇他們,又何怪我無情?"
大當家一陣蒙圈,"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受死吧!"
柳如霜不與他廢話,這手劍揮舞之間,毫不猶豫的就沖着對方,直接插入過去。
然而,大當家能夠做完這土匪老大的位置,可并不是名不虛傳的,三兩下功夫。
随着哐當的劍聲不斷的在耳畔響起,震得耳膜都要碎裂,二人依舊打鬥個不停。
柳如霜這明顯顯得有些吃力,大當家依舊遊刃有餘。
大當家見他有些招架不住,這才好言相勸,"看在你們之前幫助過我們的份上,這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立馬收手,我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呵,你以爲我這次是無備而來嗎?看看你身後,這麽多弟兄都因爲你饞死,你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柳如霜一陣諷刺,大當家轉頭一看,弟兄們在那群女人毫不留情的攻擊之下,一個個腹背受敵,死的實在凄慘。
鮮血,都飚到了他們那山莊的柱子上。
"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趕緊住手!"
說不上什麽濃厚的兄弟情誼,但總歸來說,這也是跟随着他,把性命托付給他的弟兄啊!
就在這個時候,大當家卻突然感覺心中一緊,一把利劍直接從他的胸口中迸發而出。
一股鮮血自喉嚨迸發而出,"噗!"
微微轉頭一看,身後的柳如霜,此刻倒是得意洋洋,嘴角微微彎起,嗜血的笑容盡顯其中,"作爲一個土匪,這就是你最緻命的弱點,否則,你也不至于死了!"
說着不等他說些什麽,猛然将劍從他的身體抽出,那一陣鮮血如同大雨一樣,直接撒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還泛着騰騰熱氣,濺到自己的身上,雪白的衣服,瞬間被染成了一片紅色。
大當家目光錯愕,一雙眼睛直到倒地的那一刻起,呼吸停止還未曾緩緩閉上。
恐怕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确的選擇,就是當初讓淩夜離開這裏,也不至于接受這樣的橫禍。
想到這一點,大當家嘴裏還是彎起了一個笑容。
"好了,老大都死了,還打什麽打,把這山莊給我放火燒了!"
柳如霜陰冷一笑,唾棄了一口,這才轉身便離去。
随着一聲令下,偌大的山莊火光兩天,燒了一天一夜都未曾退下。
此刻,薄情這病稍稍有所好轉,與他們一同在樓下吃飯,卻聽周圍人議論紛紛。
"你說那群土匪也實在凄慘,被一群女子滅了山莊。活該呀活該,聽說那大火燒了一天一夜,連帶着白色的天空,都被染成灰色,想想都可怕呀!"
"可不是嗎?那群女子也彪悍的很,二話不說殺人放火,嘴裏打着什麽正義名,做起事來也實在狠毒。這黑寡婦,果然招惹不起,以後我還是做個好男人吧!"
……
隔壁那張桌子說的十分起勁兒,盤子裏的菜都沒有動多少,嘴裏的吐沫星子,飛的倒是到處都是。
淩夜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心中一緊,方才想要夾菜的筷子,瞬間停頓在半空。
李長歌也總覺得事情不對勁,這黑寡婦,好端端滅了個土匪山莊?
還不等了提出疑問,淩夜卻突然轉頭直接跑向了那個桌子,"你們剛才說被滅的那個山莊,叫什麽名字?"
"呦,小兄弟你還不知道呢,那山莊好像叫什麽黑風來着,反正是個土匪窩,滅了也算替天行道吧!"
這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淩夜整個腦子,現在都感覺嗡嗡的。
"黑風山莊,那不就是大哥的……"
淩夜覺得一切都有些突然,"爲什麽會突然滅了那個山莊?"
"估計都是替天行道吧,聽說那黑寡婦換了個新老大,做起事來雷厲風行,轉眼就來了個下馬威。這一下名震江湖,實在是霸氣呀!"
"你!你們放屁!什麽替天行道,他們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黑風山莊一向劫富濟貧,做了多少好事!"
淩夜一時間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幾個人酒水都被他震灑了。
一時間,他們也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你這小子怎麽回事?好心告訴你,你還來鬧事是吧?是不是想打架?"
說着,幾個人撸起袖子,直接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聽到對面的動靜,李長歌也覺得不可思議,忙不停将他拉了回來,這才賠笑道:"幾位莫要生氣,他隻是太過于激動!"
這下子哪裏還有心情吃什麽飯?
"呵呵,黑寡婦是嗎?我遲早要讓你們血債血償,這數百條人命啊!"
大當家對他來說,一向就猶如親兄弟,如今失去了無極宮。
轉眼之間,黑風山莊又被滅門,他心中難受,自己怎能甘心?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眼角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李長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伸出手想說些什麽,卻被身旁的男人搖頭示意,"還是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吧。"
幾個人一路到了京城,可是今夜的心情,卻久久難以平複。
方才入了京城,本是想要直接回皇宮,卻突然聽得周圍響起了一陣八卦,"聽說這天機閣,能算前世今生,實在了不得的!"
"是啊,上次去求個簽,他說我媳婦和我不會長久,當時我還生氣來着,沒想到半月後,她居然和别的男人跑了!"
幾個人一提起天機閣的事情,那才叫一個八卦呀!
拓拔桁卻來了一絲小興趣,"不如我們也去算算姻緣吧,我倒是很好奇,這天機閣有沒有這麽神奇!"
李長歌心中一想,也覺得這東西有趣,值得點了點頭,将幾人安排在客棧,兩人一路去了天機閣。
這天機閣算得上神秘,隻有一片薄紗後面掩着一個人,前面則是以抽簽的形式。
李長歌随意抽了一根簽,見上面寫着離别,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随即,透過簾子将這根簽遞了進去,"師傅,這是什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