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二人,連帶着目光,都是滿滿的恩怨情仇。
李長歌看着這氣氛緊張的一幕,忙不停的沖了過來,直接擋在了二人的面前,目光對着柳如霜,便是一陣迷惑,"這位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這麽執劍相向呢?"
然而此言一出,柳如霜毫不含糊的笑聲,直接從面沙底下陣陣傳來。
聽的人直接耳皮發麻,十分不自在。
"朋友?這兩個負心漢,你覺得他們配做我的朋友嗎?"
聲音尖銳,夾雜着些許的憤恨,卻讓淩夜和拓拓拔桁聽得一頭霧水。
淩夜實在是沒忍住,忍不住怼了一句,"這位姑娘,我們應該是素未謀面,何來負心漢你說你這樣無憑無據未免太冤枉人了吧,更何況,我早已經心有所屬,從始如一!"
說着,淩夜眼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長歌,嘴裏蠕動着卻再無他話。
聽着,柳如霜又是一陣笑聲,"你難道覺得我還會冤枉你不成?咱們這榜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寫着,你們兩個就是十惡不赦的負心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說着,手中的劍未曾有半刻松懈,便猛然一轉頭,目光直接盯着身後那一群一頭霧水的女人們,"現在可是大好的時機,如今,這惡心之人就在眼前,我們能放過他嗎?"
不等其他人先呼應,這率先捧場的薄情,便連忙振臂高呼,"自是不能放過!"
李長歌見她們情緒激憤,這剛剛對付了猛虎山一群人,轉眼間就把矛頭鎖定在他們身上。
還真的是,不分敵我!
随着女人們的聲音越來越響,整個荒原遍野,此刻都被她們的聲音所包圍,聽的人一陣心驚擔顫。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一陣呵聲,"受死吧!"緊接着一把長劍直勾勾的沖向了拓拔桁。
當初愛的有多深,現在恨意就有多濃,就算此他刻死在自己的眼前,那也都是死不足惜!
突發愛目光一皺,突然之間一個側身直接躲了過去,反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後一折。
一把劍哐當落地,随即又是一個旋轉,柳如霜整個身子,跟随着在他手帶動下,直接轉了一圈。
再一次回過神來的時候,隻感覺面前的一陣輕紗瞬間消失不見,整張臉一下子就感覺空落落的。
随即,忙不停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臉,目光陰冷的看着他,"你!你實在是卑鄙,誰讓你揭開我的面紗的!"
這一雙芊芊玉手,夾雜着憤怒的話語,嘹亮的聲音,恨不得直接震碎她的耳膜。
然而,拓拔桁唇角之間卻冷不防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柳如霜,原來是你呀,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呢。"
語出驚人,在場一片嘩然。
尤其是李長歌和淩夜,聽到這熟悉又令人惡心的名字,目光都不由得錯愕幾分。
看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直接透過了的手臂,想要确認一下真實性。
"柳如霜,怎麽會是你?"
聞言,柳如霜沒想到身份一下子就被識破,幹脆也不用手遮擋,挺直了身闆,一張絕美的面孔呈現在衆人眼前,大家都不由得爲之微微一愣。
雖說是稍微上了些年紀,少了幾分少女活潑的氣息,可是面色成熟。
一雙狐狸眼睛,實在是勾人心魄,凹凸有緻的身材,襯托得風韻猶存。
"哼!我得謝謝你還認識我,當年你們一個對我忘恩負義,一個對我置于死地,現在,怎麽也不會想到落在我的手上吧!"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想想曾經經曆的種種,她現在是又愛又恨。
然而,淩夜對她這番話,卻不由得嗤之以鼻,"如果當初知道你沒死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這惡毒的女人殺了!"
這一句一句擲地有聲,不僅是聽着其他人,疑惑不解,就連那些黑寡婦裏面的人,聽着都感覺有些奇怪。
薄情向來是比較尊敬柳如霜,聽他話語如此,自然是心不甘,露指着對方就直接呵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要不是你們對姐姐忘恩負義,他怎麽會淪落至今!"
說着,又不由得恨恨一咬牙,若是允許的話,恨不得直接沖上去給他甩上一個大嘴巴子。
渣男就算了,居然還這麽無厘頭的污蔑别人,簡直就是可笑!
然而,拓拔桁對他這一番指責卻毫不擔憂,甚至悠然的聳了聳肩膀,。
微微活動自己的十根手指,聽到一陣咯吱響聲。
随即,悠然的聲音,這才想了起來,"你們這群人挺好的,這個柳如霜,當初本是雪山門的門主夫人,卻下毒謀害其繼母,如今又來勾引我,不成反倒想要陷害我的妻子……"
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在他嘴裏說的是如此的順溜,簡直就是一字不差。
光是這聽着都已經讓人憤恨不已,更别說當時經曆的場景。
大家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再次用新的目光重新審視着面前的柳如霜,一時間都有些躊躇不定。
有人神情忍不住微微動搖,糾結了片刻,這才好奇的詢問道:"柳如霜,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廢話,就算是真的,她怎麽可能會承認?
不然不是死在面前土菜的刀下,就是被這群黑寡婦的女人就地正法!
柳如霜緊緊的捏住了拳頭,一雙薄唇咬的死的,仿佛都能夠掐出血絲。
在原地糾結了片刻之後,嘴角這才泛起一抹苦澀的冷笑,"呵,你可真會扭曲事實,當初你說愛我,要帶我遠走高飛,我從未曾知道你已有妻室。可是最終,你把我玩夠了就抛棄了,我還懷了你的孩子,最終也在混亂之中流産……"
這一字一句,聽得李長歌等人卻是一陣蒙圈,"哎,我這個正牌妻子可是作爲當事人,你這麽扭曲事實,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嗎?"
李長歌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先不說這女人對自己用過,想方設法想害死自己。
光是她這捏造事實,勾引自己夫君,就已經是窮兇極惡,惡心至極。
兩個人說辭不一,其他人聽的心中也将信将疑,一時間不知作何決策。
"這……"
就在大家猶豫不決的時候,柳如霜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大當家看到此情此景,忙不停的邁着寬大的步子走過來,雙手負背。
目光從這群女人身上挨個掃過,"各位姑娘,感謝你們這一次出手相救,可是這拓跋公子與我相處幾日,我對他的爲人甚是了解,還請大家不要相信所謂的流言蜚語。今日是我的地盤,希望大家給個面子!"
這話音剛落,周圍的那些弟兄,直接一個個提着大刀,目光陰冷的看着黑寡婦們。
這言下之意,雖然三分客氣,七分威脅。
其他人看到情況不妙,躊躇了片刻,這才有人說道:"今天我們的主要目的是來殺了那個二當家的,如今已經完成,大家就走吧!"
這局勢什麽的,他們還算是有點眼力見的。
說着,果然一群人轉身撤退,柳如霜盡管心中在再不情願,此刻也無可奈何。
轉頭依舊,忍不住憤恨的瞪了他們一眼,"你們,給我等着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親自的讨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等到這群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山莊再一次恢複了一片甯靜。
随即,大當家微微松了口氣,受過拓拔桁感謝之後,這才将目光鎖定在其餘剩下的猛虎山兄弟身上。
"你們以前都是跟随着老虎的,現在你們老大沒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麽下山從良,要麽也可以選擇跟随我,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滾遠,大家面面相觑,一時間響起一陣不小的議論聲。
後面的半個多時辰,大家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有走有留,都不強求。
山莊内總算是恢複了甯靜。
月色當歌,莺啼蟬鳴,聽得人心醉神往。
整個山莊之内,一片朦胧夜霧之下,燈火缭繞,十分的熱鬧輝煌,面前酒水應有盡有。
大當家坐在主位之上,淩夜一如既往,坐在山當家的位置上,唯有老二是空着的。
不過,面前卻依舊擺了一杯酒在上邊,算是紀念二當家的死亡。
拓拔桁和李長歌緊緊的挨靠在一起,距離淩夜,隻不過幾步之遙。
如此排列的座位,也可以看出,他們此刻在山莊的地位,可想而知,并不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大當家突然舉起酒杯,對着面前的幾人道:"淩夜,拖把公子,還有李小姐,今日若是沒有你們相助,恐怕山莊在截難逃,這一杯,算是我感謝你們的!"
說着,這酒水豪邁入喉,絲毫不露,潇灑至極,三人随之一飲而盡。
拓拔桁看着身旁的李長歌,一杯酒入喉之後,還顯得有些意猶未盡,微微伸出一隻手,在她的嘴角輕輕抹了一下,"不可多喝。"
聲音溫柔卻帶着讓人難以抗拒的氣息,李長歌微微有些尴尬,嬌羞的點了點頭。
紅潤的面色,也不知是酒入喉,還是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