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收回目光之後,這才陰冷的瞪了他一眼,"爲什麽?難道你不清楚嗎?我們身爲土匪,你卻讓大家恪守職規,這和普通老百姓有什麽區别?你真以爲自己是大善人嗎?"
二當家從被世人成爲土匪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經徹底的放棄了善良兩個字。
如今,他隻是追随一顆更有土匪氣質的人而已!
大當家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叛變的理由居然是如此荒唐,低頭便是一陣冷澀的苦笑,"幫助過你的時候不都說好了嗎?要做劫富濟貧的土匪,你都忘了嗎?"
逼上梁山,這是誰都不願意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得選擇。
可是善良這種東西,還是有選擇的餘地。
拓拔桁在旁邊觀望着二人,心中卻止不住的萌生出一陣感慨,"都說這土匪無情,可是沒有想到,這大當家還算是有幾分情意!"
隻可惜這裏離國土還遠,他根本管不了這個顯示。
就算擁有皇上的身份,那也無濟于事。
想着,微微閉眼一陣歎息,猶自肺腑傳出來,心中隻覺得無限感慨。
老虎聽着他們這一人一句,早已經覺得心煩意亂,忙不停的擺了擺手,"少跟他們廢話,今日誰能夠拿下大當家的人頭,這二當家的位子就是他的!"
老虎這一聲令下,大部分的話都是說給胖的二當家聽着。
看着他們狗咬狗,可比自己殺上去要痛快多,其他人心中一片喝彩,二當家自然也雙眼放光。
如今,他就算是投靠别的地方,也不希望落爲草寇,任人踐踏。
"殺!"
随着這一陣怒吼聲,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十分躁動,拓拔桁和淩夜,手執長劍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大當家的面前。
大當家微微一愣,目光錯愕的看着他們,"您們……"
"大哥,我們這次來,本來就是爲了揭穿二當家的真面目。如今成功,你依然還是我的兄弟,以前都是你罩着小弟,今日就讓小弟來罩着你!"
淩夜這一番話極具氣勢,拓拔桁和他沒有那麽多的兄弟情,隻是一來爲了感謝款待
而來,他看這群人不順眼很久了!
見對方瘋了,一般沖上來,兩個人帶着身後的一群人直接也沖了上去。
然而,這大當家本來腿上就有傷,如今作戰更是顯得有些吃力。
"大哥,你沒事吧?如果實在不行,就找個地方休息,我這裏交給我們了!"
淩夜目光交錯之間注意到大當家的情況,這才連忙抽了個功夫說道。
想他堂堂無極宮的宮主,沒想到此刻也會和土匪患難見真情。
或許,是因爲大當家心中懷着一顆俠義之心!
然而,大當家微微勾起唇角,"我的小弟都在奮力拼搏,我這個做老大的,豈有退縮的道理?"
說這着幾個人賣血奮戰。
對方逐漸占了上風,就在這危難的關頭,卻又聽到一陣嬌叱聲遠遠的傳來。
"大家目标統一一點,凡是和那個遭了胡子老頭子靠近的人,都給我殺了!"
聽着聲音,倒是有些耳熟,拓拔桁微微一愣。
忽然之間一擡眼便見一群身穿白衣的女子,此刻手中執着長劍,朝這邊瘋了似的沖過來。
這大胡子的人,貌似隻有二當家一個!
二當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時間有些匪夷所思,"這跟老子是什麽關系?你們這群臭娘們兒,有病嗎?"
這剛剛罵完之後,卻發現一抹熟悉的身影,此刻在人群之中乍現。
這個人便就是薄情,看她一身仙仙白衣,突然見了大胡子,指着他就是一聲嬌叱,"姐妹們,就是這個家夥!"
衆人目标明确分工合作,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大胡子給包圍了個透徹。
老虎那些人,被這麽第三方勢力所震驚,哪裏還有心思?
"哎!你們要抓他可以,跟我們較什麽勁?"
"和這樣的渣男在一起,估計也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又一個女人對着他,直接毫不留情的,便是一陣怒吼。
"對啊,當初就是你欺淩了我,我想起來了,你這個負心漢,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吧!"
其中一個女子見了老虎,雖然時隔多年,可是這張醜惡的面孔,卻是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老虎一陣蒙圈,"老子這輩子玩了這麽多女人,你又是哪一位?"
他不說這話還好,這聲音洪亮,直接讓所有的女人聽了個正着。
"呵,真是沒有想到世道變化如今,這負心漢居然還有理有據!"
那群女人毫不猶豫,目标再一次明确鎖定,直接對着老虎,就是一陣猛烈的攻擊。
大當家隻覺得事情來得過于突然,目光錯愕的看着周圍的情況。
拓拔桁心中一驚,看他們口中滿口正義,總算是聯想的那個組織了,"原來是黑寡婦的那群女人,沒想到之前那麽多誤會,現在總算是幹了一件人事!"
想着,和淩夜看了一眼,兩個人毫不猶豫直接沖着對方的老虎,一溜煙兒沖了進去。
一把長劍鼻挺挺的,插在了他的兩腰之間。
"啊!"
随着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老虎在尖銳的叫聲中目光瞪圓,直接倒地不起。
如今老大就都已經沒了,其他的小弟何談再敢多加造次。
一個個紛紛停手,有些人甚至已經率先求饒,"大當家,别打了,我們都是被逼無奈的,求您給條活路吧!"
随即,一陣又一陣的熱烈聲響了起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聽着,大江家突然收回的長劍,猛然一擺手,"都給我住手!"
僅是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連帶着那群女人此刻都瞬間沒了動靜。
至于方才被拖過去的二當家,早已經身上插了幾個骷髅,死狀相當凄慘。
大當家見此情況,一步步的走向了二當家的屍體,微微搖頭歎息,"你我兄弟一場,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忘恩負義的人!"
雖然嘴上對她表現失望至極,可是看着面前對她處以極刑的薄情,還是雙手抱拳道:"這位姑娘,老二雖然生平做了許多壞事,但終歸與我兄弟一場,這試題可否交予我處理?"
薄情冷哼一聲,"人都死了,誰稀罕他這一句破屍體?"
說完之後,便是一個傲嬌的轉身,直接回到了隊伍之中。
幾十個女人就這樣怒目直視着面前一群人。
老大聽了薄情的話,這才招了招手喚來幾個兄弟,将老二的屍體直接擡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拓拔桁卻突然見前面一塊巨石,有一個腦袋微微彈出來,目光警惕。
刹然間,直接飛身而起,跳到石頭後面,将躲在石頭後面的人,直接一把拽了出來。
"唉唉,你輕一點呀,是我呀!"
李長歌沒想到男人的身手如此輕快敏捷,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氣息之後,這才忙不停的伸出雙手,自曝身份。
聞言,拓拔桁目光微微一愣,仔細一看,沒想到這躲在後面鬼鬼祟祟的,居然就是李長歌!
随即便是微微皺起眉頭,"之前我不是讓你好好的呆在客棧嗎?怎麽突然就上來了?"言語之中又多了一絲不滿和責備。
可是看着面前這些黑寡婦裏面的人,突然轉念一想,仿佛又在無形之間明白了什麽,"難不成這群人是你招來的?"
李長歌微微一笑,直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胸懷,"可不就是嘛,要不是我的話,這一次你們勝算是不是還很渺茫呢!我剛才坐在後面都看見了!"
要不是擔心這場面過于混亂,出去的時候怕給拓拔桁惹麻煩,讓他分心保護自己。
李長歌自然是不願意當那縮頭烏龜!
聞言,拓拔桁微微吸了口氣,可是面部的神情,卻始終未能緩和下來,"你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嗎?居然還躲在後面,下一次再這麽胡鬧,會輕饒了你!"
李長歌吐了吐舌頭,又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随即,幾個人這才走到了黑寡婦那群女人面前。
大當家十分恭敬的雙手抱拳,"這一次得以獲得勝利,還要感謝幾位姑娘出手相救!"
"不必客氣,我們隻是替天行道而已,幫助你們,那隻能說事情是巧合了。"
爲首蒙面的女人說着,目光卻突然鎖定在了李長歌兩人的方向。
神情不由得微微皺起,心中一股憤意油然而生。
李長歌報的差不多,這也才抖了抖男人的腰,"好啦,這次人家幫了咱們大忙,去感謝一下吧。"
拓拔桁不做紳士,可是腳下的步子卻已經開始移動,一隻手牽着李長歌,兩人朝那邊走了過去。
這還沒有說些什麽,突然之間,蒙面女子措手不及,一隻長劍,筆挺的指向了拓拔桁!
不光是拓跋,很驚訝萬分,就連她身後的那些人,都微微有所震驚。
此刻,淩夜惶恐而來,"你們這是做什麽?趕緊把劍放下,他不是和那群人一夥的!"
淩夜本是過來當個說客,想要爲拓拔桁證明一下。
可是沒有想到,這蒙面的柳如霜,手中的長劍緩緩移動,直接也指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