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壺茶,幾乎都要被他喝光了。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現在如果我們貿然去告訴他的話,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的。"
李長歌看到他這個樣子自,然是明白,爲什麽拓拔桁要阻止他。
然而,這淩夜,硬是将面前的茶水當做酒水來引用,絲毫沒有将李長歌的話聽在心裏。
"哎……"
李長歌隻覺得心中一陣尴尬,直接将他面前的茶壺搶了過來。
淩夜帶着幾分錯愕,這才用低沉的嗓音,努力壓抑着自己内心的憤怒和不甘,"難道你想讓我喝酒嗎?"
這自然是不願意的,照他這麽個猛灌的喝法,估計沒過多久,自己就醉得成一灘爛泥,到時候誰來照顧他?
随即,李長歌認真的搖了搖頭,"可是你這樣一直喝茶也不是個辦法,與其這樣,倒不如想想該怎麽辦呢!"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拓拔桁卻找了兩套衣服走過來,"把這個換上吧,等下我們就出發。"
聞言,淩夜微微一愣,看着他丢下來的粗麻布皮,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雖說自己現在有些落寞,也不至于穿這種粗麻布衣,來自這樣的身份。
随即,又十分傲嬌的搖了搖頭,"我是有骨氣的,你讓我成長的東西,豈不是讓我愧對于之前的無極宮?"
"随便你,如果你不想扮成小土匪混入山莊,找機會和他們說明真相,那麽你就自己在這喝茶吧。"
拓拔桁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話不多說,直接把自己手上那套衣服,轉身回了房間。
淩夜沒想到她拿衣服過來居然是這個用意,糾結了片刻之後,這也才跟着回了房間,不過片刻工夫,兩個男人從裏面出來。
拓拔桁隻覺得這衣服渾身都不自在,随即在李長歌的面前轉了一圈,"長歌,你看看我穿這一身,有沒有一點小土匪的樣子?"
聽着,李長歌卻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你們兩個這氣質出塵,哪怕是粗馬布衣,在身上都顯得别有韻味,還是讓我來吧。"
說着,李長歌忙不停的跑回房間,将自己那些用的化妝物件,都一一拿了出來。
一隻精巧的小刷子,十分逼真的在二人的臉上,畫了大大小小的凹痕,還有一道長長的溝壑疤痕。
兩個人互看一眼,都止不住的,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呵呵,你這個樣子,倒還真是有幾分土匪呀。"
淩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雙手抱懷,嘴裏卻驕傲的嘀咕着,"你以爲你現在能比我好到哪裏去,有本事自己去照照鏡子?"
兩個男人你跟我搶好,一個傲嬌不已。
然而,李長歌将自己的化妝工具收拾好之後,這才看着他們一手撐着腦袋,"你們兩個這以身試險,我可不能在這裏閑着,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這如意算盤,李長歌可是在心中盤算了許久。
然而話音剛落,兩個男人卻異口同聲斬釘截鐵,"不行!"
李長歌止不住的,撇了撇嘴,"平時怎麽不見你們這麽默契呢?"
盡管知道自己這個提議有99%,都絕對是失望的結果。
拓拔桁看了李長歌一眼,這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很快就回來,你不用擔心,在這裏乖乖呆着,哪裏都不要去,答應我。"
聞言,李長歌十分友善的,露出一個笑意點了點頭。
兩個人話不多說,轉眼之間,就直接來到了土匪山莊。
這天天都有新土匪進入,大家互不認識,也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你說我們怎麽樣才能找個合适的機會跟他開口,讓他相信我們呢?"
雖說二人成功的神不知鬼不覺混入這裏,可是淩夜的心中,卻始終有一股惴惴不安的感覺。
聞言,拓拔含章摸了摸貼在下巴上面的小胡子,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見機行事。"
與此同時,被一個人丢在客棧的李長歌,心中郁悶不已。
"你們兩個就知道,讓我丢在家裏,一點也不懂得體諒我的感受!"
拓拔桁哪裏知道,他這次去的可是土匪窩,李長歌就算再柔弱,擔心他那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在原地郁悶了半天,李長歌話不多說,直接轉腳出了門。
都說女人生氣,解決憤怒的方式,就是出來逛街,買點東西給自己犒勞一番。
集市上熱鬧非凡,李長歌身上雖然錢不多,可是吃吃喝喝,買些小玩意兒。
一串冰糖葫蘆,就甜得她心裏美滋滋的。
就在這個時候,街上又掀起了一陣非議之聲,"你這小美人是怎麽回事啊?我的家事用得着你來管嗎?"
"就是啊,這麽喜歡多管閑事,該不會是看上爺了吧?"
……
李長歌微微一陣見那邊,圍繞這幾個人群熙熙攘攘,但是一個個皆是避而遠之。
這話音剛落,又随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連串的慘叫聲。
李長歌止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看了一眼手中的一串冰糖葫蘆,直接吃完了最後一個,将簽字随意的插在竹筒裏面。
随即,邁着快速的步伐直接朝那邊走了過去,這一看,一個身材纖瘦的小美人背對着自己,剛才那兩個出言不遜的男人。
此刻一人一腳,都被踩在胸口上,死活都拔不開。
"你們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抛妻棄子,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裏妄自菲薄,看本姑娘今天不替天行道!"
這女人聲音柔和中又帶着一絲尖銳,聽起來讓李長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随即,這才試探性的呼喚了一聲,"薄情?"
這話音剛落,女人微微一愣豎起耳朵,轉眼就驚喜的望向了身後。
本以爲還是黑寡婦的組織成員,可是沒想到,映入眼簾的,居然是李長歌!
随即,一雙美目微微皺起,"怎麽又是你呀?到哪裏都有你,你不覺得陰魂不散嗎?"
這薄情嘴裏說着,整個身軀微微往上一騰空,又狠狠的落下,将而人直接踩得口吐泡沫,當場昏厥過去。
"真是兩個沒用的廢物,有本事抛妻棄子,在青樓裏面泡姑娘,還沒有本事承受住本姑娘這兩隻腳!"
薄情毫無感情的托起了一句之後,這才一個華麗的轉身,腳尖輕點之後,便穩穩的落在了李長歌的面前。
一雙美目怒瞪着她,神情多了幾分不自然,"你那個負心漢相公呢?怎麽沒有跟着你一起啊?是不是把你甩了?"
"……"
"我的讨夫君對我很好,多謝你操心了。"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就莫名其妙,上了她們黑寡婦那種薄情郎的榜單。
但是李長歌心中卻清楚的很,拓拔桁對自己的種種付出,可不是隻言片語就能解決的,何來負心漢一說?
薄情雙手挽着肩膀,卻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上了我們的榜單,那絕對是負心漢,你就不要再爲他辯解了,隻是他現在,還沒有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而已!"
聽到對方如此憤慨的發言裏,長歌一時間無言以對,不過轉念一想卻突然靈機一動。
随即,一把手就直接搭在了薄情的手上,突然目光深情。
薄情微微一愣,整個人目光錯愕的看着她,眼中多了幾分警惕,"你這是要幹什麽啊?放開!"
"你不是想要殺遍天下負心漢嗎?這土匪山莊的二當家搶奪了多少男人的妻子,你就不用管管的嗎?"
聞言,薄情微微一愣,對這件事情倒是萌生出了幾分興趣,"你倒是說說這具體的情況?"
聞言,李長歌毫無保留的将自己的經曆都告訴了她,"這可是我冒死逃出來所探得的消息,你要是真的想扶贶正義,這二當家,才是真正的該死之人!"
聽着,薄情心中情不自禁的猛然一顫,多了幾分躊躇不定,"真是沒想到在這片地方混了這麽久,居然還不知道有個這麽無情的東西!"
想着,薄情雙手抱懷又睥睨的看了她一眼,"你該不會是糊弄我的吧?想讓我以身涉險?"
"那個二當家兇狠無比,當日不是我機智逃脫,恐怕現在都難以脫身,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試一試。"
李長歌直言不諱,若是拖把和那邊搞不定,直接讓薄情去揭穿二當家的醜惡面目,到時候也是一樣的。
聞言,薄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頭告别之後,就來到了土匪山莊的大門口。
薄情特地換了一身粗麻布衣,但是臉上的妝容卻是精緻無比,在門口不斷的哭嚷着,"你們還我姐姐,我姐姐就是在這附近走丢的,不是被你們土匪擄去了,還是做什麽?"
大當家和二當家聽說女人在門外不斷哭泣,奈何山莊有規定,不能輕易動手,這才親自出門查看。
看到女子面露楚楚可憐的模樣,皮膚細白嫩肉,二當家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她身上不斷遊走。
然而,大當家卻冷哼一聲,"我們這雖然是土匪,但行得正坐得端,沒有抓你姐姐,走吧!"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