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仿佛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心底不由自主的湧現出無數的恐懼求饒。
“兄弟們!給我上!不能讓他們這一群人把我們欺辱了!我們要做有義氣的人!”猛虎山大喝一聲,大手一揮。
他的後面瞬間就有無數的人似一群小鳥一般出來,他們手上個個都拿着武器,尖銳的刀劍在陽光下泛着冰冷的寒意。
老大本以爲這一次能夠成功的救出來淩夜,哪裏會想到這般的場景?他這一次出來隻帶了十幾個人。
他往身後的拓跋桁看了一眼,低聲囑咐道:“一會兒你就躲在角落裏面,千萬别被他們看見了。”
拓跋桁挑挑眉,也沒說話,他表面上看起來十分乖巧的答到:“好。”
“兄弟們!沖!”老大無可奈何,也隻得召喚着大家沖出去了。
即使他知道這一次很有可能是兇多吉少,他的神情又凝重了一些。
老大和後面的人紛紛和猛虎山的人打起來,老大帶來的人雖然武功都比較高強,但是也敵不過人多勢衆。
他們很快就被一一打倒在地了,就連老大的身上也有不少的刀傷和青紫的痕迹。
猛虎山得意洋洋的踩在了老大的背上,老大咬碎了牙,硬生生的沒讓自己哼出聲音來。
他一雙倔強的眼睛瞪着猛虎山:“我說了,是有人動了手腳,不是我做的。”
猛虎山的怒氣還沒完全消下來,一提到這個,猛虎山滿肚子的怨恨,他狠狠地往下面踩了踩老大的背部。
他又哼了一聲,“哇”的一下吐出來一口鮮血他看上去氣若遊絲。
“哼,這一次我猛虎山記住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正說着,猛虎山就毫不留情的向老大插進去了一把匕首。
躲在暗處的拓跋桁危險的眯起來冷冽的眼睛,他的身形一閃,手上莫名的就多了一把小巧而又鋒利的刀。
猛虎山隻覺得在自己面前有一陣風兒吹過,粗壯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足以讓人失去性命的刀。
“放了他。”拓跋桁嗓音低沉,整張臉也徹底冷了下去。
老大畢竟是淩夜的恩人,淩夜算是他們的恩人,傷害老大的人,他也不會寬恕。
猛虎山白了臉,他燦燦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套着近乎:“不知道這位是哪個道上的?是小弟惹怒了大佬您嗎?哪裏做得不對,小弟一定改,一定改。”
看着猛虎山磨磨唧唧的,拓跋桁頗爲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驟然降低的氣壓瞬間彌漫了過去。
即使拓跋桁在背後,猛虎山也感覺脖子涼嗖嗖的,拓跋桁忍着耐心,重複了一遍:“我說,放了他,聽不懂嗎?嗯?”
“再聽不懂的話,下一秒落地的可就是你的人頭了。”拓跋桁語氣慵懶随意,就像是沐浴在晨光中的春風,帶着點暖人心弦的意味。
他玩味戲谑的勾了勾嘴角:“也不知道,是我這個手腕比較快呢?還是你的人比較快呢?”
猛虎山被吓破了膽,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着,他連忙揮手。
“一群蠢貨!給我退下!退下啊!”猛虎山瘋狂朝着手下打着眼色。
手下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聽從猛虎山,退後了幾步,距離老大和他的部下有三四米遠了。
“很好,那麽下一步,把淩夜給我放出來。”拓跋桁直接當了道。
猛虎山二張摸不着頭腦:“淩夜是誰?這位少俠,你是不是認錯了?”
顯然,猛虎山關了淩夜這麽多天,也還不知道他的性命。
“就是前幾天你從他手裏面搶過來,做人質的,我們今天就是要他。”拓跋桁簡單交代了一下。
猛虎山依舊在裝傻充愣,他撓了撓頭:“這位少俠,我們這裏沒有淩夜這個人呀,而且我哪裏搶人做人質了?沒有的事情啊。”
拓跋桁握着匕首的手緊了緊,他的手腕動了動,就朝着猛虎山的脖子滲進去了一些,猛虎山皮粗肉厚。
他沒受到多大的傷害,猛虎山就哭的不行了。
“不要啊!少俠饒命了!我馬上就叫人去把他給弄出來!”猛虎山馬上就舉手投降,他大聲哭喊着,脖子是抑制不住的疼痛。
老大拍拍身上的灰塵,都被猛虎山這幅慫包的樣子給逗樂了,他笑道:“都還沒進你脖子呢,就哭成這樣了。”
“你知道什麽啊。”
有了性命之憂,猛虎山的手下行動也很迅速,一刻鍾之後,淩夜就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了面前。
不過他的身上有些傷疤,看上去是新打的,讓人心生不忍。
淩夜嘿嘿一笑,拍了一下拓跋桁的肩膀,看看還在求饒的猛虎山。
“行啊兄弟,你可以啊,這武功。”淩夜毫不吝啬的贊揚了一番。
拓跋桁白了他一眼,他看着淩夜身上的鼻青臉腫,有些不滿:“不是說的隻是當人質嗎?不就是幾天時間,就成這個樣子了。”
“嘿嘿,不痛的。”淩夜打着哈哈。
老大戳了他一下,淩夜立馬一跳三尺高,他誇張大叫:“痛痛痛,老大别戳我。”
“你這小子,還知道痛啊。”老大又是心疼又是責備。
“嘿,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歡快愉悅的氣氛很快彌漫在了這裏。
拓跋桁的手又緊了緊,猛虎山察覺到,他連忙爲自己辯解道:“少俠!少俠冤枉啊,因爲他是人質,所以平時的夥食也是按照這裏面的兄弟這樣來的。”
“這件事情真不怪我啊!是我手下的人沒有管好自己,可能是去欺負了他。”
拓跋桁反手就想要下猛手,卻被淩夜一手攔住了。
“嗯?”
淩夜沖着拓跋桁無聲的搖了搖頭,他拍掉了匕首:“猛虎山的确沒有做對我過分的事情,上一次也是我們理虧,别找他麻煩了,我也回來了。”
“行吧。”
老大和淩夜拓跋桁三人就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土匪窩之中。
卻是看見老二早早地就站在門口張望着了,看見他們三人的時候,他的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慌亂。
他馬上迎接過來,笑臉滿臉:“這不是淩夜嗎?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恭喜你們平安歸來!”
老大想起他們在山莊的遭遇,眉頭皺起,直接上前逼着老二和自己對視。
他逼問道:“是不是你偷偷換了那個金子?成了石頭?說!明明就是你在管理錢财的。”
老二也沒想到這長久被拆穿,他下意識的當場否認,他連連搖頭:“不不不,絕對不是我幹的。”
“老大,你看我在我們窩裏面那是多少年了啊,我怎麽可能幹這種陷害老大你的事情呢?”
老二狡猾的轉轉眼珠子,聲情并茂的抹着淚珠子,開始打感情牌。
“這……”老大遲疑了一下,也害怕自己冤枉我人,他沉思了一會兒。
這時,身旁忽然傳來“彭”的一聲,一具身軀轟然落地,老大猛的看過去,卻見是淩夜倒下了!
“他怎麽了?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猛虎山那邊的人幹什麽了?”老大慌張的蹲下來,他緊張兮兮的查看着。
但是老大又不會醫術,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淩夜如此幹着急。
拓跋桁扯了扯嘴角,薄唇微微張開:“我懂的一些醫術,要不讓我來看看吧。”
“行。”老大慌忙讓開。
拓跋桁爲淩夜把脈,神色不大好,老大的心更是沉入了谷底,他的冷汗都在額頭上點點冒起來了。
“他到底是怎麽了?别吓我啊。”
“淩夜中毒了……”拓跋桁淡淡說道。
“那,那這可怎麽辦啊?”老大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拓跋桁沉着冷靜的吩咐道:“你們先把他擡到屋子裏面,然後我再加以診斷,給他開開藥。”
“行吧。”
淩夜被老大擡到了房間裏,拓跋桁爲淩夜刺了兩針,他才悠悠轉醒。
“感覺怎麽樣?”拓跋桁沉聲問道。
淩夜虛弱着身子,他出氣多進氣少,仿佛下一秒就沒了呼吸。
“我還好。”淩夜強撐起身子笑笑。
拓跋桁冷靜自若的思索道:“淩夜,我懷疑你們土匪窩裏面有内鬼,不然的話那金子也絕對不可能變成石頭的。”
“嗯,我也想到了。”淩夜點頭。
淩夜按住了自己的脈搏,他若有所思,然後拿起來了紙和筆,在紙上面寫寫畫畫。
“諾,我知道這種毒,很巧,這種毒我會解,隻要按照這個藥方上面的去抓藥就好了。”淩夜把藥方遞給了拓跋桁。
他接過:“好。”
淩夜眸光微動,靈光一閃:“背後的人肯定會阻止我,你到時候抓藥留心觀察一下附近,肯定會找到人的。”
拓跋桁拿着藥方來到了藥鋪,順利的抓了一兩幅,他按照淩夜所說,特意觀察了周圍,但是也沒有找到奇奇怪怪的人。
隻好作罷,拓跋桁來到了煎藥的地方,他把兩個袋子遞給了一個看起來年輕的小夥子。
小夥子的手抖了抖,沒接住,他又趕忙蹲下身子去拿,看起來慌慌張張的樣子。
“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小夥子趕忙擺手。
拓跋桁有些疑心,果不其然,他一眼就看見小夥子往着那藥裏面偷偷加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