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圍在一起,淩夜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這些殺手,在心裏面默默盤算着逃出生涯的幾率有幾成。
殺手大片大片,穿着夜行服,在耀眼的白天裏面顯得很突兀,殺手顯然是有備而來,在這裏恭候他們一群人很久了。
再看看他們這邊的人數,由于拓跋桁考慮到帶多了人,會打草驚蛇,所以就帶了些心腹過來,隻是沒想到這蛇自己出來了。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掙紮了,就乖乖的等死吧,我們這邊的人數可是比你們那裏多了快一倍。”一位狀似老大的殺手從衆多人中走了出來,他不屑的冷笑一聲,出言不遜。
他畢竟也不想要死這麽多的弟兄,要是能夠不戰而勝,那就是最好。
淩夜铮铮鐵骨,即使在當初被人重傷成那般模樣都沒有屈服,又怎麽會怕了這些人?
雖然明知道他們可能會重傷,淩夜還是哼哼道:“求饒是不可能的,我淩夜這輩子都不可能求饒的,是男子漢大丈夫,我們倆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這麽多的人,對于我們來說,不公平!”
拓跋桁眯了眯一雙冷冽的眼睛,心下也有些發沉,他神情微微凝重了些,他心知這些專門請來的殺手一般實力都不會低。
“公平?”爲首的殺手大聲笑了幾聲,他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笑的前仰後伏,他捂着肚子,好像是笑疼了肚子。
他的眼眶也笑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殺手過了片刻才停止下來,他擡起半支眼:“你要知道,從你們踏進這片地盤來,就不公平了,況且是你們自己要前來送死的,與我何幹?”
雖然黑衣人們面上都蒙着面,看不出來神情,但是淩夜仍舊是透過那厚重的紗布,仿佛看見了殺手嚣張跋扈的氣勢。
“不知你們到底想要什麽?如果說是錢财的話,我們可以給你那位雇主的雙倍。”拓跋桁反而對他們循循善誘,他嗓音低沉,仿佛是一隻潘多拉盒子,誘惑着人們打開。
如果隻是錢财的問題的話,這件事情就好解決了。
爲首的殺手也不再多言,害怕走漏了風聲:“那位給我的錢财自然是多的數不過來,你能夠比嗎?算了,兄弟們,直接開打!”
說完這句話,包圍住他們的殺手紛紛揚揚的開始打起來,兩邊的人實力其實都不相上下,但是那邊的人數占了十足的優勢。
拓跋桁的武功高強,但是也禁不住這麽多人的圍攻,他們貌似是看出來了拓跋桁是核心骨,淩夜專門圍攻他。
淩夜這邊也不好受,連續受到了好幾個人的攻擊,他一時間沒有防備,就被人鑽了空子,刀尖從他的胳膊邊擦過去,眼看就要直接刺中胸膛了。
就被一道鋒利的劍給打中,刀偏了一下,淩夜的身上隻有一道擦傷,他下意識的看過去,看見拓跋桁熟悉的臉龐。
“謝謝了。”淩夜微微颔首表示謝意。
拓跋桁高聲答道:“不用謝!專心點!我可不希望回去的時候讓長歌看見你這樣。”
“好!”他們倆眼神意志堅定,仿佛是沒有疲勞的一般,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敵人。
重重圍剿之下,他們這邊的人很快就死的死,傷的傷了,沒有他們這麽幸運。
“快走!主子!公子!你們快走!”一個長得粗壯的男人硬生生的扛下來了殺手們所有的傷害,拼着最後的一點力氣,也要讓他們走。
拓跋桁甚至不敢去看他身上的傷口有多少,到底是于心不忍,拿開劍就想要前去營救他。
卻被淩夜給攔下了,淩夜搖了搖頭:“拓跋桁,那個人的性命,不能白白的就丢下了。”
拓跋桁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人,最終決裂的轉身:“好,我們快走吧。”
兩人幾個飛躍,就到了距離殺手們近一裏遠,殺手們拼盡了全力,奈何那大漢就像是一個死皮膏藥一樣一直纏着他們。
殺手們也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二人逃走了。
二人身上的傷口不少,他們踉踉跄跄的來到了一個湖水旁邊,用身上的膠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止住了血。
二人的身上看上去狼狽極了,拓跋桁的臉沉下來:“淩夜,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招式?”
“嗯?什麽招式?”淩夜正在看着傷口,突然被問懵了。
拓跋桁閉上眼睛,細細的想着,爲了能夠揪出兇手,他剛才打的事後一直都很留意他們的招式。
他看過各大家族的武術,都是比較正規正統的,但是沒有一個是像他們那樣,那這樣應該就不是來自于朝廷了。
那些招式隻是注重于使用蠻力,而不在于技巧,更多隻是爲了殺人。
而現在他們還在山莊裏面……
拓跋桁定下來了結論:“剛剛追殺我們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山莊裏面的人,而且也許長歌的失蹤也和他們有關。”
“其實他們話裏話外都透露出來了,他們就是想要阻止我們,不想要我們去拯救長歌,他們也許就是讓長歌失蹤的原因。”
“什麽?山莊的人?”淩夜知道自然也包括他們,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行,我知道了。”
淩嬌悅擰着眉毛,糾結着,他也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回去。
但是爲了長歌的安危,而且長歌是因爲自己才會來到這裏的,他必須要負責到底。
“好,我一個人回去吧,我去問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要是真的是的話,我一定會把長歌姑娘完好無缺的帶到你的面前的。”淩夜堅決道。
拓跋桁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淩夜的肩膀,他笑的爽朗歡快:“好,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我相信你。”
“我也會在這附近找一找有沒有長歌的蹤迹的,畢竟也可能是我推測錯了。”
兵分兩路,是最好的選擇,不能集中在一起,要是敵人一下把他們給團滅了,他們可就連哭的機會都沒有了。
淩夜單槍匹馬,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土匪窩裏面,因爲醫療設備不太齊全,他的身上還帶着一些傷疤。
前面胳膊的擦傷最明顯了,大大的一塊青紫,淩夜一拐一拐着腳,他一眼就看見了在前面的老二。
老二正在東張西望,不知道在看着什麽,淩夜的心底起了一絲疑惑,老二平時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會醒過來嗎?爲什麽這個時候就在這裏了。
但他也沒有多想,直接走進去了,老二沒有往日的冷漠無情,他熱情似火的走過來了,當看到淩夜身上的傷疤時候,驚訝的呀了聲。
“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身上帶着這麽多的傷疤?誰弄得?要不要現在就去休息一下?”老二突如其來的關切讓淩夜的心頭又升上來了幾分猜忌。
他不着痕迹的把老二油膩粗大的手給拿開了,然後後退到了一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我很好,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不用你擔心。”淩夜幹脆利落道。
老二似乎也是沒想到自己的關心會被駁回來,燦燦的笑了笑,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
他摸了摸腦袋,喃喃着:“我這不是看你受傷這麽嚴重,所以想要來關心關心你嗎?這還不領我的好意了,哎,太傷心了。”
這時候,老大也走過來了,他着急的看着淩夜的傷疤,卻又不敢上前動一動,生怕會讓淩夜的傷更加的嚴重。
“你去幹什麽了?怎麽現在才回來?而且還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老大的目光中帶着濃濃的不贊同。
他鐵着臉:“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淩夜嚴肅下臉,他一本正經的道:“我和拓跋桁原本是打算去看看長歌姑娘的蹤迹的,但是我們碰到了殺手。”
“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殺手很多,看起來是有備而來,而且他們的招式都是野路子,所以我懷疑是山莊的人。”淩夜鄭重其事。
老大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需要我給你做什麽嗎?或者我們現在就去問問?”
老二此時憤憤不平的站了出來:“簡直就是太過分了!李長歌這麽美麗,這麽漂亮,這肯定就是猛虎山幹的,他們看我們不爽很久了。
而且猛虎山的人個個都是一些好色的人,肯定是他們!”
老二說的義正言辭,或許是淩夜懷疑的目光太過于明顯,他梗着脖子道:“我這也是擔心長歌姑娘!你們幹什麽要用那種眼光看着我?”
“的确也有可能是猛虎山的土匪幹的,我們素來和他們不對付。”老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要先去打探一番爲好,而且,我們好久都沒有拜訪一下猛虎山了,是時候了。”
說着,老大已然叫上來了土匪窩的好幾個弟兄,加上老二,準備轟轟烈烈的去要人。
淩夜的腳步踏了上來,少年被打的青紫的臉上美好的笑笑:“老大,我和你一起去,我不太放心。”
“可是你身上的傷口……這麽重。”
“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