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其中也有些原因是因爲我們,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了。”李長歌充滿歉意的九十度鞠躬。
淩夜如今這幅樣子,他們也算是間接造成了,如果沒有他們,淩夜也許就不會得罪雪山門和其他人。
淩夜的态度反倒是不在意,他搖搖頭,一臉的輕松歡快:“沒事,其實這樣還正好,無極宮的事務太過于繁多了,每次我都忙的睡不覺,現在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說着,他就咧開了嘴,露出來了他的一口白晃晃的牙齒,帶着少年的青蔥氣息。
那笑容裏灑了大把的陽光氣息,讓人心底騰升起來希望,仿佛看見了黎明的曙光。
聽此,李長歌緊緊皺着的眉毛才舒緩下去一些,但她依舊是擔憂道:“那你在這裏生活的好不好?你當無極宮的主子這麽多日子了,身份尊貴,會不會一時間有點不熟悉?”
“沒有沒有,我其實在無極宮也就是處理點事情。”淩夜笑嘻嘻的,漫不經心的語氣和吊兒郎當的态度。
李長歌的心才放下去了些。
淩夜也頗爲欣慰,也不枉費他這般隐瞞,那些日子怎麽可能不辛酸?
他沒有說的是,他被人追殺的最後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些人爲了洩憤,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卻不把他徹底的殺死,差一點兒他的命就交代在那裏了,幸好有個人救了他。
他們交談的正歡快的時候,一個身材魁梧高大,長相醜陋,眉下去還有一絲刀疤的男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男人在看到李長歌的事後,兩眼放光,喲,這女人的身材不錯。
男人理了理自己的着裝,他走過去,僵硬的笑着:“不知道這兩位是?”
他嘿嘿嘿的笑着,笑容渾濁不堪,一種占有的目光在李長歌的身上,也絲毫不掩飾。
拓跋桁心生不喜,他一把把李長歌護在身後:“我們是淩夜請過來的客人,怎麽了?”
老二的身子左右搖晃着,要去看那李長歌的臉龐,他撓撓頭:“不知道這小娘們什麽名字?”
狗嘴吐不出象牙,老二的嘴裏面沒幾句幹淨的話。
拓跋桁霸氣側漏的維護道:“她是我的妻子,名喚李長歌。”
他眯了眯眼睛,明明是身材消瘦,面對老二卻不畏懼,有一股殺氣從眸中傾斜而出:“這位,不知道是?不過我還請你的嘴巴裏面放幹淨一點,長歌是我護着的。”
老二莫名的就感覺脖子上涼嗖嗖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沒了,天生對于強者的畏懼讓他縮了縮脖子。
這個男人的殺氣怎麽會這麽重……憑借着老二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拓跋桁的武功甚至是高深莫測。
他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燦燦的笑笑:“既然是淩夜的客人,那你們好好聊,别動手别動手。”
“嗯。”拓跋桁态度冷淡。
他轉而看向了淩夜:“淩夜,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畢竟是土匪窩,你留在這裏肯定是不好的。”
畢竟這件事情也是因爲他們才連累到淩夜的,他們要負責到底。
“不了,謝謝你們的好意。”淩嬌悅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回絕了。
“爲什麽?難道這裏的人許諾給你了什麽好處嗎?你也不像那種人啊。”拓跋桁詫異的擡起眼眸,他從沒想過淩夜會選擇拒絕。
淩夜趕忙向他們解釋道:“當初在我危難的事後,是這土匪窩的老大救了我,俗話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況且還是救命之恩,我必須留在這裏,幫幫他。”
“原來如此。”拓跋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淩夜說的的确是在理。
淩夜觀察了一會兒外面的情況,天色已晚,漆黑的天空像一塊巨黑的幕布蓋下來,籠罩了這片大地,晶瑩的月亮也看不見,隻有土匪窩的火把是亮着的。
“不如今天你們就先留下來?這麽晚了,明日再走也來得及,況且你們如果非得行夜路的話,也看不清。”淩夜真情實意的建議道。
拓跋桁摩擦着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李長歌拉了拉他的衣角,她示意道:“我們今天就在這裏留宿一晚吧,問題不太大,這裏應該也有剩下的房子。”
“好,我聽你的。”拓跋桁寵溺的揉了揉李長歌的頭發。
不知是有意無意,兩人被淩夜安排到了兩個房間裏面,隔得卻不遠。
李長歌坐在粗糙硬邦邦的大床上,感覺不大舒服,但是經過這麽多的事情還有奔波,李長歌已經勞累極了。
她昏昏欲睡,躺在冰冷的床上,可愛小巧的腳搖了搖,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攏了一下。
李長歌睡得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态,她不知道是在夢裏還是現實,李長歌的耳邊總是若有若無的傳來一陣哭聲。
那哭聲裏面有老人的,有女人的,有男人的,最明顯的是嬰兒瘋狂的啼哭聲,一陣有一陣,刺激着人的靈魂。
那哭聲仿佛化爲了實質,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身軀,讓她不能夠再有一絲一毫的動彈。
一開始還不大明顯,但越是到了後半夜,那哭聲就徹底萦繞在李長歌,時時刻刻的纏繞着她。
李長歌的眼眸猛的睜開,眼底的驚恐之色還沒有完全褪去,她的後背上布滿了冷汗。
到底是怎麽回事?李長歌慌慌張張的随手套了一個外套,遮擋住玲珑有緻的身子,就匆忙的出去了。
李長歌生疏的找到了拓跋桁的房間,她驚慌的敲了敲門,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拓跋桁聽見聲響,疑惑的開了門,見是李長歌,讓開身子,讓她進了門,他敏銳的察覺出來了李長歌此時的慌張。
“長歌,怎麽了?”拓跋桁憂心如焚的詢問了一句,長歌一向沉着冷靜,是什麽事情讓她這樣?
李長歌撲進了拓跋桁的懷抱裏面,他的肩膀寬厚有力,從心上帶上來的不安也消失了一些。
“跋桁,我在房間裏面聽見了哭聲……很凄涼的哭聲,仿佛遭受了酷刑。”李長歌一股腦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拓跋桁。
拓跋桁安撫似的緊緊抱住了她,他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肩膀:“沒事,長歌,有我在别怕。”
他豎起耳朵,原本還沒怎麽在意,這下被李長歌提醒,也聽到了,拓跋桁也有些惶惶不安。
“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怕。”拓跋桁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困意也頓時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尴尬的看了看自己:“長歌,要不你今天就在我這裏睡下吧,如果你害怕的話。”
李長歌的嗓音還是有幾分發着顫:“好,我,我聽你的。”
兩人相擁而眠,第二日,清晨,外面早早的就下起來了大雨,打濕了整個地面,澆灌着樹木。
拓跋桁略帶一絲憂愁的看着這大雨傾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結束,他們的行程其實也很趕。
他這許久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朝廷當今如何了。
李長歌拍了下拓跋桁的手:“跋桁,所以我們留下來?”
“嗯,雨太大了,我們走不掉。”
李長歌歎息,不再多說,她走去了别的地方,她走着走着,迎面碰巧遇見了昨日調戲她的老二。
“這位姑娘。”老二眼睛一亮,主動迎了過來。
李長歌眼底的厭惡藏的很深,她退卻了一兩步,想要避開:“嗯。”
她前腳剛想要走開,後腳就被老二給叫住:“诶,長歌姑娘,不要走啊,我聽說你們女人最喜歡就是這些胭脂了,我叫人拿了點。”
李長歌不得不轉過身去,老二的手上擺放着一個破破爛爛的盒子,幾乎快要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
老二開始獻殷勤,他谄媚讨好的笑笑:“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你還想要什麽啊?我去看看有沒有。”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一般不用這些。”李長歌尴尬的婉言謝絕道。
“這樣啊。”老二失落了一下,他又随之油膩的手摸上了李長歌的肩膀,靠近了些,“那你喜歡什麽呢?隻要我想,我都給你去弄,嘿嘿。”
“住手!”淩夜一刀就飛了過來,老二手一抖,剛剛好躲開了。
淩夜飛躍過來,他不善的看向老二,提醒道:“不是我不贊同你的做法,隻是……長歌姑娘現在是拓跋桁的妻子,你這樣做對長歌姑娘影響不好。”
“而且,有些時候還是要注意一下分寸。”淩夜明裏暗裏的提示道。
“你……你不過就是個老大撿回來的人,有什麽資格對着我說三道四!”
被人拒絕,老二的心情本就不快,淩夜這麽一說,更是激發了他心中的怒火。
淩夜依然堅持,沒有退去:“我知道,但是長歌姑娘與我是舊識。”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其他的男人沾染。
“哼!”老二反手就想要一拳頭呼下去,但到底是顧及淩夜是老大身邊的紅人,忍了忍,就氣哼哼的走開了。
兩人不歡而散,淩夜認真的叮囑道:“長歌,你小心一點老二,他的性格就是得不到就要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