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未過,李長歌雙眼失神,眼睛睜開都費勁,稍微挪動都踉跄不已,拓跋桁呼喚了李長歌一下,李長歌反應明顯遲鈍。
“是你?!”拓跋桁一驚,見是許晴思,他想起自己出手相救許時,許晴思說的話,拓跋桁就感到異常郁悶。
輕瞥了一下許晴思,拓跋桁這回決定不管了,拓跋桁暗思:讓他們打個夠吧,這下拓跋桁才不會插手。
拓跋桁擡腿就要帶着李長歌走,沒想到許晴思與柳如霜身手太差,原本拓跋桁認爲這些匪徒野路子出身,身手就夠差了。
沒想到,許晴思和柳如霜竟然還不及匪徒,拓跋桁眼看帶着李長歌就要逃跑成功了,許晴思那邊卻抵擋不住了,叫了拓跋桁一聲。
“哪裏跑?”匪徒這才想起他們,轉過頭來,就抓李長歌和拓跋桁當作人質,情急之下,拓跋桁不得不與許晴思等人聯手反擊。
拓跋桁順手将草繩打了個結,論起草繩将撲過來的兩個小喽啰打倒在地,這邊,許晴思和柳如霜被三五成群的匪徒控制住了。
許晴思和柳如霜此次本準備刺殺,帶的都是些輕便武器,現在距離較近,施展不開,出手極爲被動,連連敗退。
殺出條路來,拓跋桁這才取了被匪徒沒收的武器,向後一躍加入到打鬥的隊伍當中,将李長歌護在了身後。
柳如霜和許晴思趁着拓跋桁出手,趕緊将暗弩裝上,遠距離發射,弩箭淬毒,中者必死,“快跑有毒!”這些荒漠盜賊哪裏見這些?四散奔逃。
不料,柳如霜和許晴思并不熟練,箭矢射完了,衆匪徒見他們沒了厲害武器,就一股腦地打了回來。
這下沒了弩箭幫助,有些費力,幸好拓跋桁本就身手不凡,攻守兼備,加上匪徒人數變少,柳如霜和許晴思全力戰鬥,三人合力猶有勝算。
很快,三人将這些還在負隅頑抗的的匪徒,徹底的殺了個幹淨,飯店裏遍地屍首,地被血染紅了,看着觸目驚心。
“此次,還真是要感謝二位了。”拓跋桁彬彬有禮的,向許晴思和柳如霜做了個揖,簡單地感謝了二人。
雖然,拓跋桁看見這許晴思和柳如霜挺郁悶,但是此回本就兇險非常,李長歌又中了蒙汗藥,不得不承認,今天還是多虧她們二人。
若光憑拓跋桁和李長歌他們自己,想脫險,實在不大可能,就算是匪徒人多勢衆的優勢,都讓他們難以招架。
“長歌。能聽見嗎?”拓跋桁輕輕地喚着,這藥力确實強勁,李長歌這麽久了,她還是半夢半醒的狀态,拓跋桁發現李長歌像睡醒了一樣。
李長歌明亮的眼神回來了,李長歌揉着腦袋,似乎有點頭痛,“這是怎麽了?怎麽都死了?對了!水有問題。”
剛醒來時,李長歌發現,飯店裏的人都光死了,李長歌着實吓了一跳,應該是因爲藥效,李長歌有點斷片。
她一時想不起來都發生了什麽,李長歌的記憶是一點一點恢複的,李長歌将所有的事情都串連起來了。
李長歌這才知道她們是被匪人暗算了,她慶幸李拓跋桁在身邊,又聽了許晴思和柳如霜對剛才的描述,李長歌真的覺得後怕。
拓跋桁看見李長歌這樣後知後覺的樣子,又氣又笑,李長歌想起來,匪人還要用錢讓李長歌順從,李長歌嘴上沒說但是心裏恐慌不已。
“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擔心,隻要有我在,你什麽都不想是對的,都怪我沒有察覺。”拓跋桁見到李長歌驚恐的表情,非常心痛。
将李長歌向懷中一攬,拓跋桁摩挲着李長歌的頭發,希望能給李長歌一些安慰。
柳如霜心中妒火中燒,她恨不得此時就将李長歌咬碎了才好,柳如霜臉上不悅的表情一閃即逝。
和顔悅色的試着和拓跋桁說話,柳如霜并沒有在意黑寡婦教内的通緝令,拓跋桁受夠了這個女人,而且覺得柳如霜就是個大危險。
拓跋桁自然待見柳如霜,許晴思見到拓跋桁對柳如霜的态度,心中不爽,出口替柳如霜打抱不平,“你這人,我們也算是救了你,你就這态度?”
搖搖頭,柳如霜示意許晴思不要再說了,柳如霜表現得溫柔善良,這一切都像是柳如霜在在承受着天大的委屈。
拓跋桁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心裏覺得,還是離遠點爲妙,拓跋桁也不想搭理許晴思,就不再費口舌和許晴思解釋了。
畢竟,自打拓跋桁救許晴思那天,拓跋桁就看出來了,許晴思就是混攪的,說什麽都是白費。
“我想與你們結伴而行,你們這次遇到危險幸虧我們及時趕到,若是沒有我們,可不知道後果如何。”柳如霜晃動芊腰,走到拓跋桁面前。
柳如霜居然死皮賴臉的非要與拓跋桁和李長歌同行,拓跋桁怎麽可能和她一起走?在拓跋桁的心裏,柳如霜就是一個十足的毒婦,
當下,拓跋桁直接就和柳如霜說了不願意,柳如霜卻當做沒聽見,一直給拓跋桁講,這次如何兇險。
“我覺得可以呀,人多比較熱鬧,不然,這幾天我都要憋死了。”李長歌聽到她們要同行,她倒是不反對。
況且,柳如霜說得沒錯,此次确實兇險,人多還是會有好處,而且熱鬧點也挺好,有拓跋桁在身邊。
拓跋桁拗不過李長歌,隻好答應,他仔細地看着些就是了,想來柳如霜當着拓跋桁的面也不敢有什麽動作。
四人一行,終于離開了沙漠,看着人頭傳動的集市,李長歌高興極了,大家也都累了,随便找了個客棧,安頓好後,點了些吃的。
“你用這個。”拓跋桁從筷子筒裏拿出筷子擦了擦,遞給李長歌,柳如霜此時也舉着手,将手裏擦好的筷子遞給拓跋桁。
拓跋桁就當沒看見,柳如霜一時下不來台,手臂僵在半空,柳如霜尴尬地笑了,将筷子收回。
柳如霜表現的溫婉大氣,眼睛裏閃着淚光,眉頭輕蹙,讓人心生憐愛,許晴思見此情景,心中替柳如霜憤憤不平。
許晴思想讓拓跋桁爲難,故意誇柳如霜:“柳如霜可真是長得又好看,溫柔大氣,真的是當夫人的不二人選。”
柳如霜聽見許晴思誇自己,抿着嘴微微一笑,偷偷擡頭去看拓跋桁。
拓跋桁感覺到了異樣,擡頭看許晴思,他覺得遇見許晴思真倒黴,許晴思不光找茬,還煩人,許久拓跋桁才憋出一句。
“沒想到你這麽相中柳如霜,出于友好,我一定會支持你們的,百年好合。”拓跋桁面無表情地說出這段話。
李長歌沒憋住,正端着碗喝面條湯,一激動,撒了小半碗,許晴思又将柳如霜和李長歌對比許晴思,覺得李長歌行事粗鄙不堪,根本不适合當夫人。
“我們救你救出冤孽來了是不是?你一來就找跋桁不痛快,這回又說我,你自己心裏受傷别人就不能好過?你到底想幹什麽?”
李長歌這就不樂意了,一拍桌子,将所有人都下了一跳,李長歌瞪着眼睛面色鐵青,許晴思就是在她的底線上反複跳躍。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李長歌問許晴思懂不懂什麽叫癖好?給許晴思問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
給許晴思上了一課,李長歌告訴許晴思,拓跋桁就是喜歡粗鄙的,拓跋桁隻喜歡她李長歌這樣的,說着李長歌還撸起來袖子,又要了一碗面。
“長歌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拓跋桁見許晴思又要反駁就配合李長歌,一邊說還一邊表現出非常幸福的感覺。
許晴思沒有了再說話的理由,柳如霜恨得牙根直癢癢,哪裏還有心情吃飯?桌子底下的手,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是夜。
柳如霜趁着四下無人之際,打開窗戶,将一隻信鴿放飛,鴿子展開翅膀,撲棱了兩下,就飛了,這次,柳如霜決定将信先行送給了黑寡婦。
最近夜裏本來就涼風習習,窗子開了,屋裏涼意更甚,拓跋桁正想着白天遇到的兩個冤家,無心睡眠。
“嘎吱”一聲,拓跋桁聽見這聲音條件反射似的,一躍而起,“誰!”很明顯,就是有人潛進屋子了。
拓跋桁這一跳,和許晴思打了個照面,許晴思手裏拿着明晃晃的刀,突然就朝着拓跋桁飛射過來,拓跋桁一躲,正直直地釘在牆上。
“我與你無冤無仇,不知道你爲什麽要殺了我?”拓跋桁一邊躲開許晴思的拳腳,一邊詢問原因,拓跋桁覺得意外。
任是誰殺過來,拓跋桁都覺得正常,可是這個許晴思,就在幾天前被拓跋桁救的時候,顯然是不認識拓跋桁的。
拓跋桁想不明白,爲何就過了短短幾天,許晴思就和柳如霜混到了一起?還招招都想要了拓跋桁的命呢?
“你以爲你是什麽好東西?你不知道的冤債去和閻王捋清楚吧!”許晴思招式狠辣,從腰間又拔出了短刀,迅速地将拓跋桁逼到角落,這就想取了拓跋桁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