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許晴思連個牛車都搭不到,走了不知多久,她終于看到了自己教派的山門,許晴思回到自己的屋裏,趕緊倒了口水喝。
凳子還沒坐熱乎,有人急忙地跑過來,給許晴思遞上個竹筒。
“新通緝令,請接收一下。”許晴思看見是自己教内的人,順手接了過來,她皺着眉頭,許晴思非常不喜歡收到這玩應。
她知道,這裏裝的,又不知道是哪個該遭雷劈的負心漢的畫像,恐怕,世上又要多了個傷心的人,許晴思笑着搖搖頭,想起李長歌來。
一開蓋子,裏面露出了紅色筆批,确實又是上面發布的通緝令,許晴思不耐煩的将通緝令抖了抖,展開來看。
許晴思瞪大了眼睛,不由得驚歎一聲,“好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看着他像個壞蛋,你也算是栽在老娘手裏了。”
“不能再讓他欺騙李長歌的感情了!”許晴思眉頭緊鎖,攥着拳頭,她仔細地又看了一遍,許晴思覺得,這是簡直就是老天賜給她的使命。
既然讓許晴思遇到了被組織通緝的人, 她就要将李長歌救出火坑,許晴思稍顯猶豫,拓跋桁畢竟救過許晴思。
又看了看手裏拿的通緝令上的人,許晴思确認,此人正是拓跋桁,她想到李長歌那幹淨靈動的眼睛,許晴思大義凜然的下定了決心。
“我一定要揭發他,負心之人都該死。”許晴思咬着牙,言語堅定,大步跨出門去,自言自語的。
一路上,許晴思悔恨不已,連連搖頭,許晴思替李長歌惋惜不已,當時她自己就覺得肯定拓跋桁不是好人。
當時許晴思就應該将拓跋桁騙過來才對,怎麽能一時大意,這不是放過了壞人,許晴思想到這裏心裏更不爽了。
許晴思不甘心,“我絕不能就這樣放過他,李長歌被騙,我可不會。”
走出房間,許晴思要舉報拓跋桁的行蹤,她将大緻的情況寫成了信,許晴思雙手奉上,恭恭敬敬地交給了通信使。
“你就是許晴思?”沒想到就一會,多年來神秘莫測的教主,居然親自來找許晴思。教衆跪地磕頭,看教主的目光裏盡是崇拜。
柳眉杏眼,教主居然是十足的美人,卻不顯一點嬌媚,隻是輕紗敷面,若隐若現,聲音冷峻,讓人不寒而栗。
教主身後出現了個衆人不熟悉的面龐,她倒是十分嬌柔,媚态十足,教主一邊介紹,一邊看向柳如霜,似乎他們大有淵源。
“和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柳如霜,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教主對柳如霜倒是親切。
“你快将其中詳細說與我們,不得隐瞞。”教主端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些身手的,她給許晴思下了令。
教主和柳如霜一起聽着,許晴思詳細地說了拓跋桁的事,許晴思也将自己如何遇到拓跋桁的,其地點和經過無不詳細地全盤托出。
柳如霜和教主确認是拓跋桁和李長歌沒錯,柳如霜的喜悅難以掩飾。
“如霜,你若仇怨得報就一直在教裏待着吧。”教主見柳如霜如此興奮,以爲她是因爲能夠報仇雪恨。
可柳如霜爲何如此開心,這世上估計隻有柳如霜一人知道。
“教主,現在,我要親自去解決這對狗男女,教主之恩,如霜沒齒難忘。”柳如霜看着教主的眼神堅決,說話柔聲細語,讓人聽得動情。
即楚楚可憐又無比堅強,這話,這動作,都讓人對柳如霜心生憐憫,對她自然多了些包容,這手段,自然是柳如霜用慣了的伎倆。
任誰心腸再硬,柳如霜也有信心将其軟化了的,說着,柳如霜還親密的,将柔若無骨的手放在了教主的肩膀上。
“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教主并沒有躲閃,用手将肩頭柳如霜的手握住,看向柳如霜,她十分擔心。
教主的語氣裏充滿了擔憂,畢竟對方是個男人,柳如霜又如此嬌弱,柳如霜哪裏可以抵擋得住呢?
柳如霜低頭着将教主的手拉住,柳如霜媚眼含羞的安慰教主,一個勁地撒嬌,“教主,隻派這位妹妹随我同去就行了,我可以的。”
拗不過柳如霜,教主就不再争辯,衆人見柳如霜和教主關系匪淺,也對柳如霜恭恭敬敬的,柳如霜裝得更加柔弱可憐。
柳如霜帶着面紗,和許晴思二人帶好了武器,迅速地來到男主客棧,客棧掌櫃很有眼色,見二人神色匆匆,衣着不凡。
掌櫃疾步上前,彎着腰,鞠了一躬,擋住去路,阻攔下了二人,“二位有何貴幹呢?瞧着二位,既不像打尖,也不像住店。”
許晴思開門見山,“找人。”掌櫃告知她們,拓跋桁與李長歌早就已經走了,許晴思要就此作罷,柳如霜卻不依不饒。
沖開掌櫃,柳如霜非得上去查看了一番,這才确定李長歌與拓跋桁早就離開了,柳如霜歎了一口氣,心中歎道:隻差一步。
李嫣歌與拓跋桁一路坎坷,途經沙漠,拓跋桁的肚子突然見了一聲,“咕噜”,李長歌笑個沒完。
過了一會,李長歌的肚子也叫了,拓跋桁忍着就當沒聽見,李長歌的肚子連環地叫了起來,拓跋桁沒忍住“噗呲”笑出來。
“好呀,你敢笑我,看我不打你?”李長歌笑着,開心可真不容易,李長歌覺得沙漠真好,除了餓點,哪都好。
在沙漠裏,李長歌就與外面的世界隔離了,李長歌追着拓跋桁打鬧着,如此的情感,任誰見了都會羨慕吧。
二人打鬧的跑了好久,終于餓得沒了力氣,李長歌趴在沙子上,李長歌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飯店。
沙牆沙棚,茅椽蓬牖,破敗不堪,在風沙的掩飾下時隐時現,是幻覺嗎?李長歌覺得有點不真實,她轉過來,這才确定看到了遠處的飯店。
“跋桁,那裏有飯店!”李長歌高聲地說出來,她開心得跳起來,他們都餓了,他們互相支撐着,二人一腳深一腳淺的,一起向着飯店進發。
一進門,李長歌看見蒸籠裏的饅頭,一把抓過來就吃,也不問賣不賣,拓跋桁彬彬有禮的和店家商量量。
“店家,不好意思我們太餓了,這些東西的錢我們會付的。”店家就像啞巴一樣,隻看着拓跋桁。
拓跋桁餓的也不等了,他随便放些錢在竈台上,轉身就坐在李長歌旁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屋子裏隻能聽見二人的咀嚼聲,拓跋桁也發現了這個店氣的詭異氣氛,誰都不說話,不過拓跋桁還沒察覺到危險。
外面沙塵彌漫,這裏的陽光,都被沙塵遮蓋了,屋裏幽暗極了,店家即沒急着收錢,也不問他們要不要别的,隻給他們端來了兩碗水。
拓跋桁總覺得有些不對,這些人好像在用餘光看着他們,不對,應該是狠狠地盯着,才更爲貼切。
“我有點噎得慌。”李長歌被饅頭噎着了,打着嗝,不管三七二十一,李長歌将水端起來,一仰頭,李長歌就将水喝光了。
拓跋桁也渴得很,剛要喝水,拓跋桁發現,這些人看見李長歌喝水,似乎都有些得意,見李長歌已将喝了水,拓跋桁隻能假裝喝水。
他倒想看看,這幫人的目的究竟何在。
仔細地觀察了水碗,拓跋桁發現這水有問題,比一般的水微微的發黃,明顯渾濁,不過應該不是什麽緻命的藥。
“這水……這水。”李長歌察覺出來水有問題,可是藥效開始了,李長歌本想提醒拓跋桁,但是舌頭都麻了。
李長歌嘴裏的饅頭還沒咽進去,她突然頭一沉,眼前一黑,就暈倒了,拓跋桁這回知道水裏下的什麽藥了。
這些人明顯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對拓跋桁和李長歌并沒有用繩子進行捆綁。
拓跋桁一動不動地等着,他想等着他們放松警惕,找機會逃跑,沒想到這幫人一個都沒走,給李長歌潑了水,等着李長歌醒。
“美人,看,哥哥給你錢,就跟了哥哥好不好?不然,就不要怪哥哥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幫人湊過來,一臉油膩,長相一個比一個猥瑣。
其中有個胖子一直坐着,看上去應該是他們老大,他對李長歌威逼利誘,拿出錢來,他希望李長歌聽話,可他失算了。
“呸,你想得美!”他哪裏知道,李長歌就像個母老虎一樣,特别兇,還軟硬不吃,這幫人趁着李長歌藥勁沒過,這才合力将李長歌綁住。
拓跋桁本來以爲,很有可能是誰派來刺殺的,或者那個江湖門派來綁票,劫财的,結果卻是幾個劫色的。
意識到李長歌的容貌還是挺危險的,拓跋桁氣憤不已,拓跋桁不再忍了,一個挺身,他趕緊松開李長歌的繩子,二人剛站起來,想動手沖出去。
“嘭!”的一聲,飯店的門被利劍劈開,隻見一個蒙着面紗的柳如霜揮着寶劍,她身後還跟着一個,這個人他也不面生,正是他救下的那個女人,許晴思。
兩邊的人馬劍拔弩張,一句話沒說,見面就打了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