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沒想到淩夜竟如此無恥混蛋,安排他守門也就算了,背地裏還使手段,當真是上不得台面。
今日,是拓拔桁當值第二天。
他正百無聊賴的靠在門邊,嘴裏還叼着跟雜草,看上去沒有半點守門的樣子,反而是有些悠哉悠哉。
正在拓拔桁想着怎麽才能溜去找李長歌時,迎面走來了幾個跟他一樣的守門人。
隻見那幾人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拓拔桁,似是想做些什麽。
“喂,小子,你就是新來的守門人?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啊?”其中一人譏諷道。
“可不是嗎?看着這一副小白臉的樣,怎得就落魄到看門了呢。”另一人附和着。
拓拔桁卻完全無視了幾人的話語,隻想着怎麽才能去找李長歌,他可沒心思跟這些閑雜人等多費口舌。
幾人一看拓拔桁一副愛答不理,無視他們的樣子,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呦,還挺傲慢,爺這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當即摩拳擦掌,準備給拓拔桁點顔色看看。
一人上前猛的一記勾拳,向着拓拔桁襲去,拓拔桁冷冷的瞥了一眼,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
男子一看拓拔桁這麽輕易的就躲過了自己的攻擊,心裏頓時不服氣。
随即叫上另外幾人與他一同動手,幾人将拓拔桁圍在中間,準備一同下手,好讓拓拔桁知道知道他們的厲害。
拓拔桁冷眼看着幾人,卻并無半點緊張害怕之色。
幾人同時出手,拓拔桁不出半炷香便将幾人撂倒。
低頭看着被自己打趴的幾人,諷刺道:“呵,是要給誰好看?你自己麽?”
一直在附近觀察的探子看到這一幕,便立馬前往淩夜的書房,彙報情況。
“回禀宮主,宮内幾人前去尋那人麻煩不成,反被收拾了,是否要找人插手這件事?”
淩夜,正在提筆練字,筆墨揮灑間,氣勢磅礴。
隻聽他悠閑的說着:“這又何須插手,随他們去就好,畢竟,我也着實不想讓他好過。”
說完,涼薄一笑,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無極宮門口
拓拔桁清理完一批找茬的人,正準備偷溜離開,去找李長歌,卻不想天不遂人意。
迎面便碰到令他咬牙切齒之人的表妹,拓拔桁面色陰沉的看着擋在他面前的淩嬌悅。
冷聲道:“讓開!不要擋着我的路”
淩嬌悅看着面色不善的拓拔桁,有些畏懼拓拔桁的氣勢。
但想了想,諷刺開口道:“怎麽,你竟這麽心甘情願在這無極宮内當一個守門人?”
“就這麽心甘情願的被我表哥利用?看不出來啊,就爲一個李長歌,憑什麽一個兩個的都向着她!”說到這,淩嬌悅有些怨恨。
拓拔桁聽到淩嬌悅說長歌的不是,眼中陰沉之色更甚,目光瞪向淩嬌悅。
淩嬌悅被拓拔桁的目光吓到,慌張後退了一步。
“不要讓我再從你嘴裏聽到有關長歌不好的任何一句話,否則,哼,碎屍萬段!”拓拔桁淩厲的說道。
不等淩嬌悅反駁,拓拔桁不屑一笑道:“至于被你表哥利用這一回事,是他卑鄙無恥,耍下作手段”
淩嬌悅一聽拓拔桁說她表哥的壞話,頓時就急了“分明是你不敵表哥,這才被安排在這裏守門,你憑什麽說我表哥卑鄙!”
拓拔桁冷眼看着淩嬌悅,正想說什麽,卻立即被打斷。
“明明是你自己傻,擁有令牌卻不知如何運用,爲了一個根本不記得你是誰的人,真是愚蠢!”
淩嬌悅如機關槍一般,突突突突突突,說了一大堆,絲毫不給拓拔桁開口的機會。
拓拔桁看着淩嬌悅一臉維護淩夜的樣子,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你我都不想他二人在一起,不如合作?”拓拔桁帶着誘拐的語氣說着。
淩嬌悅愣了愣,沒想到拓拔桁會想出與她合作。
沉思了片刻,心裏想着:隻要沒有李長歌,就不會有人和她搶表哥了。
況且看眼前這人對李長歌的在乎模樣,即使沒有她的幫助,想必也會用盡手段讓李長歌回到他身邊。
有這樣一個免費苦力,她何樂而不爲呢?想着,露出了得意的笑。
兩人對視一眼,覺得合作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便達成協議。
另一邊,李長歌心血來潮,想要去看看拓拔桁,便往門口走去。
卻不料,恰巧看到拓拔桁與淩嬌悅相視一笑的樣子。
心裏不知爲何,有些不舒服,看着現站在一起的兩人,就想着要将他們分開。
當即,連忙跑到拓拔桁身邊,一把抱住了拓拔桁的手臂,親昵的喚了一聲:“哥哥!”
說完還不忘宣示主權的一般看向了站在拓拔桁對面的淩嬌悅。
“哥哥最疼我了,對不對?”李長歌像是求證一般的問着。
拓拔桁看着爲自己吃醋的李長歌,心中充滿喜悅,面上也是春風般的溫柔,柔聲哄着“當然,哥哥最疼愛長歌了”
說完,摸了摸李長歌的小腦袋。
淩嬌悅看着眼前有些膩歪的兩人,覺得李長歌的所作所爲真無聊,她又不喜歡拓拔桁。
轉頭,離去,不再看着二人。
李長歌看着離開的淩嬌悅,以爲她是被自己氣走的,沖着淩嬌悅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拓拔桁看着這樣俏皮的李長歌,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寵愛,隻希望時光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淩嬌悅離開後,想起李長歌那副單純無邪的蠢樣,心中一股無名火升起,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想着,便前去找淩夜,來到淩夜門前,因着心中的怒火,便沒有敲門,一把推開門沖了進去。
淩夜此時正與屬下商議事情,看着冒冒失失沖進來的淩嬌悅,眼中劃過一抹不耐,随即瞪向淩嬌悅。
淩嬌悅被淩夜一瞪,縮了縮腦袋,卻并不動彈,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淩夜見此,隻好先叫手下下去。
看着一臉怒氣的淩嬌悅,有些不耐的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淩嬌悅開門見山的說道:“表哥,你明知那李長歌有病,爲何遲遲不找人醫治?我覺得應該盡快将她的病治好。”
“好讓她早點消失在你面前”後半句沒敢說出來,隻是默默在心裏念着。
淩夜聽到淩嬌悅的話,有些遲疑,隻是心裏默默的想着。
他何嘗不知道李長歌的病,隻是,他害怕,怕長歌恢複後,便會離他而去。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淩夜想着,随即拒絕了淩嬌悅的提議:“此事,等過些時日再說吧。”
說完,留下淩嬌悅一人,徑直離去。
淩嬌悅看着一臉抗拒的淩夜,攥緊了拳頭,心中帶着恨意的想着:“既然這樣,那就别怪我下狠心了!”
翌日
淩嬌悅找了個沒人的時間,前去膳房,找到李長歌的飯食。
看了看四周,确定了四下無人,從衣袖中,掏出了什麽,灑在了飯食中,随即,趕忙離去。
晚膳時分
李長歌一如既往的吃着自己喜歡的飯菜,吃的正開心,不過一會兒,桌上的飯食便被消滅幹淨。
想了想,決定去找拓拔桁玩一會,順帶可以消消食,吃的好飽啊。
不等她踏出院子,猛的,一口腥甜湧上喉嚨,吐出一口獻血,便暈了過去。
正向着李長歌院落走來的淩夜,看到李長歌突然暈倒在地。
下一秒就來到了李長歌的身邊,連忙打橫抱起,将人抱至屋内。
當即派人去将宮内的醫師叫來,而自己則是守在李長歌身邊。
淩夜看着躺在床上一臉安靜的李長歌,不複平常的活潑可愛,眼神中充滿了複雜。
李長歌嘴角的血迹泛黑,他不是看不出來,李長歌這是中毒了。
自己久久不讓人來醫治她,就是想讓她一直這樣陪在他身邊,如今看來,怕是不能實現了。
醫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李長歌的房中,看到躺在床上的李長歌,立馬便走上前爲李長歌把脈。
一邊把脈,臉上的神色也越發凝重。
淩夜看着這樣的醫師,連忙問道:“她情況如何?有無大礙?”
醫師眉頭緊皺,回禀道:“這位姑娘,體内含有殘餘毒藥,倘若再不将其清除,将活不活一月。”
淩夜聽到這話,仿佛晴天霹靂。
而此時爲看望李長歌而來的拓拔桁聽到這話,當即丢下了手裏爲李長歌準備的小玩意。
沖到淩夜面前,眼中發紅,死死的盯着淩夜道:“這就是你對長歌的照顧?她爲何會變成這樣?嗯?無話可說了?”
淩夜看着這樣的拓拔桁,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拓拔桁的距離,沒有理會拓拔桁焦急的神色。
反而轉頭問向醫師,凝重道:“可是有法可解?”
醫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有倒是有,不過所需要的藥材卻十分難找。”
拓拔桁搶先說着:“無論是什麽,我都會去找,隻要長歌可以平安無事。”臉上充滿着擔憂。
醫師如實答到:“若想清楚這位姑娘體中餘毒,其中最爲稀缺的則是聖雪蓮與有抗藥體質的人的鮮血。”
淩夜聽到這,微微一笑,心道:“不管是什麽,隻要能救長歌,哪怕是不顧自己,他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