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乖,哥哥帶你回家,好不好?長歌不要再偷跑出去了,哥哥會帶你去玩好多好多好玩的東西。”拓跋桁神情柔和自然,他放下了所有的架子,唯一的溫柔都給了她。
李長歌甜甜的笑了笑,她脆生生的答到:“好,長歌聽哥哥的。”
這幾日在這個宮殿裏面,她好想好想哥哥,嘿嘿,這次能夠和哥哥回去,玩更多好玩的東西了,真好。
拓跋桁多日以來的思念之情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了,他的手臂忽然緊緊的一把把李長歌嬌小的身軀攬在了懷裏面。
兩人距離一下子被拉近,李長歌甚至能夠清楚的聽見拓跋桁急促的呼吸聲,她的心裏面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她不知道,那是什麽。
“長歌,以後,你不要走了好不好?你走了的話,哥哥會很擔心很擔心你的,不要讓哥哥擔心。”
心髒在強壯有力的身軀裏面劇烈的跳動着,拓跋桁按捺下激動,一個一米八的人身軀在微微顫抖着。
他太害怕了,他太害怕好不容易得來的長歌在這一瞬間又會消失,他不能失去長歌。
見這般略顯狼狽的拓跋桁,李長歌心中劃過一道莫名其妙的痛楚,她的眸中是少女的迷茫和懵懂,她爲什麽會心痛呢?好奇怪的感覺。
她試探性的拍了拍拓跋桁的肩膀,想要讓他不要這麽痛苦,李長歌嬌笑道:“好,我答應哥哥,長歌以後都不會亂跑了,我一定乖乖的在哥哥的身邊。”
那一瞬間,拓跋桁仿佛看見了當初的長歌,也是臉上帶着如此明豔的笑容。
他修長的手指顫栗着劃過李長歌細膩的臉龐,眼神幾乎癡迷不已:“長歌……”
白衣少年看到溫情脈脈的場景,心下有些難受,卑鄙無恥的人!他下意識的就想要李長歌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咬了咬牙,眼珠子轉了轉,心上一計,白衣少年故意輕輕地咳了咳,一副陰陽怪氣的語調。
他憤憤不平道:“不知道是誰殺人無數,而且還在今天無緣無故的闖進我無極宮内,又連續殺了我無極宮幾人,你就不感覺到羞愧嗎?”
白衣少年微不可察的擡了擡下巴,透露着一絲得意的味道,哼,他如此說,小丫頭肯定會害怕這人。
這時,一絲血腥的味道彌漫在了無極宮整個宮殿裏面,難聞至極,地上也有些血,李長歌随眼可見。
她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不敢再輕易靠近拓跋桁,李長歌嘴裏面不住地喃喃自語着:“不要……不要殺人,長歌,長歌好害怕,長歌不想要殺人。”
見到血,李長歌就響起來了那一日的場景,拓跋桁渾身上下都沾染了血腥味,遠遠的,即使當時李長歌在草叢裏面都能聞得到。
他一隻手拿着劍,居高臨下,宛如一位帝王,眼底的不屑和輕蔑毫不掩飾的傾瀉而出。
而地上躺着的是她喜愛的幾個丫鬟,她們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質疑爲什麽要把他們給殺死,她們驚恐萬分。
李長歌的頭越來越痛,她已經不願意去回想起那一幕,她的腳步依舊在後退,連帶着看着拓跋桁的目光都有些慌亂。
白衣少年雙手環胸,喜悅的勾了勾唇角,很好,就是這個樣子,小丫頭就應該回到他的身邊。
密密麻麻的難受從心底湧現上來,拓跋桁想要上前去,靠近她,抱一抱她,他很難受她此時的惶恐不安。
他想對她傾訴他的柔情無限,可是拓跋桁每走一步,李長歌就往後面退了一步,他無可奈何,隻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同時,李長歌也頓下來了,她的目光中竟然會有些防備。
拓跋桁輕言細語:“長歌,不要怕,我之所以殺了那幾丫鬟,是因爲她們想要偷我屋子裏面的東西,無極宮的那幾個人,他們是要攔住我。”
他的目光深情而又纏綿悱恻,他連續走了幾步,李長歌心下一慌,竟然也沒後退,拓跋桁輕輕的捧起來了她的臉,仿佛捧着自己的稀世珍寶一般。
“長歌,我心悅你,自然是不會殺了你的,你不要害怕我,我會一輩子永遠都保護你,愛護你,你所向往的生活,就是我要帶你去的世界。”
拓跋桁滿腔的深情告白,李長歌愣了愣,心中有些甜蜜的粉紅色泡泡不斷上湧,她也沒了之前那班的恐懼萬分。
她歪了歪頭,手指在自己的唇邊,重重的抿了下唇:“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拓跋桁眉眼彎彎,他笑的燦爛奪目,眼眸中似乎有星辰大海,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這自然是真的,你看哥哥什麽時候欺騙過你嗎?”
李長歌掰着小指頭努力的回想着,她鼓了鼓自己的腮幫子,可愛的模樣,她垂下眸子,細細的數着。
唔,好像的确是沒有,他承諾過的的确是都做到了的,不過,這一次她真的能夠相信他嗎?
李長歌滿是糾結的擰了擰眉頭,唔,她應該是可以相信他的吧,她迎上了拓跋桁滿眼的柔情似水,放熾熱的眼神仿佛能夠将人的心都給融化掉。
她的心跳意外的漏了兩拍,李長歌眨了眨眼睛,好奇怪的感覺,但是她不排斥,她笑笑:“好,我相信你。”
拓跋桁的唇角邊也綻放出一個笑容,他的小拇指拉起來了李長歌的小拇指,兩個小拇指交叉在一起:“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
李長歌小臉上全都認真:“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
“蓋章。”兩人的指腹碰了一下,就松開了。
白衣少年一聽,着急了,怒從心生,連忙上前去走了好幾步,他的眼睛裏面仿佛燃燒着怒火,紅彤彤的。
“長歌你不要聽他的 他就不是個好人!”白衣少年大聲的告誡道,一想到長歌會離開,他的眼圈兒都紅了。
拓跋桁狠戾的目光射向去,明明是酷暑難耐的天氣,但是外面的熱氣騰騰仿佛都被攔住了,宮殿内仿佛身處冰窟般寒冷。
“說到底,當初好像就是你把長歌給拐走了吧,現在還如此的理直氣壯的來質問我。”拓跋桁不屑的冷笑一聲,笑容的諷刺極其強烈。
白衣少年心下一慌,他強迫着自己鎮定次下來,他挺了挺胸膛,瞪起眼:“你胡說!當初是長歌自己自願跟着我來的。”
李長歌在一旁也誠實的點了點頭,她拉了拉他長長的衣袖子:“哥哥,當初的确是我自己要來的。”
拓跋桁頭疼的扶了扶發酸的眉角,自家媳婦兒怎麽那麽喜歡拆他的台呢?
“算了,這件事情我先不和你計較,今日,我就是要來帶走長歌,你們誰也不許阻止!也誰也阻止不了!”拓跋桁大喝了一聲,他目光如炬,震懾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白衣少年慌了神,他連走幾步,一個閃身,就一把拉過了李長歌纖細的手腕,拓跋桁被打個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沒注意。
他懊惱不已,白衣少年死死的把李長歌護在自己的身後,他後退了幾步:“這裏是我無極宮,你是不是太嚣張了!人不是你想要帶走就帶走的,今日我非要把她給留下來。”
氣氛劍拔弩張,仿佛一聲下令,兩邊就要同時開戰起來,不過無極宮的人都被驚動 紛紛的聚集在了這裏,拓跋桁孤身一人倒是顯得有些孤苦伶仃了。
“你不是個好人,大家上!把他給我殺了!”白衣少年一口下了命令。
無極宮的人迅速的動起來,訓練有素,即使是拓跋桁能夠以一敵十,也禁不住衆多的人一陣又一陣的圍剿。
他狠狠地看着前方略有些嚣張的白衣少年,隻恨自己沒有多帶一些人手進來,拓跋桁也從沒想到白衣少年會發現自己計劃。
拓跋桁隻好掏出來了令牌,放在空中,所有人都清晰的看見了,不約而同的收回了手,面露男色。
“令牌在此,你們難道敢動我嗎!”拓跋桁氣勢磅礴大氣。
表妹神色也有幾分動容,她自然也是認得令牌:“表哥,不如就把她交給這男人吧。”
“閉嘴!”白衣少年恨鐵不成鋼的暗暗呵斥了一句。
表妹隻得委屈的不在說話。
他看了看令牌,倜傥的了一句:“看來這令牌也的的确确是個好東西,能讓你們就此收手。”
“我不要其他東西,我隻想要長歌回到我的身邊!”拓跋桁直接明确的挑明了話題 一雙眼直直的看向了被護在身後的李長歌。
白衣少年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是拓跋桁令牌在手,他也的确是不太方便動拓跋桁,一時間,他有些爲難。
“算了,不要殺了,把他給我關起來吧。”白衣少年隻能淡淡的下了吩咐,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是。”無極宮的人上前,衆多的人讓拓跋桁一下子就被捉住了。
無極宮的人把拓跋桁丢在了一個房間裏面,限制他的行動,但是其他的食物還是依舊供給,也沒有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