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唇瓣,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紅唇,眼睛骨碌骨碌的轉着:“唔,那個白衣哥哥手上的糖葫蘆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啊。”
或許是李長歌的視線過于炙熱,白衣少年感受到有些不自在,于是轉頭向四處望了望。
隻看到李長歌眨了眨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确切的說應該是盯着他手中的糖葫蘆。
白衣少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糖葫蘆,有些疑惑:“這個糖葫蘆竟這般吸引那位姑娘麽?”
他想了想,邁步向李長歌走去,李長歌看着向自己走來的白衣少年,有些慌張無措的低下了頭,手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衣擺。
心裏默默想着:是不是自己盯着他的糖葫蘆看,他不高興了。眼神中充滿了不知所措。
白衣少年站在李長歌面前,輕聲緩緩的說着:“這位姑娘,不知爲何,一直盯着在下。”态度十分謙和。
這讓李長歌對她放下了一絲絲戒備,隻是軟軟的開口道:“白衣哥哥,你手上的糖葫蘆看上去好好吃啊,……嗯……好想吃。”
白衣少年嘴角抽了抽,隻覺得這姑娘有些率真。
不等他回話,又見李長歌歪了歪頭,看着他道:“白衣哥哥,可以讓我吃一個嗎?就一個就好了。”
說完,用可憐巴巴,一臉渴望的眼神望着他。
白衣少年看着這樣的李長歌,眼中劃過一絲驚詫,又有些疑問,暗自壓下了自己的疑慮。
将自己手中的糖葫蘆遞給李長歌,笑了笑道:“既然你這麽想吃,那我便将它給你吧。”
李長歌聽到這話,眼神亮了亮,靈動極了,當即接過便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遍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白衣少年看着眼前亭亭玉立,心智卻仿佛孩童般的李長歌,心裏明白了些什麽。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輕柔的問着李長歌:“姑娘,可否讓在下,爲姑娘把一下脈?”
李長歌呆了呆,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滿臉疑問的看着白衣少年,似是不懂他的意思。
白衣少年一陣無語,自己不該問她這個問題的。于是又開口道:請姑娘伸出手就好。
李長歌看着白衣少年,隻覺得他奇奇怪怪的,不過看在他給自己糖葫蘆的份上,就不算什麽啦。
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右手,便又專心的吃着糖葫蘆。白衣少年給李長歌把了脈後,心中便已明了?
看着眼前懵懂的李長歌,心裏生出一分同情,不知是何緣故,竟落得至此。
白衣少年靜靜地等待李長歌吃完糖葫蘆,看着她殘留在嘴角的糖渣,輕輕的用手帕替她擦淨。
李長歌愣愣的看着眼前溫柔的白衣少年,笑了笑,眼睛瞬間眯成了一道月牙,十分可愛。
“白衣哥哥,你真溫柔呀,我可不可以跟着你,……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裏。”李長歌看着白衣少年,說到最後,有些沮喪的低下了頭。
白衣少年看着眼前可憐的李長歌,心裏充滿憐惜,疼惜的開口說着:“好”
李長歌聽到白衣少年肯定的回答,臉上立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看上去十分天真,不染塵埃。
白衣少年帶着李長歌回到了自己暫住的客棧,将李長歌安頓在自己旁邊的房間,以方便自己照顧她。
李長歌一路上十分乖巧,隻是不免小孩子心性,蹦蹦跳跳的喜歡東張西望。
翌日,白衣少年帶李長歌出門閑逛,順帶買點給李長歌用的物件。
另一頭,拓拔桁半夜驚醒,發現李長歌消失後,一時心急如焚,便開始四處尋找。
拓拔桁正在街上尋找着李長歌的身影,他走到一處小店,想先歇息一會兒。
拓拔桁坐在椅子上想着李長歌可能去的地方,準備出發,卻聽到一陣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衣哥哥,我想要吃那個,可以嗎?”李長歌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糖人,對着白衣少年嬌嗔道。
看着率真可愛的李長歌,白衣少年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便付了錢,準備帶着李長歌繼續逛。
卻不想,遭到阻攔,拓拔桁手臂橫在白衣少年面前,阻止他們前進的步伐,眼神不善。
而白衣少年也是一臉凝重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拓拔桁,下意識的将李長歌護在身後。
拓拔桁沉聲道:“這位公子,你身邊的這位女子,是在下的妻子,能否請你将她歸還與我。”
白衣少年看了看在低頭吃糖人的李長歌,自是不信拓拔桁的話,于是溫柔的問着李長歌:“小丫頭,你可認得他是誰?”
李長歌探出頭,看着站在對面的拓拔桁,眼中充滿驚恐,趕忙躲在後面。
想起之前拓拔桁狠厲殺人的樣子,更是害怕的拽着白衣少年的袖子,生怕自己被帶走。
“他……他是個壞人……白衣哥哥,不要讓他帶走我。”李長歌可憐巴巴的看着白衣少年。
拓拔桁聽到李長歌的話,眉頭緊皺,自己那晚隻怕是吓到了長歌,才會讓他如此誤解。
白衣少年目光帶着幾分冷厲的看着拓拔桁,冷聲說到:“你也聽到了,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
兩人目光交纏,仿佛看到了火花四濺,拓拔桁沒有耐心再與他耗下去,直接上前,開始動手。
在面對李長歌的事情上,拓拔桁向來沒有什麽耐心。
看着突然進攻的拓拔桁,白衣少年一時不察,又因爲要護着李長歌,便有些吃力的應付着。
不出幾招,白衣少年便已連連敗退。拓拔桁面無表情的盯着白衣少年,清冷的開口:“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完,拉起李長歌的手,消失在了人群中。白衣少年錘了一下地面,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另一邊,拓拔桁将李長歌帶到一自己臨時找的住所,可李長歌卻是不停的掙紮着,一點都不想和拓拔桁有牽扯。
拓拔桁看着眼前不斷掙紮的李長歌,心中隻剩滿滿的無奈與愧疚。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長歌,才會讓她變成如今這樣。
李長歌才不管此時拓拔桁的情緒,直接張口便咬住了拓拔桁的手掌,直至嘴邊嘗到一絲腥甜,才緩緩松開。
“你……爲什麽不躲開呢?”李長歌看着這樣任她發洩的拓拔桁,隻覺得疑惑。
拓拔桁摸了摸李長歌蓬松的頭發,寵溺的說着:“因爲是你,我便不會去躲。”
這話聽的李長歌一愣,眼中的戒備少了幾分,卻還是離拓拔桁遠遠的,不敢靠近。
拓拔桁看着疏遠他的李長歌,心頭一痛,面上還是一副寵溺的笑,柔聲說道:“我給你買你愛吃的糖人,你且乖乖待在我身邊,好不好?”
李長歌聽到拓拔桁的話,半信半疑的盯着他,充滿了不信任。
拓拔桁出去集市上又買了許多李長歌愛吃的,帶了回去,好生哄了哄,李長歌這才安穩下來,不再鬧騰。
而被拓拔桁打敗的白衣少年,回到客棧中,緩了緩,心裏卻在焦急李長歌的安危。
想了許久,白衣少年最終還是決定救李長歌出來,不能讓她落入那人之手,以免受到傷害。
是夜,月光暗沉,偶爾傳來幾聲樹葉被風刮動的聲響。
拓拔桁好不容易,看着李長歌安穩入睡,這才準備入睡,自己因要尋李長歌,也有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了。
等到拓拔桁入睡,屋外的牆角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此人正是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找人調查到了拓拔桁的位置,決定晚上來此将李長歌救出。
白衣少年緩緩潛入屋内,走至李長歌床邊,輕輕晃了晃李長歌的肩膀。
李長歌被晃醒,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欣喜的喊到:“白衣……”
不等李長歌說完,便被白衣少年捂住了嘴,以防她吵醒拓拔桁。
白衣少年對着李長歌比了個“噓”的動作,李長歌明白,這才悄聲從床上下來。
二人緩緩向門口移動着,卻不料,李長歌一時不穩,碰倒了放在桌上的茶杯。
這一下,成功驚醒了睡夢中的拓拔桁,拓拔桁看着準備逃跑的二人,臉色瞬間暗沉。
白衣少年一看不妙,當即拉着李長歌的手,向外跑去。
拓拔桁一個飛身,将二人攔在門口,這次,白衣書生,什麽也沒有多說,直接便與拓拔桁動起手來。
一邊打鬥,一邊暗自轉移着李長歌的位置,直至二人面向門口的方向。
白衣書生甩手扔出兩枚東西,一陣煙霧缭繞,等到煙霧散去,院内已無二人的身影。
拓拔桁咬牙道了句:“該死!”目光一瞥,卻注意到地上有着一塊銀色的令牌,彎腰拾起,看了看材料質地都十分上乘。
這應該是剛才兩人打鬥時,從那白衣少年身上不慎掉落的。隻是,這又是何物呢。
拓拔桁疑惑的想了想,不管是什麽,利用這塊令牌,應該可以追蹤到長歌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
拓拔桁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那處院落,一路打聽。
這才了解到,原來自己手中這塊令牌是隻有北境中人所持有的。
拓拔桁眼神一閃而過的意外,沒想到,竟然和此次自己前去的北境有關。
打聽到這個消息,拓拔桁也就直接向北境順路找去,隻希望能找到長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