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用管我趕緊去幫他們!"
兩個人面面相觑,又連忙搖了搖頭,"我們家公子吩咐了,必須要好好的保護您,還請姑娘不要爲難我們!"
兩個人說着居然直接單膝跪地,一副死活不肯走的架勢。
李長歌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說道:"你沒看到那邊情況這麽危及對方,顯然人多勢衆,你不怕你們公子出了什麽事情,還是說……你們想借着護送我逃走,貪生怕死,求一條生路?"
李長歌狐疑的打量着兩個人,不停地慫恿着他們。
被這麽一說,二人身軀一震,又連忙惶恐的搖了搖頭,"不敢不敢,小姐可千萬不能亂說!"
若是他們真的有了這種心思,估計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有人追着他們不放。直到真正的死亡爲止!
看着他們這副畏懼的樣子,李長歌沒忍住偷笑了一下,随即又挺着一副身闆說道:"那你們還能在這裏趕緊去幫忙啊,不然回頭我一定告你們狀,我就躲在那裏,趕緊的!"
說完,李長歌又用手指指着一旁的馬廄,随即便向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兩個人再一次互看了一眼,這才仿佛跟下定決心似的,随即又看向李長歌說道:"那還希望小姐務必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緊接着兩個人便直接沖了過去,也加入戰鬥之中。
那邊打的熱火朝天,李長歌卻直接朝着其他的方向奔走離開。
"真是兩個好騙的人!"
李長歌嘴角挂着笑容,腳下的步子卻不有的加快幾分,連忙提起裙擺,如同十萬火急的大事一樣。
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生怕有人追了上來,直到到了一處比較荒僻的地方。
李長歌微微的喘了口粗氣,這才連忙将拓拔桁交給自己的暗哨,從身上摸索出來。
看着這碧玉做成的暗哨,李長歌嘴角挂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本來以爲很難用得上你,沒想到這次終于找到了機會。還好,沒有把你弄丢!"
李長歌說着便将岸上拿在嘴邊,擡着頭望向天空,直接奮力地吹響了起來。
一陣長鳴劃過天空,如同漆黑夜裏,一陣烏鴉的啼叫。
拓拔桁此刻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聽到天空一陣長鳴。
不消說,那不是一般的鳥叫聲,正是自己給李長歌的暗哨!
"難道是長歌有什麽事情找我?"
拓拔桁心中一陣緊張,連忙将手中看到一半的奏折放在桌子上,起身就朝門口望去。
順着暗哨聲音的來源,拓拔桁沒有多加猶豫,直接和公公交代了幾句,這才連忙出了皇宮,一匹快馬往那邊趕過去。
"駕!"拓拔桁生怕晚來一步,雙腿緊緊夾着馬腹,馬蹄奔跑的聲音,猶如黑夜的鑼鼓,十分的響亮。
暗哨的聲音結束之後,李長歌這才小心的将按少收了起來,随後蹲坐在一角,等待着拓拔桁的到來。
"拓拔桁,這一次你可一定要快點來呀,我的時間真的不多!"
李長歌望着天上高懸的月亮,此刻已經移至到頭頂之上,心中又忍不住默默祈禱起來。
她必須要将拓拔含章和西域那邊人合作的事情告訴拓拔桁,不然到時候雙方聯手,拓拔桁一時間措手不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響聲。
李長歌本能的以爲是拓拔桁來了,連忙起身轉頭驚喜的望去,沒有想到居然是拓跋含章,以及他身後跟着的一群黑衣人。
"長歌,你怎麽會在這裏?"拓拔含章連忙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李長歌的肩膀,便上下打量,生怕她受到什麽傷害。
李長歌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們,整個人不由得有些心慌,"他們怎麽這麽快就跟上來了?萬一拓拔桁這個時候突然過來,那豈不是暴露了!"
一想到有這樣的危險性,例常哥又心慌的咽了咽口水,這才突然擡頭看向拓拔含章,毫不猶豫的一把抱住了他。
"你怎麽現在才來呀?牧雲禮之前還想要輕薄我,我看他們打起來,就趁亂逃出來了!"
李長歌張口就是胡編亂造,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和楚楚可憐。
"可惡!我就知道那家夥沒安好心乖,我以後再也不會輕易讓你離開身邊了!"
拓拔含章連忙拍了拍他的背,對于女人這幅突然的舉動,心中隻覺得一陣溫暖,仿佛看見了鐵樹即将開花。
"我們趕緊回去吧,這裏又冷又恐怖,我好害怕!"
李長歌脫離他的懷抱一雙目光皎若星辰,十分的美麗動人。
拓拔含章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李長歌的小心思,便連忙帶着她回了府邸。
"今天小姐受了一些驚吓,你們幾個都好生伺候着。"
拓拔含章看着那幾個丫鬟就直接冷冰冰的吩咐道,随後想了想,又對着李長歌說道:"長歌,恐怕你今日從那個牧雲禮手中逃了出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上府邸要人,這兩天就委屈你待在地下室裏面,好不好?"
拓拔含章知道那家夥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又一臉期待的看着李長歌。
李長歌擺脫了拓拔桁的危險,此刻神情才有些冷淡,又點了點頭,"随你吧,我都無所謂。"
畢竟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自己估計也沒法再利用牧雲禮尋找和拓拔桁見面的機會了。
看着女人突然就變黃的神情,拓跋含章神情有些疑惑,卻還是讓人将她帶到了地下室。
"這裏基本上什麽東西都有,如果還需要其他的,就直接告訴這些丫鬟就可以了。"
拓拔含章看了一眼李長歌,見想沒有正視自己心中那麽歡喜的勁兒,瞬間又落寞下去。
說完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地下室,令人将房門鎖上。
而方才那個荒蕪的小地方,拓拔桁依舊騎在快馬之上。在周圍來來回回都轉了好幾圈,卻怎麽也沒有看到李長歌的身影。
"怎麽回事?明明聲音就是從這種地方傳過來的,按理說應該就在周圍才對,這麽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拓拔桁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時間有些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直到路過了一家客棧,也就是牧雲禮剛才被突襲的那個客棧,件外面血迹縱橫,殘缺敗破,拓拔桁的心再一次緊跟着提了起來。
"這裏有人打架的痕迹,難道真的會這麽巧?長歌不會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拓拔桁一想到這裏心中驟然一驚,抓着缰繩的手也不由地握緊幾份,神情驟然臨速起來。
随即,便連忙調轉碼頭,一路又回到了皇宮,緊急的姜丞相等人召集過來。
"究竟是什麽事情,這三更半夜還把我們叫回來?"
樂子瑤一臉疑惑的看向他,一時間有些分不出個所以然。
丞相同樣也是迷惑不解,連帶着其他幾個人都是皇上的心腹。
"今天朕收到了長歌的聯系,但是前前去赴面的時候,她又已經沒了生意,朕想她是出了什麽事情,想着是不是暴露了。朕很擔心他的安危,所以想要提前動手,這一次是特地來問問大家的看法。"
拓拔桁說完之後這才将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一副等待回答的态度。
然而,對于他這突發奇想的行爲,其他人似乎并不太贊同。
"皇上,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能沖動,一步錯,步步錯!"
樂子瑤搖了搖頭,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向來都說拓拔桁雖然抱有雄心壯志,可是心中揣着一顆紅顔禍水,難以成事。
丞相卻點了點頭,"我倒是覺得皇上這個想法并不是不無道理,如果說時間拖得越久,恐怕拓拔含章那邊的計劃也會越來越大。"
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幾個人各持己見,拓拔桁卻還是想聽聽丞相的意見,"如今你和那個拓跋含章來往密切,最近可有打聽到他的什麽動靜?"
丞相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深深地歎了口氣,"不是微臣無能爲力,而是拓拔含章在我身邊偷偷安插的眼線無時無刻都在盯着我,我根本就沒有機會。"
不然,他又何必三番五次推脫,這算算也有大半個月沒有傳消息給拓拔含章了。
就是怕假消息傳出去,被那個案件發現,回頭又少不了自己的麻煩。
"呵,既然如此,爲什麽不把它直接鏟除呢?"
拓拔桁卻突然冷笑一聲,這一笑把所有人的精神和思緒都拉了回來,目光錯愕的看着他。
"如果直接動手的話,恐怕會引起懷疑。"
"何必需要我們動手?直接讓拖拔含章自己動手不就可以了嗎?"
拓拔桁依舊挂着一副自信的笑容。
丞相若有所思,回去之後,發現暗線因爲自己晚歸,又在門外偷窺自己呢!
"呵呵,既然這麽想看,就讓你看個夠!"丞相暗想,突然冷不防地将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有問題,這一次我看你怎麽跑!"
暗線還以爲自己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當下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地方,連忙寫信傳給拓拔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