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這種熟悉的感覺,絕對不會錯的!長歌,再次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牧雲禮說着,便直接從位置上起身,就要朝着李長歌走過去。
拓拔含章卻突然一把将李長歌攬入懷中,牧雲禮直接抓到了拓跋含章的身上,若不是因爲收手及時,恐怕兩個男人直接就相擁而上。
拓拔含章皺了皺眉頭,神情瞬間就落寞下去,一雙目光狠厲的盯着他,陰冷的說道:"你這是想幹什麽?難不成還想跟我來個擁抱?"
拓拔含章言語不帶半分客氣,說着便用力,一隻空着的手,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直接将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甩了出去。
随即,這才又故作嫌棄的抖了抖,身上被刷的那個部位,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牧雲禮一個踉跄回旋一圈,總算是平穩的站在地上。
"你什麽意思?當初你可是告訴我,長歌并不在你的府上,這又算怎麽回事?"
牧雲禮這轉眼間就被無禮相待,目光怒視着他,一時間也有說不出的不爽。
然而,這所謂更多的關注點,依舊還是在李長歌的身上。
那一雙美目,仿佛穿着星辰,大海如夢似幻,本就是傾城傾國的姿色,尤其是他一個人可以霸占的?
說着,牧雲禮再一次站到了拓跋寒窗的面前,兩個男人四目相對,周身散發着一種恐怖的氣息,仿佛随時都要動手一樣。
李長歌意識到二人的情況不對,"可千萬不要打起來了,不然我的計劃泡湯不說,萬一還因此受到牽連,恐怕想要和拓拔桁見面的機會就更難了!"
想着,這才連忙小心翼翼地從拓跋含章的身後站了出來,尴尬的勾起一副唇角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 "
的确,若是她乖乖地将這面紗戴在臉上,估計也不會把兩個人整到這種局面。
然而,看着和牧雲禮也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就算想戴上面紗這件事情恐怕也不會輕易結束。
"長歌,趕緊到房間裏去,這裏不是你該插手的地方。"
拓拔含章此刻也正在氣頭上,雖然不知那面紗是如何脫落,終究是給他帶來了麻煩。
"你到底想怎麽樣?直說吧。"
拓拔含章神色不太快活,看着對方又是一陣冷眉冷眼。
要不是因爲兩個人之間談論的合作關系,他恐怕早就跟他翻臉了。
"沒什麽,按照我們之間的合作約定,我願意幫你攻打……"
牧雲禮本來想直接說出他們的目的,但是看着周圍這麽多人,而且李長歌也在,便将後面的字都咽了下去,換了話說,"我願意出兵幫你做事,但我也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把我要的給我。"
兩個男人的較量不相上下,李長歌算是聽明白了。
"什麽出兵,看來,拓拔含章已經打算有所動作了,這件事情我必須想辦法通知。拓拔桁才行!"
李長歌雖然失去記憶,但卻并不是傻子。
哪怕牧雲禮突然改口,可是其中的緣由,還是聽的分明。
拓拔含章一邊想要利用牧雲禮的兵力,爲自己奪取皇位,另一邊,又難以割舍,好不容易圈養在身邊的女人。
一時間居然有些騎虎難下,思量了片刻,這才将李長歌拉到了身邊,對着她溫柔的說道:"長歌,這一次就讓你來做決定,好不好?"
"我?"李長歌顯得有些詫異,又忍不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牧雲禮。
看他表态豪邁,"既然如此,那就讓常哥來做做決定,看她究竟跟着誰!"
因爲知道在李長歌的心中,拓跋含章并非她的良人,所以至少在這一點方面,他們兩個都是公平的。
"如果我現在選擇繼續留在府邸,恐怕再出去就沒什麽機會,不如好好的利用這一次!"
李長歌心中暗想,随即才怯懦的看了雙方一言,然後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牧雲禮旁邊。
"長歌,我對你這麽好,你怎麽!"
拓拔含章知道,李長歌一直不太喜歡牧雲禮,本以爲他會選擇一直基金照料他的,自己。
哪裏知道,事情居然會有這樣的轉變!
李長歌兩邊都不想得罪,隻能不太情願的說道:"對不起,殿下,我知道我是你們交易的物品,我不想因爲我一個人,而破壞了你的計劃!"
這番話一出,将自己心中所有的小心思,成功都推脫到了拓拔含章身上。
"可惡!我都忘了她居然失憶了!"
聽到這裏,拓跋含章果然是有些懊惱,又有些後悔,早知如此他應該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牧雲禮,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拓拔含章看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呵呵,邊下你未免也太有意思了吧,既然這人已經到了我這裏,那我們的合作還會繼續,我就先把長歌給帶走了!"
牧雲禮看着心心念念的女人,此刻就和自己近在咫尺,心中别提有多歡喜了。
随即,牧雲禮這才将目光溫柔的放在了李長歌身上,"長歌,既然你已經決定跟着我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李長歌點了點頭,異常的乖巧聽話,讓牧雲禮難免産生了一絲疑惑,"爲什麽總覺得唱歌和以前有些怪怪的,對我也不像那麽生疏了呢?"
然而,看着兩個人就這樣離開,拓拔含章愣在原地卻沒有追上去的理由。
"長歌,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的!"
拓拔含章緊緊的握住拳頭,随後便突然對着周圍大喝一聲,"都給我跟好了牧雲禮,等到今晚上的時候,準備把長歌帶回來!"
一群人突然就從四面八方跳了出來,站在院子裏齊刷刷的跪下,雙手抱拳,聲音浩蕩的說道:"遵命!"
寬敞的大街上,此刻天色已經徹底有些昏暗,牧雲禮試圖牽着李長歌手,卻發現對方依舊回避閃躲。
"長歌,你知道嗎?自從和你一别之後,我沒日沒夜都在思念你,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夠夢到你。"
牧雲禮早已經習慣了李長歌對自己較爲生疏的态度,但依舊在嘴裏利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思念和興奮。
李長歌隻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對他沒什麽印象,也不打算透露失憶的事情,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這才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當然是跟我一起回西疆地界,那裏才是我的地盤,也會是我們以後的家。"
牧雲禮微微一笑,言語中滿是自豪。
李長歌卻因此陷入了一片沉默腳步,突然駐足下來,停在原地不走了。
"原來是西域那邊的人,難怪看他們的衣着打扮如此奇怪,看來,拓拔含章已經快要按耐不住了。"
想着,李長哥的心中還是有一些難以言說的悲傷。
她也不願意接受,對自己一直很好的拓跋含章,居然到最後是一個謀朝篡位的叛賊。
感受到身邊的人沒了動靜,牧雲禮這才後知後覺的給他往身後一看,兩個人都已經拉扯了一米多的距離。
随即,這才又連忙快着步子跟得上去,好奇地詢問道:"長歌,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不走了呢?"
牧雲禮有些擔憂,也不知道究竟在擔憂些什麽。
凄涼的夜晚,一陣冷風忽然吹過,吹的李長歌瑟瑟發抖,吹醒了她現在的處境。
李長歌微微抖擻了一下身子,牧雲禮見狀便連忙吩咐道:"還愣在那裏幹什麽?趕緊去把披風拿出來!"
幾個人連忙拿來披風,暮牧雲禮這才小心地給李長歌披上,"這夜裏的風涼小心着涼了,今天我們就暫時找一件客棧,等到機會合适就回去,好嗎?"
李長歌本來就沒有打算跟他回西域,聽到這番話之後,這才緩緩地松了口氣,又神情綜合的點了點頭,"嗯。"
說着,幾個人見着一間開門的客棧,看着環境還不錯,牧雲禮竟然是直接出手包了客棧,将其他客人都趕出去。
畢竟這次可是偷偷來到這個地方,若是被皇上那邊發現,恐怕就不太好交代了。
"長歌,我知道你現在可能還不太接受我。這是給你安排的房間,我就在你隔壁,有事情随時叫我。"
牧雲禮此刻倒是十分的尊重李長歌的想法,畢竟她現在的态度,對自己并不像以前那麽排斥。
說不定慢慢培養,兩個人也能生出真正的感情。
李長歌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之後,李長歌卻依舊沒有什麽入睡的心思,熄了燈眺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隻覺得一片煩躁。
"什麽人!"
就在這個時候,李長歌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動靜。仔細一看漆黑的夜,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不斷穿梭在房屋頂上。
借着月光灑落,也能夠看清個大概。
李長歌心中一驚,覺得有些不妙。
随即,便聽到一陣打鬧聲響了起來。
"小姐趕緊跟我們走,這裏危險!"
兩個牧雲禮的貼身護衛沖了進來,直接拉着李長歌遠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