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禮眯着眼睛看着拓跋含章,不知道他現在突然說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拓跋含章有些遺憾的說道:“實不相瞞,其實當初長歌确實是在我府上待過一段時間的,聽說你那個手下也曾經見過長歌的。可是長歌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她不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在我的府裏待着的,差不多就是前幾天,長歌趁着我不在府裏的時候,竟然偷偷跑了出去。”
牧雲禮皺眉,明明聽說了李長歌一直都住在拓跋含章都府裏,要不是他仔細的派人去調查過,他是不會那麽輕易地和拓跋含章合作的,可是現在拓跋含章又說李長歌再一次失蹤,這世上真的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殿下這是想把我當成傻子一般去耍嗎?長歌在你府裏待了這麽久,怎麽就在我來端南國的時候恰好又一次的失蹤了?”牧雲禮咬牙切齒,這個拓跋含章簡直是欺人太甚,仿佛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一般。
拓跋含章笑着說道:“我爲什麽要騙你?長歌現在确實已經不在我的府上了,想必這幾天你派人盯着我的府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我這幾天陸陸續續的往外派出了不少的人手,就是爲了如找長歌的。”
牧雲禮心中一緊,他這幾天确實是一直在派人盯着拓跋含章的府邸,而手下的人也說了拓跋含章的人有些隐秘的在行動,像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難道就是爲了在私底下來尋找李長歌?
畢竟李長歌失蹤這件事不算是個小事,恐怕現在各方勢力都在派人去尋找李長歌的下落,想必拓跋含章是不會将自己弄丢了李長歌的消息放出去的。
牧雲禮将信将疑,他一直都認爲這個拓跋含章陰險狡詐,說不定這就是他的計謀,就是爲了引自己上鈎的。
“殿下既然沒有什麽好見不得人東西,那就不如帶我去殿下的府裏看一看吧,正好我還未去過殿下的府邸,着實有些好奇。”牧雲禮不依不饒繼續說道。
拓跋含章的耐心終于沒有了,這個牧雲禮果真是難纏,自己都已經将拒絕的話說的這麽清楚了,可偏偏這個牧雲禮就是不願意放棄。
拓跋含章眼中噙着一絲冷笑:“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我都府邸不過是普普通通,底下的下人們也是沒什麽規矩的,要是牧雲公子過去的話,恐怕會嫌棄我府上那些丫鬟小厮的。”
牧雲禮笑道:“這有什麽?殿下就是太容易想多了,這些其實我都不在意。走吧走吧,擇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天氣不錯,正好去殿下的府裏逛一逛。”
拓跋含章沒有辦法,而這個牧雲禮确實難纏,隻好妥協調。
可是府裏面的李長歌……拓跋含章皺眉,輕輕側目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下屬,其中一個立馬明白了拓跋含章的意思,立馬悄悄的轉身離開。
牧雲禮将拓跋含章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見拓跋含章不動聲色的指使了一個下屬離開,牧雲禮下意識便覺得這中間一定有問題,于是也立馬讓自己的手下跟着拓跋含章的人離開。
拓跋含章的手下意識到自己的身後被人跟蹤,于是利用自己對這附近地段的熟悉,立馬将身後的兩個人甩開,自己則是輕輕松松的回到了府裏。
“殿下的府裏聽說一向都是清淨雅緻的,看來這一次還是我有福氣,能夠去殿下的府上好好的逛一逛。”牧雲禮不動聲色的看着拓跋含章,他現在已經不怕拓跋含章會動手腳了,他知道自己的人已經能夠跟着拓跋含章回去的。
拓跋含章心裏憂愁李長歌的事,不知道李長歌能不能夠順利的從府裏面離開而不被牧雲禮看到:“是嗎,我隻是不喜歡那些花哨的東西,恐怕牧雲公子看到我的府邸之後就會覺得其實清淡雅緻不過是說的好聽了一點的,說白了就是簡陋樸素。”
牧雲禮哈哈一笑,拍着拓跋含章的肩膀說道:“殿下說話确實幽默風趣。不過這曆來的帝王都很少有喜歡樸素的東西的,殿下還是要改一改自己的這個性子啊!”
牧雲禮意有所指,可是說出來的話确實讓拓跋含章舒服了許多。
拓跋含章的下屬來到府裏的時候,李長歌還在和自己的婢女抱怨着府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姑娘既然覺得府裏無聊,不如如求求公子,讓公子帶着姑娘出去?”婢女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這些日子李長歌說一不二的性子和從前剛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就連這個婢女都不敢在李長歌的面前放肆了。
李長歌搖了搖頭,拓跋含章根本不會允許自己離開這個府裏的,别說是去求他帶着自己出去了,恐怕就是簡簡單單的靠近府裏的大門都是不可能的。
下屬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一看到李長歌便笑道:“姑娘原來在這裏,倒是讓我好找。”
李長歌正在花園裏面,跟着婢女兩個人,看來這個下屬是特地去自己的房間裏面找過了。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火急火燎的?”李長歌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身子,總覺得有些什麽不一般的事情會發生。
下屬連忙說道:“姑娘前幾天不是剛剛和公子說過想要出去玩,散散心嗎?公子今天已經答應了,說是現在就允許姑娘出去了。”
李長歌大喜,她昨天才剛剛和拓跋含章這麽說過,沒想到拓跋含章今天就答應了:“真的嗎?公子真的說是讓我一個人出去?”
現在拓跋含章也不在府裏,自己隻能一個人出去,肯定不是和拓跋含章一起出去就對了。
下屬有些着急,他本來就是走回來的,要是再不快一點,恐怕拓跋含章和牧雲禮兩個人就要迎面碰上了。
“是的是的,公子說讓姑娘随便出去逛,隻要到時候記得回來就行了。姑娘還是快一點吧,這眼看着時間已經不早了,姑娘要是再磨磨蹭蹭的,恐怕就要天黑了,到時候下一次又不知道公子會什麽時候答應姑娘呢!”下屬恨不得自己上手把李長歌給拉走,再在這裏磨磨蹭蹭的肯定是會碰到牧雲禮的。
李長歌放下手中的扇子,正準備和這個下屬一起離開,突然想起來有些不對勁。
明明自己提出去的時候拓跋含章是不願意的,可是現在爲什麽會讓一個下屬過來和自己說這種話?更何況……拓跋含章應該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出去才對,現在突然讓自己出去,他還不在身邊陪着,這怎麽看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李長歌突然又坐了回去,想了想說道:“可是我今天身上不舒服,我現在不想出去了,你去幫我跟公子說吧。就說謝謝公子的好意了,我還是下一次提前準備好了再出去吧。”
下屬見李長歌突然變得這麽難說話,一時之間有些慌亂,隻能不停的勸道:“姑娘這是想好了?公子難得今天高興答應了姑娘的要求,難道姑娘還想等下一次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嗎?”
李長歌被說的有些心動,她不過是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對勁,按道理來說拓跋含章這樣确實是十分罕見了,她要是不趁着這次機會的話,恐怕下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李長歌想了又想:“那公子呢?他不陪我一起出去嗎?”
下屬以爲李長歌是想要和拓跋含章一起出去才高興,心中一喜,決定等拓跋含章回來之後将這件事告訴拓跋含章,可是嘴上卻說道:“姑娘,公子這幾天實在忙的很,就是爲了怕姑娘一個人在府裏着急,所以公子才會允許姑娘出去走一走的,不如姑娘就聽公子的吧,别讓公子爲難了?”
李長歌轉身将自己手中的扇子交給了在自己身後的婢女:“那她們這些丫鬟也不能跟着我一起,我不想被她們走到哪裏都跟着。”
下屬哪裏還管這些?在他看來隻要李長歌願意從府裏面離開那就完全夠了,到時候其餘的事情反正都是有拓跋含章來處理的:“好好好,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難得姑娘高興,公子是不會怪罪我們的。”
李長歌計謀得逞,立馬跟着下屬準備出去:“你等等,我去我房間裏面拿個東西,我就這樣出門有些不太好。”
下屬擦了擦額頭的汗,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李長歌竟然會這麽折磨人,自己勸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讓她答應了,現在又弄出這麽多事情來。
“那姑娘快一點,我先去讓人準備準備,等下姑娘直接出門就是了。”下屬立馬跑去布置李長歌出去的事情,生怕李長歌待會和牧雲禮還有拓跋含章碰到了。
牧雲禮派過來的人看到拓跋含章的那個屬下,立馬躲在拓跋含章的府前不離開,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