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最近倒是聽說了丞相大人的一件趣事。”拓跋含章笑着将酒壺放下,意味深長的說道。
李侍衛心跳突然加速,她不知道拓跋含章這樣意有所指是什麽意思,可是自己這段時間确确實實是漏洞百出,難道被拓跋含章看出來了?
“下官不知道殿下這是在說什麽?殿下的意思請恕下官不能明白。”李侍衛努力裝作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樣子,沒有盡量不讓自己的緊張浮現在臉上。
可是拓跋含章見了李侍衛這個模樣,下意識便覺得這個丞相一定是覺得自己沉迷美色說出去有些丢人,于是拍了拍李侍衛的肩膀說道:“丞相大人不必介懷,你我都是男人,丞相大人的意思我都懂。”
李侍衛尴尬的笑了笑,想要掩飾自己的倉皇:“殿下真是說笑了,下官這是……”
拓跋含章立馬伸手阻止了李侍衛繼續說下去:“丞相大人放心吧,事成之後我一定給丞相大人送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必定會讓丞相大人欲罷不能的。”
李侍衛汗顔,這個丞相怎麽好色的名聲傳的這麽廣?
“殿下說笑了,今天殿下讓下官過來,恐怕不僅僅是爲了閑聊這麽簡單吧?”李侍衛松了一口氣,看來拓跋含章暫時還是沒有發現自己封異樣的。
拓跋含章笑道:“自然不是了,不知我讓丞相大人做的事情,大人完成的怎麽樣了?”
李侍衛心中一動,不急不忙的說道:“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經替換進去一部分了,隻是爲了不引人注目,所以進度稍微慢了一點。但是殿下也知道,這種事情一旦露出馬腳就會連根被人起,想必殿下也是想要求穩的吧?”
拓跋含章眯了眯眼睛,不可否認的是李侍衛說的是實話,可是拓跋含章已經等不及了:“不論你用什麽辦法,我隻想盡快看到宮人全部被替換成我們的人,知道了嗎?一定要盡快!”
拓跋含章再三強調一定要快,這讓李侍衛不得不有些疑心。
按道理來說拓跋含章做這種事情應該是小心爲上,哪怕是用一年的時間去替換宮中的宮人,隻要能夠保證穩妥,拓跋含章應該是想要看到這樣情況的。畢竟宮中人員的替換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其中某個環節被人發現了端倪,有心人肯定會順藤摸瓜的去調查,萬一真被調查出來了,即便是拓跋含章沒有事,可是日後再想要往宮裏安插人手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下官肯定是會聽從殿下的吩咐的,隻是這快了雖說有效率,但是風險高。不知道殿下究竟是想要做什麽?說出來下官也好和殿下一起商議商議。”李侍衛試探的問道。
拓跋含章一改之前言笑晏晏的模樣,有些惱怒的說道:“不關你的事,不該問的少問一點。你隻要好好的做好我安排給你的事情,好處少不了你的。”
李侍衛心中一驚,連忙答應了下來,可是心中卻總覺得拓跋含章一定有鬼。
回到丞相府後,李侍衛迫不及待的給拓跋桁送去了信,告訴拓跋桁如今拓跋含章隐隐有些按耐不住了。
拓跋桁動作也快,沒一會便給李侍衛回了一封信,讓李侍衛将從前丞相安插在宮裏的人手全部換成自己的人。
李侍衛心中了然,将信紙燒了之後便吩咐下去,說自己第二天要進宮一趟。
“去把我們的人都給召集過來。”李侍衛不動聲色的吩咐道。
下屬立馬跑開,按照先前的規定,替換進宮裏的人都已經得到了消息,在各處等着“丞相大人”開接見自己。
“還有沒有沒過來的了?”李侍衛看着滿園子裏的宮人問道。
下屬悄悄的說道:“回大人,整好一百五十個,不多不少,都在這裏了。”
李侍衛點了點頭,輕輕一拍手,立馬從各處湧出了許許多多的人出來,緊跟在最後的便是拓跋桁。
“主子。”李侍衛見到拓跋桁立馬行禮。
拓跋桁點了點頭:“人都在這裏了?”
“一百五十個,不多不少都在這裏了。”李侍衛輕聲說道。
拓跋桁點了點頭,李侍衛做事是讓自己放心的,否則他也不會派李侍衛去做這樣的事情:“行了,那你先回丞相府吧,别惹熱鬧懷疑了。”
李侍衛點了點頭,看着跟着自己一起進宮的那個下屬勾了勾嘴角。
就在李侍衛離開後不久,拓跋桁便迅速的将那些人全部換成了自己的人,并且換上的都是一些身手好的,一百五十個人分散在各個地方,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殿下,這裏有一個您的帖子。”下屬十分貼心的将帖子拿到拓跋含章的跟前說道。
拓跋含章随便看了幾眼便笑了起來:“這個牧雲禮還真是瞞不住性子。這才多久,他就等不及了。”
“走,随我赴宴去。”
酒樓之上,牧雲禮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一言不發的喝着悶酒。
“說是要請我過來喝酒,怎麽牧雲公子自己先喝了起來了?”拓跋含章笑着坐在牧雲禮的面前,看着牧雲禮早就已經喝空了的酒壺挑了挑眉。
牧雲禮不說話,拓跋含章想要從牧雲禮的手中将酒壺給搶過來:“好酒大家一起喝,牧雲公子這樣是有些過分了。”
誰知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徹底點燃了牧雲禮。
隻見牧雲禮直接将酒瓶扔在地上,指着拓跋含章說道:“你到底有沒有誠心想要和我合作?!拓跋含章,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告訴拓跋桁嗎?”
拓跋含章不動聲色的看着牧雲禮近在咫尺的那張臉,輕聲說道:“哈哈我這實在是不知道牧雲公子的意思,不如您再說的清楚一點?”
牧雲禮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問你,李長歌在你的府上,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麽了?!”
這件事還是牧雲禮今天才知道的,那個送信的信使在他們臨時租住的一個宅子裏面八卦,說是拓跋含章自己放言,早就已經将李長歌給占有了。
拓跋含章笑了:“怎麽,牧雲公子不知道這件事嗎?當初你來找我合作的時候,我一直以爲牧雲公子是知道這件事的。”
牧雲禮氣的胸口疼,他确實是知道李長歌在拓跋含章的府上,否則他也不會去找拓跋含章合作。可是這不代表他就知道李長歌和拓跋含章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拓跋含章!”牧雲禮氣的青筋暴起,拓跋含章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
拓跋含章十分挑釁的看着牧雲禮:“怎麽,牧雲公子是想要毀棄我們之間的合作嗎?隻是爲了一個女人?”
牧雲禮一把扯住拓跋含章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我才會和你合作的。”
要不是因爲李長歌的話,牧雲禮根本不會搭理拓跋含章,畢竟這端南國的内亂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他真的想要橫空插一腳的話,幫助拓跋桁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而不是在這裏陪着拓跋含章絞盡腦汁的去做事。
可是現在拓跋含章竟然放出了這種話出來了,這才是讓牧雲禮真正受不了的。
拓跋含章低聲笑了起來:“怎麽,牧雲公子一直說自己對長歌是有多麽的情深義重,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不過是牧雲公子的一廂情願,看來長歌對你還是沒有那麽的重要啊!”
牧雲禮忽然發現自己中計了,立馬将拓跋含章放開:“你要是想讓我繼續幫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做那種事。否則你就别怪我真的翻臉不認人了。”
雖說牧雲禮身後的實力一直有些神秘,就連拓跋含章百般調查都得不到任何的結論,可是拓跋含章心裏還是不願意失去這個盟友的。
“着急什麽?既然你覺得和我之間是真心實意的合作的話,不如你将你真正的勢力告訴我,我再來告訴你我和長歌之間的關系,你覺得怎麽樣?”拓跋含章輕笑着問道。
牧雲禮眯着眼睛看着拓跋含章,他總算是發現原來拓跋含章一直是想要來迷惑自己,好從中得知自己的勢力罷了。
“既然殿下不相信我,那我想我們之間恐怕也沒什麽好合作的了。不如我明日去皇宮裏面見一見拓跋桁,畢竟這麽長時間都沒見到了,我想拓跋桁一定十分希望能夠和我暢談一番。”牧雲禮突然變了臉色,好像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直起身子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拓跋含章有些慌了,這個牧雲禮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他能幹的出來的,萬一真的讓他去宮裏面見到了拓跋桁的話……拓跋含章難以想象自己會面臨什麽樣的局面。
“怎麽樣了?殿下心裏現在是怎麽想的?究竟是想要好好的繼續和我合作,還是撕破臉皮,合作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