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輕輕的點頭,轉身關上門離開。
拓拔含章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夕陽,心中無限感慨!
丞相府中,下人正在焦急的等待最後一個大夫出來。
“怎麽樣了?”下人急忙跑了過去,問道。
大夫看了一眼屋裏,歎氣地搖頭,“恕老夫無能爲力,還請另請高明!”
下人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離開。又回頭想了一下,連忙跑進房間裏。
“老爺,您怎麽樣了?”下人擔心地問道。
左維喘着氣,看了下人一眼,“大夫怎麽說?”
下人低下頭,不知如何說出口。
左維看下人的樣子便知道情況十分不好。
“老爺,七殿下派人來人了。”管家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匆匆忙忙地說道。
左維微頓,忍着身上的痛意,慢慢起身,“帶他過來!”
他到要想看看這個時候殿下派人過來是有什麽事?
管家很快将人帶到房間内。
“左大人,我等奉殿下之命前來給您送解藥!”來人進門直接說。
左維和身邊的人愣住了,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毒是七殿下下的藥。原本他們都以爲是再不知明的情況下被人下了藥,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
左維微微點頭,假意地笑着,“如此便多謝七殿下了!”
來人很快将藥拿出來遞給左維。
左維服下藥之後,臉色一變,語氣不好的問道:“這件事是七殿下幹的?”
來人默不作聲,他可不會上這個當。
左維見他沉默不語,心中怒火燃燒。他現在是知道了,如果不是七殿下幹的,那還有誰呢?畢竟當初他就是去了七殿下之後才生了這個怪病。
“來人!”他陰鸷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便想殺了他。
來人見左維如此,便再一次慶幸殿下的明智,如若沒有後手,他今天就會死在這裏。
“左大人是想讓我死嗎?”來人面對左維絲毫不慌,反而将他心底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左維的手微頓,一想到自己之前受的那麽多苦,心中就十分氣憤,但他還是忍着,臉上堆起來笑容,“怎麽會?我隻是想讓人帶您下去稍作休息。”
來人意味深長的看着左維,明顯知道他的想法。
“我奉勸大人還是不要有這種鞋想法,畢竟我來之時殿下已經交代這個解藥不是一次吃了就好的,而是需要每十五天一次。
如果丞相大人現在就将我殺害了,也就沒有人給你送藥了。”他鎮定自若的看着左維,淡淡地說道。
左維握緊身邊椅子,壓下心中的怒火,“您說笑了,我怎麽可能有這種想法呢?我和殿下是合作的關系不是嗎?”
來人淺笑着點點頭,“大人明智!”
左維深吸一口氣,不再去想着如何将人弄消失。
“大人,藥已經送到了,我等也該回了。大人保重身體,不要在輕舉妄動了。”來人想了一下,對左維辭行。
殿下的話他已經全部帶到了,剩下的怎麽選擇都得看丞相自己的選擇了。
左維假笑着帶着人離開。
回到房間後,左維一氣之下将桌子上的東西掀翻于地上。
“大人!”下人看着暴怒的丞相一下子就被吓到了,立馬在一旁跪了下來。
左維恢複一點理智看着那下人,“你叫什麽名字?”
他忽然記起前幾日他生病都是這人一直在他身邊陪着,如今他卻名字也不知道。
“叫奴才小秋就行!”小秋跪在地上低着頭說着。
左維瞥了他一眼,慢慢說:“你起來吧!等會下去找管家要賞!”
“是!”小秋聽聞慢慢起身走到另一邊。
左維并沒有将這個小秋放在心上,反而将注意力放在這幾天的事情上。
這件事如今看來就是拓拔含章做所,因爲自己惹急了他,所以他才會遭如此報複。這個仇他記下了!
拓拔桁的寝殿中,禦醫正在給他把脈。
“禦醫,陛下怎麽樣了?”李公公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你說他能不急嗎?陛下這個病已經很長時間了,就是沒有見好,也就這幾日才稍稍恢複一點。
禦醫把完脈,臉上笑意滿面,“陛下身體恢複的十分快,隻需要多注意休息,其他的基本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李公公聽聞喜悅地笑了,“陛下,禦醫說您的病好了。”
拓拔桁白了他一眼,禦醫說的他沒有聽見嗎?他隻是風寒有沒有聾!
李公公見拓拔桁的眼神尴尬地笑了,他這不是因爲陛下好了太激動嘛。
“行了,下去吧!”拓拔桁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實在不想吃藥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找到長歌以及找出朝中前朝的人。
禦醫行禮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李公公,去禦書房!”拓拔桁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淡淡地說。
李公公微微點頭,但心中還是擔心陛下,身體剛剛好又開始了。
拓拔桁一行人直接走到禦書房。
“皇兄,你來了!禦醫怎麽說?”長樂一見拓拔桁出現,就立馬起身,走到他身邊擔心地問道。
拓拔桁微微點頭,嘴角上揚,“還行!”
長樂疑惑的看着他,還行是什麽意思?難道是?
“皇兄,真的嗎?”長樂不敢置信的問。
拓拔桁肯定的點頭,難道他還能騙她?
“太好了,我終于解放了!”長樂十分開心,她終于可以不用批閱奏折了。然而好景不長,看着拓拔桁的眼神,心虛地說:“我是說,皇兄身體好了真好!”
拓拔桁也不在意長樂到底說的什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行了,去玩吧。”
長樂驚喜十分,立馬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禦書房。
看着長樂離開的身影,拓拔桁無奈的搖搖頭,“這長樂,沒大沒小。”
李公公但笑不語,他可不想打破氛圍。
拓拔桁想了一會兒,便開始全盤接手處理政事。
這日大臣們十分詫異,時不時不出現的陛下現在已經開始過問許多事了。
傍晚時分,暗衛從夜色中跳了出來,“陛下萬安!”
拓拔桁放下手中的奏折,塔頭問道:“可是有何事?”
暗衛沉思片刻,“陛下,臣發現今日左丞相曾經深夜拜訪神秘人。”
拓拔桁眼睛閃過異樣,這就很明确的說明了,丞相背後還有人,這一出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捅了刀子。
“派人靜盯着他,務必查出那個神秘人是何人!”拓拔桁敲了敲桌子,面色沉重地說道。
暗衛利索地點頭,飛快的離開了禦書房。
拓拔桁揉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氣。這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一環接一環,讓人眼花缭亂。
他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面色凝重起來,“李公公,朕要出宮一趟!”
說完他便起身朝外走去。
李公公一時之間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跟上前去。怎麽陛下老是想一出是一出,都不知道提前說一下!
李公公走在拓拔桁的身後,不解地問道:“陛下,我們這是去哪?”
拓拔桁加快腳步超前走去,“去李将軍府中。”
李公公停下了腳步,李将軍府?是了,李姑娘失蹤之後李将軍就一直沒有上朝,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等他回過神來,拓拔桁已經走出很遠了,“陛下,你等等奴才啊!”
兩人趁着夜色,沒有驚動任何人,來到了将軍府中。
李将軍此時面對着一桌子菜,無心用餐。長歌不見那麽多天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那歹人有沒有對長歌不好啊?
“将軍,陛下來了!”管家急匆匆走到餐廳,低着頭說道。
李将軍陷入沉思也被拉了回來,“你說什麽?”
他剛剛似乎沒有聽清楚,管家好像是說的陛下來了?
“陛下來了!”管家再一次重複到,不放心他沒有聽見便又加了一句,“現在已經在客廳等您呢!”
李将軍愣住了,然後快去起身,怎麽陛下突然來了?
“我這樣有失得體嗎?”李将軍看着自己不放心的問道。
管家稍微看了一眼,搖搖頭。
李将軍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往客廳走去。
“見過陛下!”李将軍一到客廳就行禮。
拓拔桁上前微微扶起李将軍,“将軍受累了。”
這一話讓李将軍的眼眶濕潤了。他輕輕的擦拭着眼角的淚水,“陛下也受苦了。”
雖然他這些時日沒有上朝,但朝中的情況大體還是知道的。
“是朕對不起長歌!”拓拔桁看着身體消瘦的李将軍,愧疚地說。
要不是因爲他,長歌也不會被拓拔含章擄走,一直到現在也沒有音訊。
李将軍之前雖然對陛下有些許意見,但是後來聽說陛下因爲擔心長歌生了病,那點意見也消失不見了。
“陛下,小女如今還好吧?”李将軍輕輕地問道。
拓拔桁點點頭,“長歌如今還好,那人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李将軍聽完這話,心中便放心樂很多。事到如今,陛下也不會騙他,現在隻祈求長歌能早日歸來,他們父女也好早日相見。
拓拔桁像是知道李将軍心之所想,便開了口:“将軍放心,朕定會平安的将長歌帶回來。”
“多謝陛下!”李将軍感激地看着拓拔桁,立馬跪下來,卻被拓拔桁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