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說自己換了香薰導緻的。
“但願吧!”李長歌歎了一口氣,隻希望這頭疼早一點過去。
這樣整天憋在家裏實在是太無聊了,她已經快悶出病來了。
“小姐,要不我們去花園走走吧!”丫鬟建議道。
李長歌想了一下搖搖頭,“每日都是花園裏,房間裏,我都已經乏了。”
雖說有一部分是因爲頭疼的原因,但是更多的還是花園去的時間長了,哪一部分有什麽都記住了。
“那可怎麽辦?”丫鬟着急的問道。
李長歌想了一下,便對丫鬟說道:“你出門幫我買點作畫的東西,我今天想在院子裏面作畫。”
這樣她就可以把這美麗的景色畫下來,而且自己也不悶了。
“好的小姐。”丫鬟趕忙應道。
丫鬟心中松了一口氣,小姐有事做就好,可千萬不要再糾結于頭疼這個問題。
丫鬟看了一眼李長歌,便急匆匆的出去買東西了。李長歌自己一個人就先到花園裏面等着婢女了。
百無聊賴的李長歌就這樣坐在花園中發着呆,她的腦海裏經常浮現出幾個人的身影。在他們身上李長歌感覺到了非常熟悉的感覺,可是她怎麽也想不起來。
很快丫鬟就把顔料什麽的都買回來了。
“小姐,畫畫的東西我都買回來了。”丫鬟一進花園就對李長歌說道。
李長歌此時依舊在發呆,完全沒有聽到丫鬟說的話。
丫鬟見李長歌沒有反應,不知她怎麽了,于是趕忙就上前查看。
“小姐小姐,你怎麽了,你别吓我呀。”丫鬟焦急的說道。
“啊?”聽到婢女大聲呼喚李長歌這才從沉思中被驚醒,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丫鬟,不好意思的說,“我剛才睡着了,沒有聽見。”
丫鬟見李長歌沒事,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
“小姐東西我都買來了。”丫鬟說着就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李長歌。
“給我吧!”李長歌接過婢女遞過來的顔料和紙張,把紙平鋪在畫闆上,把顔料調整好以後,就開始畫畫了。
李長歌想起自己腦海中出現的身影,于是就是試着把他們都畫下來,可是當她去畫臉的時候,怎麽也想不起來,于是她就努力的回想自己腦海中的畫面。
可是越想她的腦袋越感覺刺痛,緊接着眼睛一黑她就昏過去了。
看着李長歌突然昏厥,丫鬟吓得趕緊叫了起來,“小姐?小姐?”
丫鬟見她實在沒有反應,便背起李長歌回到房間,安頓好後,便急匆匆去告訴管家了。
管家一聽李長歌昏倒了,趕忙就跑去找拓拔含章了。
“王爺,李姑娘突然昏倒了。”管家一進門趕忙就向拓拔含章彙報。
此時拓拔含章正在計劃着怎麽對付拓拔桁,突然聽到管家說李長歌昏倒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火急火燎的就跑到後院中。
拓拔含章看見李長歌好好的躺在床上隻是昏迷過去這才放心下來。
拓拔含章盯着丫鬟,忍着怒火問道:“小姐是怎麽昏倒的?”
丫鬟慌張地跪下來說道:“小姐說最近在屋裏太悶,想去花園畫畫,沒想到剛畫了沒多久就忽然昏倒了。”
拓拔含章緊緊盯着婢女,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樣,仿佛李長歌的昏倒都是婢女導緻的。
“你下去吧。”拓拔含章瞥了一眼丫鬟,淡淡地說道。
婢女一聽讓自己下去如釋重負,偷偷看了一眼李長歌,趕忙就下了去。
拓拔含章坐到床上,溫柔的看着床上的李長歌,此時的李長歌是那麽的美麗,讓拓拔含章一度都看呆了。
拓拔含章一邊給李長歌蓋好被子,一邊仔細的打量屋裏的東西。
忽然拓拔含章聞到這香薰的味道不對,好像不是自己給房間裏放的那種。他沖到香薰爐旁,用鼻子仔細的聞了聞,肯定了香薰被人換過了,于是拓拔含章怒氣沖沖的就去找管家。
“有什麽人進過李姑娘的房間?”拓拔含章盯着管家,冷冷的問道。
管家十分不解拓拔含章的意思,不過還是回答道:“除了李姑娘和她身邊的貼身丫鬟以外未曾有過别人進去。”
既然沒有别人進去,長歌又是萬萬不會動香薰的,剩下的就隻有貼身丫鬟了,拓拔含章在腦海裏想着。
“那長歌身邊的丫鬟最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拓拔含章思忖片刻問道。
管家想了一下,慢慢地說道。“應該沒有。不過前段時間有一天中午,她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一趟買什麽東西,不過她很快就回來了。”
拓拔含章心中有了方向,結合着剛剛所說的的說辭,他大概猜到了。
“去把她帶過來!”拓拔含章淡淡的說道。
很快丫鬟就被帶過來了。
丫鬟看見拓拔含章害怕極了,她不知道爲什麽拓拔含章會讓人把她抓過來。難道是自己更換香薰的事情被發現了嗎?
“你可知本殿找你是有何事?”拓拔含章面色凝重地問道。
“奴婢不知!”丫鬟低下頭,穩定了心神,搖搖頭。
她不能承認,她隻要一承認,她就沒有了後路。
“大膽!”管家在一旁指了指丫鬟,心中十分惱火。
這是在主子面前,都敢說謊了?從來沒有想過這丫頭膽子竟然如此之大!
“你以爲你做的事沒有被發現嗎?”拓拔含章制止了管家繼續說下去,反而淡漠地說。
丫鬟一聽,原本穩住的心開始慌張起來,她心裏防線一瞬間就掉了。
她跪在地上瘋狂的磕頭認錯,求饒,“王爺,是奴婢的錯。前段時間奴婢失手把小姐房中的香薰爐打碎了,就沒有告訴管家,自己偷偷的買了一個換上了。”
拓拔含章聽到婢女說的話,頓時火冒三丈。這個下人如此大膽,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敢瞞着。如果不是被發現了,長歌早就醒了記憶,那她就會離開他!
“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掉埋了吧。”拓拔含章面無表情的對管家說道。
丫鬟一聽拓拔含章要處死自己,趕忙磕着頭哭着說道:“公子你就饒了我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過丫鬟的話終究是蒼白無力的,她很快就被管家帶下去處死了。
拓拔含章回到李長歌的房中就這樣一直陪着她,直到李長歌醒來。
李長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拓拔含章坐在床邊,用很虛弱的聲音說道:“你怎麽來了?我這是怎麽了?”
拓拔含章看了李長歌醒來了,趕忙把她扶起來。一臉溫柔的說道:“你突然暈倒了,我接到消息就趕忙趕回來了。”
李長歌迷迷糊糊的看着拓拔含章,她隻記得自己正在花園裏畫畫,忽然眼睛一黑,剩下的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李長歌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自己的丫鬟,于是她看着拓拔含章問道:“我身邊的那個丫鬟呢?”
拓拔含章聽到李長歌詢問那丫鬟,不禁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就想好了應付的話。
“那個丫鬟呀,從小就被人從家裏拐走了,我也是看她可憐就把她買下了放在家裏當了個丫鬟。你昏迷的這幾天她的家人前來尋親了,于是我就讓她和家人一起回去了。”拓拔含章笑着說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她不見了。”李長歌點點頭,開心的說着。
她突然十分慶幸丫鬟的親人能夠找到她,不像她親人都不在一時之間有些感傷。
看到李長歌相信了自己的話,拓拔含章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剛才還在擔心萬一她不相信自己該怎麽辦。
可是看見李長歌傷心的樣子,便知道她又想多了,便安慰着說:“你還有我呢。”
“公子,你真好!對我還有丫鬟都好!”李長歌看着拓拔含章認真點點頭。
真好,就算沒有父母,還有公子在呢。
拓拔含章摸了摸李長歌的頭發笑着說:“傻瓜,我隻是覺得她們很可憐,做這一切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而你就不一樣了,你是我心尖上的人!”
李長歌聽見這話,臉都紅了。不過在她心中覺得拓拔含章是一個心地善良,溫文爾雅的好男人。
“你昏迷了這麽久,一定很餓了吧,我們去用餐吧。”拓拔含章微笑着說道。
李長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是的點餓了,于是便點頭,跟着他一起去用餐。
趁着李長歌吃飯的時候,拓拔含章便借口出恭,來到李長歌的房間内,把他事先準備加量的香薰悄悄換上了。而李長歌對着一切并不知情。
吃過飯以後,拓拔含章就陪着李長歌在花園裏面坐了一會。
“公子,你這幾天一直都在府中嗎?”李長歌轉頭看着拓拔含章期待地問道。
拓拔含章點頭,淺笑着,“也涼了,我送你回去。”
李長歌知曉了答案,心中十分欣喜,便跟着一起回了。
第二日一早,李長歌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太舒服,但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你不用去忙嗎?”李長歌看着面前的拓拔含章好奇的問道。
“等你康複了我再去忙,這段時間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拓拔含章溫柔的說道。
她的身體不舒服,他怎麽放心離開?
李長歌聽聞無奈地點頭,想着等自己身體稍微好點以後就讓拓拔含章帶着她出去玩。
然而一連幾天都是如此,于是她就打消了出門的念頭,整日的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