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聽雨瞥了一眼陸長維,淡淡地說道。
陸長維愣了一下,沒有及時反應,就茫然地看着聽雨離開了。
這又是怎麽了?怎麽突如其來的就走了?他好像沒有說什麽吧?陸長維摸了摸後腦勺,十分想不通。
聽雨回到聽雪樓,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事情。
樓中有姐妹敲門進來,“聽雨姐,你找我?”
聽雨看着來人扶額,“聽雪,我找你有件事。”
聽雪看着聽雨,内心十分複雜。現在小姐找不到,很多事情都是聽雨來解決的。如今聽雨疲倦,她們卻幫不了什麽忙。
“什麽事?”聽雪好奇地問道。
聽雨揉了揉太陽穴,打起精神,“如今找到了小姐的消息,現在我需要你帶人去打探一下。但是不能打草驚蛇!”
聽雪聽見消息十分激動,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不是像她想象那樣。
她十分不解,“爲什麽?”
聽雨起身走到聽雪身邊,在她身邊說:“自然有所安排。我現在需要你們保證小姐安全。”
聽雪這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慎重的點點頭。
“聽雨姐…如果…”聽雪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看着聽雨,“我是說如果我們驚動了他們怎麽辦?”
聽雨愣了一下,想到之前陸長維所說的事情,衡量了一番,決定還是按她自己所說的做。
“暗地裏調查就行,不要上升到明面上。”
聽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深深看了一眼聽雨,便離開了。
聽雨轉身坐在椅子上,微微顫動的雙手出賣了她現在平靜的心。
之後,聽雪在有了線索後,暗地裏四處打探着。
“殿下,近日有人不斷地打探着我們的消息。”書房中,青年男子跪在地上禀報着。
拓拔含章陷入沉思,“知道是誰嗎?”
既然有人打探消息,那就說明他們暴露了,隻是現在不知道到底是哪方勢力打探着。
“恕屬下無能,沒有查到,像是一個新的勢力?”青年男子低着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拓拔含章心緒不甯,瞪了青年男子一眼,“去盯着他們!”
“是!”
青年男子離開後,拓拔含章氣的靠在椅子上。手不停地揉着太陽穴,這幾天事情已經夠麻煩的了,現在又有人在調查。
難道是他們出去,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這麽一想,拓拔含章心中有了方向。
“來人!”他大聲喊道。
從門外很快進來了一名侍衛。
“殿下,有何吩咐?”
拓拔含章想了一下,“加強侍衛巡邏,這兩日将所有東西收拾打包,轉移地方。”
侍衛錯愕的看着拓拔含章,但出于自己是屬下,不好多問,隻能點頭。
“沒事了,下去吧!”
拓拔含章沒有發現侍衛的異樣,反而将心思放在接下來怎麽做。
如果這次真的被人發現,那麽長歌肯定會離開的。雖然她失憶了,但是她的倔強依舊如初。
他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絕不!
侍衛們的增多讓李長歌起了懷疑,她開門看了外面的場景,心中十分郁悶。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丫鬟看着李長歌愁眉苦臉的樣子,擔心地問道。
李長歌看了一眼丫鬟,悶悶不樂,“你沒有發現現在外面的人越來越多了嗎?”
丫鬟仔細想了一下今天出門看到的場景,好像事情正如小姐所說。
“看見了,不過與我們沒有關系吧?”丫鬟點點頭,無辜的說道。
反正她們沒幹什麽壞事,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
“話雖說如此,可是…”李長歌想反駁,卻想到了什麽,然後默不作聲。
丫鬟見她說一半,還十分好奇的看着她,“小姐,可是什麽?”
李長歌瞪了她一眼,氣憤不平地說:“沒什麽!”
她不可能将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去的,到時候肯定會受罰。
丫鬟被吓了一跳,嘴中嘟囔道:“不說就不說,還要衆兇人。”
要不是公子看重的人,她憑什麽要受氣。
李長歌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兇别人,但是也不好拉下臉,因此沉默不語。
房間氣氛突然尴尬起來,主仆二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最終李長歌忍不下,“噌”的站起來,走向門外。
“小姐,你幹什麽去?”丫鬟看着她的動作,驚吓不已。
要是她出了什麽事,主子不把給處決了。
“我去找你家主子!”李長歌停下腳步轉過頭,平靜的說。
丫鬟一下就慌了起來,連忙跑到她身邊,“小姐,求你不要抛下奴婢,奴婢錯了!”
李長歌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幕心中有些茫然,她好像沒有幹什麽事吧?
“我有事要問,不要多想。”
丫鬟這才冷靜下來,一時之間不敢在看李長歌。
可李長歌卻沒有在意丫鬟的不知所措,反而跑到拓拔含章的書房,詢問着:“怎麽侍衛越來越多了?”
拓拔含章手微頓,臉上堆起笑容看着她,“沒什麽,最近府中安全不夠,所以我多增加了侍衛。”
李長歌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笑容滿面的點頭。
“是影響你了嘛?”拓拔含章疑惑的問道。
怎麽突然之間就感覺不對勁了?難道說是有人在背後說了什麽?但是不應該,府中的人都是他一個一個挑選進來的。
“沒有,就是感到好奇!”李長歌搖搖頭。
拓拔含章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露出馬腳。
“對了,下午我們就搬家了,你準備一下。”拓拔含章丢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不敢再停留在那裏,不然她會發覺很多以前她不知道的事。
李長歌看着走了很遠的拓拔含章,心中是茫然的,剛剛發生了什麽?爲什麽要搬走?
無奈之下,她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起來。
“小姐,我們這是幹什麽?”丫鬟十分不解,怎麽去了回來之後就收拾東西了。
“公子說下午就搬走。”李長歌無所謂地說道。
不對,她愣了一下,原本他就不讓她與其他人接觸,就像是她不能見人!這次出去了之後,就立馬轉移地方,是不是代表着什麽?
“哦。”丫鬟得到消息後,什麽也沒有問,默默地收拾東西。
等到下午時分,拓拔含章帶着府中所以人轉移到另一個隐蔽的地方。
“青兒,這段時間,外面十分不安全,我們就在家好好待着,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再帶你出去玩。”拓拔含章捏了捏李長歌的小臉,交代道。
李長歌扶了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有氣無力的說:“知道了。”
看見這麽聽話的李長歌,拓拔含章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淺笑着。
拓拔含章府中的情況,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你是說李長歌在七皇子那裏?”丞相府中左維猛的站了起來,不敢置信。
“是!屬下肯定!”黑衣人重重的點頭,他親眼所見不可能是假的。
“行,你下去吧。”左維慢慢坐下來,揮揮衣袖讓其離開。
左維靠在椅子上,面色凝重,手無意識的敲着旁邊的桌子,心中有了考量。
他嘴角勾起,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慢慢起身,去找拓拔含章。
“你怎麽來了?”拓拔含章好奇地問道。
平時都不見他過來,今日他一換地方怎麽就跑了過來?
“這不是聽聞七殿下喬遷,所以過來看看。”左維沒有理會拓拔含章的深意,反而淡定的說。
這茶是好茶,隻是不知道這人是什麽樣的了。
“有話直說!”拓拔含章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他還不知道老狐狸的用心?無非是知道了什麽,好過來打聽!
“那臣就直說了,七殿下若是不喜歡可不要怪我。”左維瞥了拓拔含章一眼,摸了摸胡子,眼中閃過算計。
這可是你自己讓我說的,後果是什麽你可得擔得起啊,殿下!
拓拔含章抿了一口茶,毫不在意地說:“但說無妨。”
他到要看看左丞相到底想說什麽?
“是這樣的,殿下留着李姑娘是因爲喜歡她吧?”左維看了一眼狀若淡定的拓拔含章,淡淡地說。
拓拔含章猛的轉過頭來看了左維一眼,又覺得自己反應過激。
然後就歎了一口氣,“左丞相真是好猜測。”
左維微頓,淺笑着看着他,“殿下過譽了,臣隻是有一計想要個殿下商量一下。”
拓拔含章瞥了他一眼,思考着他話的真實性。
“什麽計策?”
拓拔含章想了一下決定聽一下他的建議,說不定也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不過如果涉及到長歌,那他就得仔細考慮了。
左維以爲拓拔含章是有了想法,便得意的笑着,“想來殿下也是有了想法,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拓拔含章贊同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如今拓拔桁正在生着病,朝中的事物要麽由長樂公主,要麽由拓拔桁自己處理。
相對來說,李長歌的作用就出現了,她是拓拔桁所愛之人,也是長樂閨中密友。
如果透露她的消息,他們肯定就會方寸大亂,着急的找她的消息,那麽我們就可以趁此機會将他們一網打盡。”左維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表露出來。
他相信拓拔含章是不會拒絕的,畢竟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已經擺在眼前了。如果放棄了,那麽肯定就是有問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