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看見長歌嗎?”長樂抓住閣中一人就問。
“沒有。”那人跪在地上,慌忙的搖了搖頭。
長樂放開那個人,四處張望,實在是沒有見到李長大歌,便匆匆忙忙回到了皇宮。
禦書房内,拓拔桁躺在椅子上疲倦的揉揉自己的眉心。最近逼宮的事情剛結束,還有很多事需要善後。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實在是有些累。
“皇兄,皇兄…”長樂推開禦書房的門急匆匆的喊道。
“怎麽了,長樂。”拓拔桁擡頭看着慌張不已的長樂,心中有些不安。
“我現在找不到長歌了。”長樂氣喘籲籲的說。
她一圈一圈都已經找了好久,實在沒有見到長歌。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隻能開找他了。
“她爲什麽不見了?”拓拔桁聽見這個消息一時之間頭有些懵。
“我怎麽知道,還不是因爲你。”長樂指着拓拔桁,吼道。
要不是拓拔桁他什麽事也不和她們說,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長歌也不會誤會,她現在也不會人也不見。
“朕以爲她知道了這件事就會來找我問清楚的。”拓拔桁呆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
“你以爲,你以爲,你以爲你什麽?你憑什麽做什麽事情的時候不給我們說,還讓人家誤會你,現在好了,自讨苦吃了吧。”長樂幸災樂禍的說道。
她看着拓拔桁現在這個樣子就覺得好笑,要不是因爲他,長歌之前就不會難受,就不會發燒暈倒,現在遭報應了吧。
“長樂公主,你說什麽呢?”李公公在一旁不贊同的說。
“讓她說!”拓拔桁看着現在長樂的樣子,歎了一口氣。
“是。”李公公看着兩兄妹這樣,心中也是難受不已。
陛下有他的考慮,公主其實也是明白的,但是因爲李姑娘兩個人…唉,什麽時候他們才能和好?
“皇兄,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爲什麽要瞞着我和長歌,我可以解釋你爲了保護我們,可是現在結果是什麽?”長樂看了一眼疲倦的拓拔桁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一想到長歌之前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怎麽會知道…”拓拔桁消沉的說着。
明明他是想保護她們的,怎麽現在成了這樣了。長樂現在對他各種不滿,長歌現在人也不見。他以爲這件事結束後,她就會過來的,可是現在人沒有過來,還不見了。
“行了,我不想在聽了,我現在真的擔心長歌。”長樂痛心的說着。
“朕知道了,長歌的下落你交給我吧!”拓拔桁打起精神,看起桌子上的奏折。
“臣妹知道了。”長樂最後看了一眼拓拔桁,垂頭喪氣的離開了禦書房。
李公公看着這兩人便壯着膽子咳嗽了兩聲。
“怎麽了,李公公?”拓拔桁轉頭看着李公公說。
“陛下,恕奴才多言,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李姑娘,然後再緩解公主和您的關系。”李公公一邊偷偷的看着拓拔桁,一邊将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朕知道,朕隻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拓拔桁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再說了。
李公公看皇帝這樣子,就明白了。他将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就輕聲的離開了禦書房。
等到李公公離開了,拓拔桁才将暗衛喊了出來。
“臣參見陛下!”暗衛從暗處走了出來,跪在地面上。
“免了,朕需要你聯系寒,問問李長歌在哪?”拓拔桁眼神一變,盯着暗衛。
“是。”暗衛領命瞬間消失在拓拔桁的面前。
長歌,朕實在是想親自找你,可是左維事情剛結束,朝中丞相一職還有缺失,許多事情還需要朕去處理。你會理解我的對不對?你不會離開的對嗎?
暗衛離開禦書房後便用他們獨特的記号去聯系他首領寒。
“你說首領他會知道李姑娘在哪嘛?”另一個人打趣的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陛下可是讓他親自保護的。”暗衛白了他一眼,之前知道的事還需要再問一遍是不是傻。
“我這不也是關心嘛?”另一人聳了聳肩,無奈的說。
這時,一隻信鴿飛了過來,腳底下裏面正是寒給他們的信息。
“行了,消息來了,我給陛下送消息去。”暗衛取過信鴿腳下的信件,直奔禦書房。
拓拔桁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以前他和長歌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每天都是開心的,可是後來因爲左維和拓拔含章的事,他們之間有了誤會,他沒有給她足夠的信任,她也沒有相信他。
這世間的事都是因果循環。
“陛下,首領傳來了消息。”暗衛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信箋遞給拓拔桁,
拓拔桁拿過信紙,打開看可一番。
“裏面說的可是真的?”拓拔桁不敢置信這是真的。
“陛下,寒的消息從未出現錯的。”暗衛不明白皇帝爲什麽有這樣的疑問。
“那就行,你們有賞,先下去吧。”拓拔桁嘴角上揚,心奮不已。
長歌,她竟然在宮裏,是來找他的嗎?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他需要好好緩緩。
暗衛聽見這個消息,眼睛一亮,飛速的離開了禦書房。
“陛下,禦膳房的食物過來了,您需要現在就餐嗎?”李公公進入禦書房小心翼翼的問道。
“先放着吧,朕現在沒有心情吃飯。”拓拔桁擺了擺手在房間裏來回走着。
李公公看着皇帝現在這個樣子的,哪有什麽不知道的。
于是他便問:“陛下,有李姑娘的消息了?”
“你這個老東西,你怎麽知道的?”拓拔桁轉過頭來看着李公公,指了指他,好笑的說。
“陛下,我可是從看着你長大的,您登基之後也是我陪在你身邊的,您的心思我要是猜不到,那不是白戴着了嗎?”李公公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笑嘻嘻地說。
拓拔桁想了想,也是畢竟都這麽多年了,這人啊還是那麽狡猾。
“你說,她進宮是不是來找我的?”拓拔桁看了李公公一眼,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我想李姑娘肯定是來找陛下您的,不然她進宮是爲了什麽?”李公公裝作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
“也是,皇宮除了長樂,也隻有我了。”拓拔桁聽了李公公的話,便更加确定了。“長樂,那邊怎麽樣?”
拓拔桁想到之前長樂在這裏非常生氣,就有些擔心。
“公主陛下回自己的房間之後就休息了,如今還沒有醒呢。”李公公笑着說。“公主今天真的是累了,繞了一大圈找李姑娘,然後又在禦書房發洩了一番。”
拓拔桁點點頭,“長樂是該好好休息了。”
“你說她怎麽還沒有過來?”
李公公滿帶笑意地看着拓拔桁,現在陛下的樣子可不常見。以前陛下都是非常英勇善戰的,如今也開始思春了。
“你想什麽呢?”拓拔桁見沒有人回他話,就有些生氣。
“回陛下,奴才剛剛在思考李姑娘現在在幹嘛?”李公公見龍顔不悅,立馬谄媚的說。
“想到什麽了?”拓拔桁不悅的看着李公公,眼神中帶着兇狠。
這個李公公不要以爲他是老臣,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他也是要面子的。
“陛下息怒,現在李姑娘可能正在來的路上呢。李姑娘畢竟是姑娘家,累了可能要休息,陛下在這裏好好等就行。”李公公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說道。
“行吧,我就聽你一回。”拓拔桁見李公公說的很有道理,就不再說什麽。“你起來吧。”
李公公内心松了一口氣,這個關可算是過了,不然他的老命就沒有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李長歌還沒有過來,拓拔桁看着禦書房的門,内心急躁起來。
“李公公,都半個時辰了,怎麽還不見來。”拓拔桁站起身,急躁的說道。
“奴才也不知啊,按道理這麽點路程也應該到了。”李公公在一旁疑問的說道。
不應該啊,難道李姑娘去找公主殿下了?他趕緊讓人去公主殿下那裏去打聽。
“陛下,您先等一下,我讓宮女去問問在不在公主殿下那?”
“還是你機靈。”拓拔桁放下心來,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消息。
“陛下,公主殿下那裏沒有人。”宮女回來禀報。
拓拔桁聽見這個消息就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讓暗衛出來。
看見暗衛出來,急忙的問道:“寒有說在哪裏嗎?”
“回陛下,首領已經做好了标記,跟着标記走就能夠找到李姑娘。”暗衛盡職盡責的說道。
“如此甚好。”拓拔桁放下心來,打算直接就離開。
然而李公公此時看着皇帝衣冠不整,無奈的搖搖頭。
“陛下,您先整理衣服,李姑娘看您這樣子也會有想法的。”他上前提醒。
拓拔桁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隻能出手将自己收拾好。
看着已經如今非常不錯的樣子,拓拔桁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而其他人在後面跟着。
李公公看着步伐急促的陛下,十分感歎,還是年輕的好,現在他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