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岚星球,荒原地區,一間破舊的酒吧裏
雖說是酒吧,但是就這麽十幾平米的小屋子,淩亂地擺着幾張桌椅,連站着都覺得擁擠。
這裏隻有孤零零的一位酒保,擦拭着孤零零的幾個帶上些許年月痕迹的玻璃杯。
一位大漢坐在吧台前面,一個人喝着酒。
他的眼角上還有着一道傷疤,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電風扇在頭頂上吱呀呀地轉着,有點讓人心煩。
大漢猛地将身前杯中的酒幹了,随後點燃了一支煙,問身前正在擦杯子的酒保:“兄弟,聽說了麽?最近蟲獸這個族群裏好像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
“好像是啊。”酒保将擦得雪亮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蟲群又出了一位新晉的女将,而且還挺厲害的,就連帝國的疾風将軍都敗在了她的手裏。”
“是啊。”大漢吸了兩口煙,說道,“據說這次戰役,疾風将軍慘敗。他的部隊被那位蟲群女将團滅了,要不是他跑得快了點,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酒保哼了一聲:“這家夥,打仗的本事沒多少,逃跑的能耐倒是不小。”
“誰說不是啊,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這家夥的腦袋擰下來。”大漢很不爽地将煙頭摁滅,看了看酒保,“不過我說老兄,你在背後這樣談論帝國的大人物,就不怕掉腦袋?”
酒保又拿起一個玻璃杯,擦了起來:“怕是怕,但我就是看不慣這些家夥,所以才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要是真把我逼急了,說不定我酒吧也不開了,直接投奔革命軍去了!”
“話說回來,你看起來好像也不是什麽善茬,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當心哪天嗝屁了。”
大漢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從兜裏掏出兩個金币,放在了吧台上,随即站起身,離開了酒吧。
酒吧外,是一片荒涼的山地,方言望去,一片土黃色。
一陣風吹過,揚起了三四米高的塵土,就如同一條殘破的面紗。
離開了酒吧的大漢沿着荒涼的山丘一路行走,走走停停,彎彎繞繞,一直走進了荒野深處。
大漢不着痕迹地掃視着周圍,随後從自己兜裏拿出了一張身份證,隔空劃了一下。
“身份驗證中。”
“革命軍高級幹部,強雷。”
“身份确認,歡迎回來。”
眼前的荒涼景色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雄偉的基地。
而自己面前的是兩個堅實的小型地面式堡壘。
地堡之上有着幾個清晰的大字——革命軍
一位地位頗高的戰士向強雷敬禮:“首長好。”
強雷點點頭,問道:“你們宋大指揮到哪裏去了?”
戰士回答:“總指揮帶着帶着參謀長進城去了,說是去拜訪一位生物學和基因學都有着深刻研究的老教授去了。”
強雷摸了摸下巴:“這個宋雲風,到現在還喜歡到處亂跑,一點都沒有身爲革命軍總指揮的樣子。”
......
寒岚星球,首都
一座中式的别院,門忽然打開了。
兩個帶着鴨舌帽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一位白發蒼蒼、帶着眼鏡兒的老者。
一位女子身材窈窕,幹練的短發略至耳後,懷裏抱着一疊文件,看起來像是一位女秘書。
其中一位留着淡藍色短發,身形高大,長相俊逸的男青年躬身向老者道謝:“這次,多謝教授指點。”
老者語重心長地對青年男子說道:“孩子,我和你父親是故交,但是我不希望你在這條歧路上越走越遠啊。”
青年男子笑:“陳老,爲了心中的信念而戰,并不算是歧路。倒是您老,我勸您還是快點離開這顆星球吧,我感覺這顆星球很快就要亂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陳老呵呵一笑:“那到時候,我就去你們革命軍的大本營坐坐吧,反正我看現在的帝國也不怎麽順眼,不然也不會老是待在這種地方。”
青年男子身畔的女子,這個時候看了看自己的終端,對男子說道:“我們是時候該走了,老強在催咱們了。”
男子點頭,轉頭對陳老告别:“陳老,那我們走了。”
說着,男子,帶着女子離開了這座别院。
男子,名爲宋雲風,現在是革命軍的首領。
女子,名爲卿舞,是革命軍的總參謀長。
兩人到這裏拜訪這位陳老,是爲了找到能夠将被蟲獸感染的怪物變回人類的方法。
在數年前,曾經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帝國抛棄了在一線和蟲群作戰的一百零三位戰士。
這一百零三位戰士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全部遇難。
唯一一位幸存者,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她是宋雲風的未婚妻,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半蟲半人的怪物,屬于異族。
但是帝國爲了掩蓋事情的真相,決定清理和此事件有關的全部人員,因此宋雲風遭到迫害。
因此,宋雲風舉起了反抗的大旗,帶領着一衆同伴,組建了革命軍,反抗帝國的統治。
時日推進,由于帝國漸漸腐敗,對帝國不滿者日漸增多,加入革命軍的人也越來越多,而革命軍的實力也越來越強。
而卿舞的一家被帝國迫害,被宋雲風所救,随即加入革命軍,身形聰明的她很快在軍中嶄露頭角,最終成爲了宋雲風的智囊。
宋雲風能夠走到今天的這個境地,卿舞有着重要的功勞。
兩人走到了他們的車邊,兼職保镖的司機早就已經在車裏面等着了。
宋雲風坐進車裏面,向卿舞吐槽着自己的老戰友強雷:“老強也真是的,跟個管家一樣,我出來一趟容易麽我。”
卿舞完全沒有理會自家上司的吐槽:“他這是擔心你,畢竟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得了吧,這裏的帝國軍可不多。”宋雲風說道。
......
而在這兩位離開的時候,寒岚星球首都的一家五星級餐廳之中。
一個典雅的包廂之中。
一張古木桌邊,坐着一位氣質超然,面容精緻的女子。
女子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冰冷,讓人産生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古木桌上,點着兩支紅色的蠟燭。
在微微的燭光,女子默默地低頭用餐。
動作是那麽的優雅,自然而然之間,流淌着一種淡淡的高貴,就好像是俯視衆生的女王。
桌前,有一張空着的古木椅子,就這樣擺在那裏,不知道爲什麽人留着。
女子,将餐用完,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到了窗邊,看着窗外漸漸墜入地平線的夕陽,嘴角輕輕地勾了起來。
好戲開始了!
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灰白色的鱗甲所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