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辰一直都沒承認自己放火的罪名,除了指紋之外也不能夠證明是他把汽油帶到了辦公室樓裏面,引起了火災。
他暫時被放出了派出所,但是受到了人重的管制不能夠離開市區以内,也不能夠做很多的事情。
伊蘇爲此相當的不滿,本來想讓他就這樣子,進入監獄裏面至少關個10年20年的都不要出來。那樣的話,再也不用擔心他會搞出什麽幺蛾子了。
計忻睿沒想到事情最後就這樣子收場了主動的唐韻辰喝酒。
唐韻辰能夠被放出來,其實主要的原因也是父母參與了這件事情,動用了一些特别的關系。
不然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情又惹到了集團大老闆,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夠輕松解決的。
而且放火的人一直都查不清楚,他也别想和其他人一樣自由的出入。
“唐韻辰……我現在相信這件事情絕對是别人做的,你是一個聰明人,沒必要做出這種事情,自己找麻煩!”
唐韻辰不過是被關了幾天的時間,卻好像是蒼老了10來歲,皮膚蒼白,下巴也長出來了,尖銳的短胡須。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聲音微弱。
“你爲什麽那麽相信我,或許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
計忻睿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
“以前裏面的時候無論怎麽問你,你都不願意承認,是你放的火,爲什麽出來你反而願意承認了,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伊蘇,安樂……他們兩個人,無論我承不承認,都認爲火是我放的,想讓我在牢獄裏面度過10多年的時光。算我現在沒有承擔起法律責任,但是沒有人願意相信我,這又有什麽區别呢?”
計忻睿緩緩的低下了頭,不由得感覺有一絲絲的心酸。
“大概你也沒有什麽興趣,昨天我的女朋友死了……我覺得這些事情都和他有關系。”
“邱天霖……我也感覺這一次的火災可能是他在背後搞鬼。”
“你在牢獄的時候爲什麽不說出來?”
“要是說出來了也要有人會相信啊,就算是他,看樣子這個惡人不除,我們誰都别想過上好日子!之後很可能會遭到他的報複,說不定一不小心一條命就沒有了。”
“我明白了,原來你什麽都不願意說是害怕他暗中害你。”
計忻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看是什麽都不說,好像是做了壞事之後心虛,其實你的心情比誰都複雜。我女朋友的事情十之八九也跟他脫不了關系看樣子這個惡人不足我們誰都别想過上好日子。”
“所以你現在打算計劃給你女朋友報仇嗎?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了,不然還沒有報仇,你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丢了一條性命。”
唐韻辰擡頭看見了窗外的風景,在街道上人來人往。
“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了。要是一條命都沒有了,什麽可能性也沒有了。”
“我以爲你把愛情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沒想到你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變得更加的犀惜命。”
“我是想要愛情,但是上天沒有這個機會安樂,現在已經對我絲毫都不留戀了,我不能夠擁有愛情。”
唐韻辰說話的時候深深的低着頭,滿身溢出了濃烈的悲傷氣息。
“你……”
計忻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擡頭看向了窗外。
“俗話說,惡有惡果,善有善報,可是世界上哪裏有這樣的好事情?蘇念真雖然偶爾性格有些不讨人喜歡,但是我知道她的内心是善良的,誰又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邱天霖壞事做盡到了最後卻是唯一沒有受到傷害的那一個人。”
“什麽善有善果惡有惡報,隻不過是自己安慰的話而已,如果真的想要惡有惡報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
唐韻辰伸出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中間。
“真的很在乎那個女人嗎?如果你不怕,出事兒的話敢不敢去當這個唯一願意站出來的人?”
“你……你是什麽意思?”
“雖然說現在我們兩個人好像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我們也可以燃燒最後的力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想要報複他,無論任何的代價。”
“我本來就是孤身一個人的,又有什麽代價可言,我父母那裏完全不用擔心,他動不了。”
“我……我父親如果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會内疚一輩子的,你讓我好好的考慮考慮。”
“如果你考慮清楚的話就告訴我一聲,你可以提前把你父親安排到國外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會及時的跟你溝通的。”
計忻睿獨自的一個人走在漫長的大橋上看着,橋下面車流湧動。
女朋友死了,工作丢了,好像一切都已經回歸了平靜。
在這平靜下就如大橋上的風景,橋底下暗流湧動,生生不息。
如果壞人一天不倒黴的話,始終是會有善良的人受到威脅,甚至有生命危險。
“我到底應該怎麽做呢?”
計忻睿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麽的選擇,如果選擇這一場戰役,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他最後到了韓安樂的住所。
韓安樂現在眼睛基本上已經恢複正常了,隻不過平時需要多多的注意。
估計還要休養兩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夠真正的沒有問題。
韓安樂爲了不多用眼睛,平常就在家裏種種花養養小動物,盡量的不去做一些費眼睛的事情。
她更多的時間也就是發呆了,所以平時的睡覺時間特别的長。
“計忻睿……你怎麽不打個電話就過來了,有什麽事情嗎?”
“我沒什麽事情,隻是在這邊朋友不是很多女朋友出事兒了,隻有我一個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你這兒來看一看。”
“哦……那你做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我喝水自己倒。”
小白忽然從角落裏竄了出來,立在了沙發上。
“你……怎麽養了一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