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着急的從地上站起來,擡頭微微的有些失神。
身邊的這一切都是非常熟悉的實驗室櫃台,放着各種的小瓶子化學藥劑。
“韓安樂……”
他良久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坐到了一個沙發上。
胡芳打電話過來詢問。
“剛才我去看過韓安樂了,知道了你們兩個人分手的事情,你千萬不要過于放在心上,韓安樂的性格現在就是這樣古古怪怪的。即使是你們兩個人不能在一起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以後有很多好女孩等着你!”
“多謝你的關心……”
唐韻辰并沒有說過多的話,就把電話挂斷了,手機扔到了一邊。
砰!
他現在的心情就好像是破碎了的石頭,用劣質的膠水硬湊在一起,随時都可能徹底的崩潰。
“安樂……我爲你付出了這麽多,這些年來一直把你計劃在心上,你呢?卻是這樣輕易的就把我扔到了一邊,對于你來說我就這樣的,不值錢嗎?你說想分開就分開,不用絲毫的顧慮我的感受……當初能和你在一起,我是多麽的開心,多麽的希望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生一世一輩子,誰知道居然這樣輕易的就……”
唐韻辰從心裏一點都不同意兩個人分手的事情卻也是毫無辦法。
他的性格我行我素,做事情都很有計劃和規律,一般都會按照計劃内完成。
如果做不成的事情,或者沒有把握的事,那就多計算幾次,實在不行直接放手。
所以在他的生活中就沒有拖拖沓沓的事情。
韓安樂不完全不同了,這關乎于不同的一個概念,這是感情,這是人類最複雜的東西。
唐韻辰可以記清楚上千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物理化學公式,但是卻沒有辦法分得清這看似明了的感情線。
他發呆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想着繼續做實驗,可惜腦袋一片空白,完全都忘記了實驗是什麽内容。
“我應該做這個還是應該放這個……”
拿起了兩條試管左右看了看,有些迷糊了。
“還是不做了吧,這樣子的狀态根本就沒辦法做實驗,隻不過是白白的浪費東西和時間!”
唐韻辰又感覺到了迷茫,就好像是上初中那會兒失戀的時候。
他不知道爲什麽心裏就空空蕩蕩的,好像是少了什麽,又不知道少了什麽。
不論做什麽事情心裏就不安全,就好像去了解這個問題,徹底的解決。
他現在早已明白那是失戀的感覺,不習慣一個人在身邊消失了。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很悲傷,沒辦法接受失戀的事情,做什麽事也無法專心。
他需要一個解脫的辦法,他就學着電視劇的那些人去買醉。
一醉解千愁,不知道醉酒是否真的有那麽神奇的力量。
唐韻辰到了附近的一家便利店,讓老闆送了兩沓啤酒放到了小房間裏面。
唐韻辰用開瓶器連續的開了4瓶酒,拿起一個瓶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他以前很少喝酒,現在這樣喝酒一半進了嘴裏一半留在了衣服和地闆上。
他并不在意,畢竟身邊還有兩打酒,這一瓶酒浪費一些,也還有很多很多的酒。
他想一次性喝這麽多酒,應該足夠了吧,不能夠一醉解千愁,至少今天晚上不會再去因爲感情的事情而煩惱。
唐韻辰并不習慣,長期的喝酒,酒量也很不好,勉強的喝掉了兩瓶還流掉了一瓶,就覺得有一點不舒服了。
這種不舒服似乎能夠讓人暫時的忘記了失戀的痛苦。
于是乎,他更快速度的喝下了其他的酒。
咕噜,……咕噜……
“安樂,我會努力的忘記你的!”
唐韻辰勉強的喝掉了三瓶酒,腦袋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
因爲他不會喝酒,喝酒有些嘛,現在酒勁都已經上來了。
“行,我還能夠想起我,要忘記我要忘記一切煩惱的事情,我要解脫,我不要再這樣痛苦下去了!”
他說着又連續的開掉了,一個筐子裏面剩下的所有酒瓶。
咕噜,……咕噜……
唐韻辰勉強的喝掉了所有的酒之後,整個人已經感覺到天旋地轉,跌倒在了地闆上。
胡芳隐隐的感覺到有些難以心安,買了些夜宵過來看望。
沒想到推開了門,就看見一個人躺在了地闆上,整個空間裏也都彌漫着一股濃烈的酒精的味道。
“你在做什麽?一個人喝居然喝了這麽多酒!”
唐韻辰喝了太多的酒,有些迷迷糊糊的,隻是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麽。
“我要忘記你,我要忘記……”
“你在說什麽啊?我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唐韻辰被勉強的拉到了門口,擡頭看到了天花闆,又看上了地面,才漸漸的清醒了一點。
“你來幹什麽?不用麻煩,你看我這個現在的樣子不合适見人……”
“還知道你喝酒的樣子很不好看,喝什麽酒啊,失戀就失戀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那個女人不在乎你,你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
“不是的我聽說喝酒能夠忘記傷心的事……”
“喝酒怎麽可能讓你忘記傷心的事情,你這樣子不會喝酒的人反而會讓你更加的痛苦,你這個笨蛋以後再也不許沾酒了!”
胡芳打電話叫來了一輛出租車,在出租車司機的幫忙下,終于把人一起送到了醫院裏。
唐韻辰并不是單純的喝醉,因爲酒量很差勁兒,一次性又喝了很多的酒,造成了輕微的酒精中毒。
他經過了一番治療之後,身體上的痛苦并沒有減輕多少。
醫生說暫時沒什麽事情了,隻不過因爲酒精的作用在大腦裏已經産生了影響,恐怕一兩天都會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沒有辦法正常的做什麽事情。
他仍然受着酒精的影響,半睡半醒之間嘴裏不停的說着什麽。
“我要喝酒,我要忘記傷心的事情……”
胡芳站在了病床前,看着床上的人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嘴上說着,他爲了那個女人,不應該這樣做,可是自己這樣做又有什麽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