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二階巫師的威勢?”
其中,一名異常年輕的男子,發出一聲感歎。他的黑袍上,繡着一個雄鷹的圖案,那是烏利斯安學院的标志。
他的話,也由此打破了沉默。
這個山頭上,總共有八個人。明顯分爲了三個陣營,各自占據了一個方位。分别代表了三大巫師組織。烏利斯安學院,白月之塔,與龍血沼澤。
青月這位二階強者,踏海而來,完全沒有遮掩自己行蹤的意思,進入西岸大陸後,三大組織就收到了消息。
這可是一名二階強者,由不得他們不重視,緊急溝通過後,迅速達成了一緻,紛紛派出代表,去試探這位二階強者的來意。
三大巫師組織作爲這片土地的主宰者,一旦認真了起來,爆發出來的能量,非同小可。一路上,青月的動向,都被他們所掌握。
也因此,三大組織的代表,能在這位二階強者之前,抵達西水港,準備求見這位不明來意的陌生強者。
沒想到,這位強者的目的地,就是西水港。他們也就親眼目睹了一名二階強者出手時的威勢,簡直是驚天動地。
能成爲代表的,都是一階巫師。但是在這種威勢面前,隻有瑟瑟發抖的份了。
“你就是烏利斯安學院那個天才吧,果然跟傳聞的一樣年輕。”
說話的,是龍血沼澤陣營中的一員,這個勢力的成員長相有些古怪,眼睛都是豎瞳,臉上紋滿了紅色的圖案和符文,透露出兇悍的氣息。
“不到三年,從一階學徒,晉升成爲正式巫師。這種速度,你們烏利斯安學院,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吧?”另一名龍血沼澤的成員,臉上冷笑地說道。
另一邊,白月之塔的三名成員聞言,都用驚疑的目光,看向烏利斯安學院那個一開始說話的年輕人。
三年時間,從一階學徒,晉升爲正式巫師,這種成就,對于任何人來說,都稱得上是驚人至極。
在場的人,從三階學徒開始,到正式巫師,哪一個不是熬了十年以上?
而更多的,熬了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在三階學徒的階段卡了一輩子的,都數不勝數。
眼前這個年輕人,三年就成就了正式巫師。簡直是聞所未聞。
在場的巫師,想到當年自己卡在三階學徒時受到的煎熬,心裏就忍不住湧起一股強烈的嫉妒。
甚至,産生了一絲殺意。
白月之塔帶隊的是狄倫,他是資深的一階巫師,看起來雖然同樣年輕,實際上年齡已經一百多歲。以他的智慧,自然知道龍血沼澤這樣故意宣揚,是不安好心。可是,這樣的天才,威脅實在是太大了。由不得他不重視。
這麽多年下來,三大勢力能夠相安無事。是因爲已經形成了勢力的平衡。而這種天才的出現,很可能會打破這種平衡。帶來不可預測的後果。
他深深的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淡淡的說道,“烏利斯安學院能出現這樣的天才,真是可喜可賀。不知道這位叫什麽名字?”
“安格列。”在衆多或不懷好意,或戒懼的目光中,那個年輕人依然保持鎮定,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時,跟安格烈一起來的女人,突然上前一步,将他們的視線擋住,說,“看你們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啊。怎麽,想要撕毀我們之間的協議?”
這個女人身材嬌小,相貌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女孩,皮膚呈現出異樣的淡藍色,瞳孔卻是血紅色的,說話的時候,眼中帶着一絲暴戾。
龍血沼澤那個領頭者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冷哼道,“多莉,沒想到烏利斯安會派你來作代表,你們院長是瘋了嗎?”
名叫多莉的嬌小女子,手上亮起了絲絲電流,一臉暴燥地說道,“列德,我看,你是在找死。”
龍血沼澤的巫師列德臉上的符文也亮了起來,怒道,“你以爲我會怕你嗎?”
“夠了。”
狄倫大喝一聲,攔在了兩人中間,冷冷地說道,“别忘了你們的任務。”
列德惡狠狠地瞪了多莉一眼,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符文又暗了下去。
“老師。”
安格列也上前拉了拉多莉的衣袖,“不要忘了院長大人的叮囑。”
多莉眼中的殺意,才慢慢斂去,隻是臉上多了幾分焦燥。
三方勢力,再次将注意力,投在西水港上空的那名二階強者身上。
安格列勸下了自己的導師後,心中松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導師脾氣暴燥,生氣的時候,不說是别的勢力的人,就算是同一個學院的老師,也照揍不誤。
偏偏她的實力強大無比,除了院長外,學院裏沒有人能将她制伏。
以她這樣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去跟一名陌生的二階強者打交道。可是這個時候,整個學院的巫師,都陷在了某個遺迹中。諾大的學院,隻剩下他們兩名巫師。
安格列剛剛晉升爲巫師,資曆太低,鎮不住場。一個人過來,純粹是送死。讓多莉一起來,主要是保護他。
想到如今學院的處境,可以稱得上是内憂外患,安格列實在是不想節外生枝。
幸好院長能壓服得了多莉,不然她發起瘋來,他可攔不住。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西水港的時候,心中有些憂慮,“不知道諾薇和陳逸怎麽樣了。”
他跟諾薇之前通過信,知道她就在西水港,還知道陳逸也在這裏。亞摩斯這個化名,别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是清楚的。
想到陳逸這個故人,他就有些感慨,諾薇在信件上說,陳逸在玫瑰城之役後,不到幾個月,就成爲了天空騎士,擁有了媲美正式巫師的實力。甚至跟白月之塔的巫師結交上了。
猶記得剛剛遇見陳逸的時候,他連騎士都不知道,短短幾年的時間,已經天空騎士。修練的速度,比自己還要快了許多。
可惜,哪怕是天空騎士,在二階強者面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安格列不希望這名故人,死在這裏。隻是,這個時候,他也是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