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手拿着書本,眼中若有所思。
自然形成的“靈”都有不少的缺點,一是不夠精純,蘊含了大量的雜質。二是體量達到一定程度後,就很難再增加。
正是這個原因,奪靈術這個法術,遠遠稱不上完美。對于别的巫師來說,這就是一個雞肋一般的法術。
但是,對他來說,就不一樣了。
要是他猜測得沒錯的話,“奪靈術”是從類似于“祈禱術”這樣的神術演變而來的話,這個法術肯定能用在“神靈”身上。
毫無疑問,“神靈”絕對是一種能量體,而且,是最強大的那種。
如果别的巫師知道,他居然在打神祗的主意,肯定會嘲笑他不知死活。
他當然不敢打那些活着的神祇的主意,當時,他僅僅是接觸到神聖騎士愛德華背後那個神祇的一道意志,就差點被淪陷了,哪裏還敢自投羅網。
他的目标,是凝結聖力核心的時候,溝通到的那個火焰的海洋。這個海洋,很可能就是某個已經隕落的神祇遺留下來的,是最爲純粹的神力。
他通過神力核心,吸納而來的聖力,源頭就是這個海洋。相比于這片大海,他所吸取的聖力,也許隻有一滴水那麽多。
而僅僅是這一滴水,就足以制造出一名榮耀騎士,這可是能跟正式巫師媲美的強者。可想而知,一級巫師跟神祇有多麽大的差距。那真的是天與地的差别。
最重要的是,這名神祇很顯然已經隕落了,否則的話,他這樣光明正大地竊取神力,那名神祇不可能沒有反應。
也就是說,這個神力海洋,任他予取予求。
守着這麽大的一個寶藏,他早就想着如何開發利用了,如果能将整個神力海洋的力量吸納爲己用,他必然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隻是苦于沒有辦法。
現在有了這個“奪靈術”,終于讓他看見了機會。
…………
“大賢者的馬車,已經快到城外了。”
王宮内,加裏七世聽到了侍者的回報,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快,我們馬上出城去迎接。”
随着他的命令,整個王宮都動了起來。
國王出行,絕不是一件小事,相應的衛隊和儀仗,都必不可少。
不一會,王宮宮門大開,加裏七世攜王後,還有王子公主,在一群衛隊的環繞下,浩浩蕩蕩地往城門走去。
與此同時,住在王都的各個貴族,也都聞風而動,帶着人加快速度趕過來,加入了這個隊列。
整個迎接的隊伍越來越龐大,形成了王都十年一見的盛景。
這支隊伍剛出了城門,擺開了陣勢,就見到道路的盡頭,一輛銀白色的馬車緩緩駛來。
加裏七世從馬車上下來,親自率着王後和一雙兒女,走到馬車前,一臉欣喜地說道,“大賢者,您終于來了。”
後面迎接的大部隊大部分人都沒見過大賢者,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想看一下傳說中的大賢者,到底長什麽樣。
嘩的一聲,銀色馬車的布簾掀了開來,一個異常年青的男人走了下來。
“怎麽這麽年輕?”
所有人心裏都閃過這樣的念頭,從馬車上下來的,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根本就是個少年。
“難道,是大賢者的學生?”
不約而同的,在場的人心裏都這樣想道,直接略過了這個少年,往車門看去。
“大賢者,十八年沒見了,您還是風采依舊。”
加裏七世走上前,挽住了那個少年的手。
“什麽,他就是大賢者?”
所有人都驚了,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個少年,長得毫不起眼,臉上還長着幾粒雀斑,唯有那雙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璀璨而深邃。
“你碰到麻煩了。”
大賢者看到加裏七世的第一眼,眉頭就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開口說道。
加裏七世輕輕點了點頭,衆目睽睽之下,他不想細說,“小麻煩而已,我們先回皇宮吧。”
大賢者如同星空一般的眼睛閃爍了幾下,說,“好。”
然後,大賢者上了加裏七世的座駕。
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地回城了。
…………
加裏七世的座駕,豪華而寬敞。
現在,座駕上面,隻有加裏七世和大賢者兩個人,連侍者也沒有。
大賢者眼中星光閃耀着,開口了,“那個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查不到,時間太短了。”加裏七世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恭敬,“不過,我推測,他應該是西水港過來的。”
大賢者眼中的星光更加明亮了。
加裏七世坐在那裏低着頭,安靜地等待着。
過了好一會,大賢者才閉上眼睛,神情裏,略有些疲憊,隻是語氣中,帶着一些興奮,“完全沒有來曆,很好,又出現了一個……”
加裏七世聽不懂他的話,卻沒有追問,而是探詢地問,“菲麗絲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
大賢者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仿佛遇見了難得一見的獵物。
加裏七世立時放下心來,繼續說道,“您讓我在王宮裏種的那幾株魔植,已經成/熟了。随時可以采摘。”
“那幾株幽藍食陰草,已經被那個人摘走了。”大賢者說着,臉上卻毫不在意。
“啊?”
加裏七世一驚,十幾年前,大賢者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總共做了兩件事,一是給他的女兒洗禮,第二件,就是給了他幾顆種子,讓他種在王宮的那個莊園了。
他花了十幾年時間,才将幾株魔植培育起來,期間,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
現在,大賢者再一次出現,正好是魔植成/熟的時候。
原本他以爲對方是特意爲了這幾株魔植而來。沒想到,得知魔植被别人給摘走了,大賢者卻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他越發覺得眼前這個大賢者深不可測。心裏越發敬畏。
十幾年前,他第一次見大賢者的時候,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而是一個中年人。這一次,仿佛變了一個人。
但是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年輕得過份的男人,就是十幾年前那個大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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