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陳威又勸了起來。
“唉。”陳珺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哥,不是我說你。你跟人家不知根不知底的,居然主動約他們去賭錢。他們要是老千怎麽辦?設個局,把你給坑了,到時候我怎麽跟老爸交待?”
陳威聽了她的話,臉都黑了,“在你眼中,你哥我就這麽傻?”
陳珺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轉身就走了。
留下陳威在那裏,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她給揍一頓。
“怎麽了?”
不一會,陳逸和王揚傑也出來了,見到他臉色不太好,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我都快被她給氣死了。”陳威一臉無奈地說。
一旁的王揚傑有點看不過去了,說,“我說妹子,你這脾氣得改改了,别整天氣你哥,要是氣出個高血壓什麽的,你不心疼啊?”
陳珺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說,“大叔,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一句話,把王揚傑給噎在那裏。
陳威皺起眉頭,斥道,“小珺,不許這麽沒有禮貌。”
陳珺不情不願地說道,“大叔,請你先管好你自己,行嗎?”
一旁的陳逸聽了她的話,差點笑出聲來,這個妹子,真是太有性格了。見陳威的臉色徹底黑了,馬上就要發作,拉住他,說,“算了,她又沒有惡意。零零後,有個性很正常,犯不着生氣。”
“真是抱歉,她平時被我們慣壞了,說話沒大沒小的,一點禮貌也不懂。”陳威歎氣道。
王揚傑自然不會計較,大度地笑道,“這個年輕的小孩啊,都這樣,過幾年就好了。”
“走吧,進裏面再聊。”陳逸提議道。
四人坐着電梯,去了酒店的賭場。
。。。。。。。。
“你覺得這個查理怎麽樣?”
另一家酒店的房間裏,何麗欣端着一杯酒,站在門口,看着縮在沙發裏的宋茗,目光落在她左手手腕一道淺淺的疤痕上。
“不怎麽樣。”宋茗抱着抱枕,搖頭說。
何麗欣抿了一口酒,走了過去,把酒杯放在茶幾上,坐到她旁邊,指着她手腕上的疤問,“這是怎麽回事?上次見你的時候,好像還沒有這道疤。”
“沒什麽。”宋茗垂下頭,長長的發絲散落。
“還說沒什麽?”何麗欣笑道,“這兩天,你經常看着這條疤出神,是因爲他才弄到的?所以,看到它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人?”
宋茗閉上眼睛,“别問了。”
“好,我不問這個,問别的,總行了吧。”何麗欣見她反應這麽激烈,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沒有過度刺激她,換過了話題。
“聽你哥說,你這次回國,沒有住他給你準備的房子,也沒有住酒店。那你住哪了?”
宋茗再度睜開眼睛,有點生氣地說,“他調查我?”
知道她沒有住那套房子很簡單,但是想弄清她有沒有住酒店,隻能派人去查了。
“他也是關心你。”何麗欣頓了一下,小聲問,“你去見那個女人了?”
宋茗皺起好看的眉頭,說,“什麽叫那個女人?她是我姑姑。我去我姑姑家住,有什麽問題嗎?”
何麗欣沉默了一會,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媽要是知道了,會很不高興的。”提到宋茗她媽的時候,她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不高興又能怎麽樣?”宋茗冷笑道,“那是我親姑姑,我親生父親的親妹妹,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再有權勢,能把血緣關系給消除掉嗎?”
“你還在恨她?”何麗欣有些憐惜地摸着她的頭發。
“她是我媽,我有什麽資格恨她?”她輕輕搖了搖頭,眼圈有些微紅,小聲說,“我隻是,想去看一看我親生父親的妹妹。想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過得好不好……”
“聽你哥說,你跟她之前在網上,就一直有聯系。”
“嗯,她的聯系方式,還是我哥他幫我查的。”
“那,你的那個他,也是你在你姑那裏住的時候,認識的?”
“算是吧。”宋茗終于敞開了一些心扉,願意提起他的事。
何麗欣又問,“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宋茗下巴擱在手背上,看着茶幾上的酒杯,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好一會,就在何麗欣以爲她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喃喃地說道,“他總是闆着一張臉,很嚴肅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
“跟你不熟悉的時候,他說話很客氣,但是讓人覺得有點欠扁,一點也沒有親和力。”
“等你接近了他後,他說話時,會用命令的語氣,告訴你不許這樣,不許那樣……”
何麗欣聽到這裏,覺得很好奇,說,“聽你這麽形容,他好像比你哥還讨厭。”
“是啊,真是太讨厭了。”她的語調越來越低,“你不聽他的話,他還罵人,說,你真是個麻煩的女人。你說,他怎麽能這樣呢?”
何麗欣看着她眼圈越來越紅,淚水漫出了眼眶,忙抽過紙巾,心疼地幫她擦眼淚,一邊生氣地說道,“這樣的混蛋男人,你還想着他幹什麽?”
宋茗深深地把臉埋在她的胸口,過了好久,她才終于擡起頭來,看着她胸前衣服一片狼藉,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把你衣服弄髒。”
“一件衣服算什麽,你這個傻丫頭。”何麗欣摸着她的頭發,安慰道,“會過去的,哪個女人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混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他忘掉,然後開始新的生活。”
“嗯,我會的。”宋茗說完,重複了一句,“我一定會忘掉他。”
何麗欣心中對那個把她禍害成這樣的男人,痛恨到了極點。心想以後要是遇上,一定要讓他好看。
“好了,你現在去休息一會,養足了精神,晚上,打扮得美美的,在音樂會上,有大把男人等着你來挑。”
她把宋茗拉到房間休息,“我要出去見個朋友,你一個人在房間好好休息。”
。。。。。。
“今天運氣也太背了,最後那局,差點就被我翻盤了,最終還是輸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出千了?”王揚傑走出酒店的時候,一臉郁悶地說道。
陳逸有點些好笑地說,“輸了就是輸了,就當買個教訓吧,現在,你知道想靠賭/博發家緻富,是多麽不靠譜了吧。”
王揚傑正要說完,突然“咦”了一聲,說,“欣姐?”
“碰到熟人了?”陳逸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女人,年紀看起來不算大,但是透露出來的氣場,應該是個成/熟幹練的女人。
“嗯,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師姐。”王揚傑解釋說。
何麗欣聽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目光掃過去,見到是兩個男同胞,其中一個有點眼熟,走近了後,打量了他一眼,問,“你認識我?”
“欣姐,你不記得我了?當時我跟着強哥,和你一起吃過幾次飯。”
“哦,小傑。”何麗欣想起來了,“真巧啊,能在這裏碰上你。”
“是啊,幾年沒見,欣姐越來越漂亮了。”
“你啊,還是跟以前一樣貧。”何麗欣笑道,“好了,我還有點事,再聯系吧。”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何麗欣先離開了。
“還沒看夠啊。”陳逸見他一直盯着那位欣姐消失的方向,有點好笑地拍了他一下。
“嘿嘿。”王揚傑有點讪讪地笑了起來。
陳逸問,“你舊情人?”
“我也想啊,關鍵是人家看不上我。”王揚傑有些遺憾地說道,“她當時可是張安晉的女人,誰敢打她的主意?”
“張安晉?什麽來頭?”
王揚傑說了一個名字,“張安晉就是他的兒子。”
陳逸想了一下,說,“沒聽過。”
“哦,忘了,你不是留學圈子裏的,不知道他很正常。”
王揚傑一拍腦袋,說,“總之,他爺爺當年在國内,也是大人物,不過二十幾年前就倒黴了。他跟他爸隻能留在米國,回不去了。而他之所以這麽牛B,全靠他/媽,說起他/媽呢,就要先從宋家說起……”
“停。”
陳逸打斷了他的話,說,“還是别說了,這個張安晉怎麽牛B,跟我們也沒什麽關系。我對這些事,也沒什麽興趣。”
王揚傑叫起了屈,“還讓不讓人活了啊,吹個牛B也不讓人吹完。”
…………
夜幕開始降臨,陳逸和王揚傑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
王揚傑想起一件事,說,“我說,你來賭城,不是爲了找那個讓你吃癟的女人的嗎?怎麽沒見你去找啊。”
“有緣自然會碰見。”陳逸随口應付道。他是打算到了午夜,用“尋蹤術”來找人,否則的話,這麽大一座城市,想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王揚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是不是國術修到你這個程度,會有神秘的心靈力量,像是秋風未動蟬先覺,能夠預知未來?”
“你确實是小說看多了。”
兩人說笑間,跟陳威兩兄妹彙合,出發去音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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