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回到租屋房間的時候,發現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劍鋒打過來的。他連忙打過去,那邊第一句話就是,“宋茗出事了。”
從聶劍鋒略顯焦急的語氣中,他聽出了事情的經過。
宋茗想去旅遊散心,本來想去國外,說是随便去哪個地方。誰知道劉潔瑩擔心她一個人到國外旅遊會出事,就偷偷把她的護照藏起來。
結果,自然是出不了國,隻能選了國内的航班。劉潔瑩最近在放假,幹脆跟着她一起去,做個伴。
她們去了西南部一個風景優美的城市,玩了幾天。
劉潔瑩跟秦素蘭是閨密,雖然秦素蘭還在蜜月中,但是出了這檔子事,她們還是天天通電話。
昨天,劉潔瑩的電話一直沒有打過來,手機也打不通。他們原本并不太擔心,覺得可能是手機沒信号,直到今天,還是聯系不上。
于是,秦素蘭給她們住的旅館打了個電話,知道她們沒有退房,但是昨天一直沒旅館。這才擔心起來。
他們現在還在國外,着急也沒用。隻能聯系國内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陳逸。
“我知道了,你把她們最後的位置發給我,我馬上趕過去。”
他挂了電話後,收拾了一下東西,出門了。
剛打開門,就看見張秀穎提着垃圾桶回來,他問,“車鑰匙呢?”
她一看他的臉色,忙說,“在裏面,我去拿。”回屋取了車鑰匙出來給他。
“車我先用兩天,有點急事。”
他接過鑰匙,頓了一下,說,又說道,“本來說好明天幫你們搬家的,現在……”
張秀穎說,“沒關系,也沒什麽要帶過去,你有急事,先去忙吧。”
“那我走了。”
陳逸點點頭,走下了樓梯。樓下,張秀穎那輛白色的本田旁邊,停着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他打開車鎖,開門上了車。
這輛車,還是他給張秀穎挑的。他對車不太了解,聽名字比較女性化,就選了這個牌子。想到她平時性格太内斂,就幫她選了張揚的紅色。
他扣上安全帶,拿出手機,看見了劍鋒發過來的位置。打開導航,一看顯示的路程,一千三百多公裏。
他踩下油門,在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中,車子開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劍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問,“陳逸,你現在到哪了?”
陳逸看了一眼手機,說,“還有兩公裏,就到她們住的旅館。”
“這麽快?你坐高鐵過去的?不對啊,十二點以後沒有高鐵。你坐的是飛機?”
他說,“不是,開車。”
“開車?”劍鋒的聲音有些激動,“你瘋了吧?那邊離G市起碼上千公裏,這才幾個小時?”
他說,“好了,我已經到了,先去了解情況。就這樣吧。”
挂了電話,他把車停在這家旅館的門口,看了一眼,旅館不大,招牌挺新的。
在路上,他在網上搜過,這家旅館的口碑還可以。
他下車走了進去,前台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坐在那裏玩手機。
“我想問一下。”他敲了敲櫃台,吸引了她的注意,問,“三零五号房的客人,回來了沒有?”
那個女人放下手機,站了起來,搖頭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我們有規定。”
“她們一個叫宋茗,一個叫劉潔瑩。我是她們的朋友,現在我聯系不上她們,懷疑她們已經失蹤了。”
陳逸盯着她的眼睛,“現在,告訴我,她們回來了沒有。”
在他的目光下,女人緊張了起來,咽了一下口水,說,“那……我幫你問一下。”她拿對講機,讓人去看一下三零五有沒有人。
很快,對講機裏傳出來回答,“裏面沒人。”
“我要看監控。”陳逸不等她開口,就說道,“還有,打電話給你的老闆。讓他馬上過來。”
女人下意識地拿起手機,給老闆打了個電話。
陳逸也拿出了手機,報了警。
然後,他進了櫃台裏面,坐到了監控顯示器的前面,拿起鼠标,點擊回放,看到彈出來的密碼輸入框,問,“密碼。”
女人被他看着,心裏非常緊張,連拒絕的心思都升不起來,“4002019。”
陳逸輸入密碼,看起了回放。
不一會,陳逸找到了宋茗兩人前天早上離開時的監控,而警察也到了。
他把情況跟他們詳細地說明,完了之後,見旅館的老闆還沒出現,問那個前台,“你們老闆還沒到嗎?”
那個前台又打了電話去問,很快說道,“還在路上。”
一名警察安慰他說,“先生,你先别着急。我們先要确認一下情況,隻要确定她們真的失蹤了,我們馬上會聯系搜救隊的人進行搜救。”
“麻煩你們了。”陳逸知道,他們辦事自有一套程序,急是急不來的。
半個小時後,旅館的老闆終于來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進來的時候,臉上有些不太好看,問那個前台,“小梅,怎麽回事?”
“祁老闆是吧。”陳逸走了過去,“我叫陳逸,是失蹤的兩個女孩的朋友。”
旅館的老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你好,你放心,住在我旅館的客人,我一定會盡全力找回來。”
陳逸說,“祁老闆是開旅館的,本地三教九流應該都挺熟的,消息也比較靈通。我想讓你去向他們打聽一下。”
“你什麽意思?”祁老闆眉頭皺起來,語氣有些不善了。緊接着,他就看到對方的眼睛透出幽幽的光芒,心裏突然湧起了巨大的恐懼,仿佛面對的,是一頭會噬人的怪獸。
“要是她們真的出了事,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你最好祈禱,她們的失蹤,跟你無關。”
對方平靜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沒有一句威脅,但是他像是聽見無比可怕的事情,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起來,渾身被汗水打濕了。
這時,在給前台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見他有點不太對,停下手裏的笑,問,“怎麽了?”
祁老闆這才從可怕的夢魇中掙脫出來,後退了幾步,喘着氣,對着那名警察搖頭,“沒,沒什麽。”卻再也不敢看陳逸一眼。
“記住我的話。”陳逸留下一句,離開了旅館。
PS:昨晚突然間就卡文了,隻寫了一章。這種狀态起伏,很正常。今天又周五了,不知道編輯安排的是什麽推薦,有點緊張。給幾張推薦票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