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特平靜地說,“那個東方人是一名大騎士,有大騎士的保護,你傷不了他的。”
馬裏奧不甘心地說,“不是還有你嗎?納特叔叔,難道你怕了那個東方人?”
納特皺起眉頭,“馬裏奧,你不明白大騎士的可怕。我雖然比他強,但如果他非要殺你,我也阻攔不了。”
最後,他給了一句忠告,“不論你有多大的靠山,也不要去挑釁比你強大的人。”
馬裏奧臉上陣青陣白。
…………
從那以後,馬裏奧就很少在陳逸和安格列面前出現了。
陳逸解決了安格列的威脅之後,就很少出門,整天呆在房間裏,除了冥想和一些常規的鍛練外,就是跟安格列學習泰羅大陸的通用文字。
他将亞摩斯開/放給他翻閱的藏書,全都用攝影機錄了下來,裏面大部分都是用泰羅通用文字寫的。這種文字,他還沒有時間學。正好趁着在船上的這一個多月,學習一下。
安格列每天下午過來,給他講兩個小時的課。除了講課外,還會帶來一些船上的消息。
就在馬裏奧找他們之後的第五天,船上又出了一件命案,這次死的是一名小貴族,擁有中等資質。
這一次,巫師組織的人終于出面了,說“殺人者死。”将三個動手殺人的學生當場擊殺,将這群學生們震懾住了。
通過這件事,陳逸倒是大緻明白了巫師組織的一些規則。動手殺人,是絕對禁止的。
可是,隻要像第一次那樣,做得夠隐秘,不被别人發現,就不會管。
“果然,西岸大陸的巫師組織,對于學生,都是養盅式的培養。”
他心裏歎了口氣,這樣的方式自然是極爲殘酷的,但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學生,必然極爲可怕。
…………
陳逸第三次使用血魂花的花瓣冥想的時候,船駛進了一片霧區。一連兩天,四周都彌漫着濃霧。
哪怕是在中午,太陽最猛烈的時候,站在船頭,可見度都不超過二十米。
陳逸即使從來沒有出過海,也知道在這樣的濃霧裏行船,是多麽的危險。更别說在這時代,沒有定位系統,又觀察不到天上的星星,很容易迷失方向。
一旦偏離了航線,很可能永遠迷失在大海裏。
“聽船長說,這裏是死亡霧區。”第三天,安格列來給他上課的時候,臉色凝重地說道,“這片霧區,是這個海洋,最危險的地帶。”
陳逸聽這個意思,這片濃霧一直都存在,并不是突然出現的,反而放心了一些。這艘船既然隔幾年就能到烏克港一趟。肯定是掌握了安全穿過這片霧區的辦法。
果然,安格列繼續說道,“船長說,船上有巫師大人布置的法陣,可以爲船指明方向。隻需要十天,就可以駛出這片霧區。”
陳逸看他神情還是很凝重,奇道,“是不是這片霧區,還有其他的危險?”
安格列點點頭,說,“聽說,這片霧區裏,生存許多魔性生物,性情都很暴虐,一旦遇上船隻,就會拼命地發動攻擊。船上的水手警告我們,讓我們自己小心一點。”
“怪不得,明明有這麽大的利潤,烏克港裏卻沒有一艘船敢去西岸大陸。”
陳逸感歎道,光是濃霧本身,已經夠要命了。再加上生活在裏面的魔性生命。普通的船隻進到裏面,恐怕是十死無生。
也隻有巫師的神奇力量,才能保證船隻安全通過這片霧區。
很快,他們就見識了魔性生物的兇殘。
進入霧區的第四天,船隻就受到了襲擊。有一個龐然大物,在水底下撞擊着船底,将整艘船撞得晃來晃去。
幾個正在甲闆上的倒黴鬼,在巨大的颠簸下,翻進海中,再也沒有浮起來。
陳逸在房間裏,雙腿緊緊地“吸”在地面上,這種颠簸,影響不到他。
“難道是鲸魚?”他感覺到船下傳來的可怕的撞擊力,心中猜測道。
緊接着,他就聽到外面傳來類似爆/炸的聲音,那股撞擊船底的力量,終于消失了。船也漸漸恢複了平穩。
“是巫師組織的人出手?”
他按捺不住好奇,離開房間,走上了甲闆。
甲闆上已經站滿了人,不少學生正趴在船舷上,對着水面指指點點。他走過去一看,見到一條巨大的魚翻着肚子漂在水面上,身體幾乎有半個船那麽大。
十幾名水手合力,将魚屍拉了上來。那幾名穿着鬥蓬的巫師上前,開始解剖魚屍,很快從魚的肚子裏取出一種血紅色的物體,幾個人瓜分了。
“看來,魔性生物應該與魔性植物一樣,對巫師來說是一種修練的資源。”陳逸心中猜測道。
突然,其中一名巫師向他走了過來,鬥蓬下是一張長長的臉,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有一種病态的邪惡感。“來自東方的大騎士陳逸,我是派恩,來自烏利斯安學院。”
“你好。”陳逸一看到他的眼睛,就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神情間,有些冷淡。
這名叫做派恩的巫師,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似乎對他的怠慢感到不慢,語氣變得冷冰冰起來,“我想跟你做個交易,給我一些你的血液,我可以用魔鳊的精華來交換。”
陳逸斷然拒絕道,“抱歉,不賣。”
派恩冷冷地看着他,“你可要考慮清楚,這是活了五十年以上的魔鳊的精華,拿到波特城,可以換四五個魔石。”
“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陳逸回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後面,派恩用陰翳的眼神,看着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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