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裏可以證明,地球上是無法容納超凡力量的。運用得好的話,說不定,這可以成爲他的一個殺手锏。
兇險歸兇險,這一次收獲也是巨大的。就不說那本噬魂妖守護的筆記,光是噬魂妖留下的三個人的記憶,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寶貴的财富。
他正想着,車停了下來,擡頭一看,已經到家了。
下了車後,張秀穎過來扶他,他沒有拒絕,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向樓上走去。
現在是十一月份,快要入冬了。半夜的氣溫有點低,她身上穿着一件外套,陳逸左手搭在她的肩上,沒有太用力。鼻端飄來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讓他心中一蕩。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年輕的異性這麽親密地靠在一起。
他略低下頭,樓道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将她的皮膚染上一層金黃,那側臉的輪廓,美得讓人怦然心動。
突然,他想起了在大學裏認識的前女友,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女生,長相普通,身材也普通。卻是迄今爲止,跟他關系最親密的女人。
他們交往了三個月,就因爲種種原因分手了。
到了現在,他已經有點記不清她的長相,但他永遠都記得,那個中秋節的晚上,在一間旅館裏,将她的衣服脫光後的情形。
兩人都沒有說話,上了三樓他家門前,張秀穎掏出鑰匙開門。他才想起,自己曾經放了一把備用鑰匙在她那。
“一天沒吃東西,你肚子肯定餓了吧,我給你做幾個菜。”張秀穎讓他坐到椅子上,就進了廚房,把頭發綁了起來,穿上圍裙。
陳逸看着她的動作,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他的手用力抓住椅子的扶手,過了一會,才慢慢松開。
半個小時後,飯菜都弄好了,張秀穎端了過來,給他裝了一碗飯,說,“來,趁熱吃吧。”
“謝謝。”
陳逸拿起筷子,夾起一片叉燒,嘗了一下,說,“好吃。”
“你喜歡就好。”張秀穎臉上浮起笑容。
“你知道嗎?”
陳逸吃了幾口飯,突然說道,“除了我媽之外,你是第一個給我做飯的女人。”
張秀穎垂下了目光,不說話了。
租屋裏,隻剩下陳逸吃東西的聲音,他吃得不急,但是速度挺快,不一會,已經将飯菜吃了個精光。
張秀穎收拾碗筷,洗碗的時候,才開口了,“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經常來給你做。”
“好啊。”
陳逸的目光,落在她腰臀的部位,進屋後,她脫掉了外套,剩下一件修身的毛衣,纖細的腰肢與豐富的臀/部之間,形成了一道驚心動魄的曲線。
他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移開了目光。
經過這件事,他能感覺到,她是真的關心自己。他很難再用之前來的态度來對待她。在心裏YY一下就算了,真的動手,就太沒人性了。
…………
張秀穎洗了碗後,就離開了。陳逸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睡意,爲了轉移注意力,他幹脆開始整理腦海裏多出來的那些記憶。
在那三段記憶裏面,貴族的身份雖然最顯赫,但是對他來說,價值卻是最低的,除了語文和文字,還有他所在國家的貴族紋章學外,就沒有其他了。
接下來是盜賊,擁有開鎖,潛行,跟蹤和反跟蹤等等技巧,都非常的實用。
而他最感興趣的,是那個仆役。
這個人并不是普通的仆役,而是在一座巫師學院,爲那些強大的巫師們服務。
也是從他的記憶中,陳逸對巫師這種強大的存在,有了一些了解。可惜,由于記憶并不完整,缺少了許多細節。他弄不清這個巫師學院所在的位置。
這名仆役很不簡單,出身騎士家族,跟随一個大貴族之子,去巫師學院學習。見識過巫師的強大之後,心生向往,不願意再回領地,就留在學院,成了一名仆役。
到了二十歲,他已經擁有大騎士的實力。從他的記憶來判斷,應該是個挺了不起的成績。可是在巫師學院,還是隻能當一名仆役。
他不甘心,爲了改變命運,冒險去偷巫師的藏書,結果死在了噬魂妖的手上。
對陳逸來說,最有價值的,就是完整的騎士訓練法,還有劍術。
“老威利這個混蛋。”
等他将這方面的記憶都整理出來,就忍不住罵了一句。老威利教給他的,隻是皮毛而已,一點幹貨都沒有。
要是按照老威利的練法,一輩子也别想成爲真正的騎士。完全是在坑他。
想要成爲騎士,一個是苦練,第二是神油的輔助,第三是引導術。老威利教給他的呼吸法和類似瑜珈的動作,就是引導術的一種,但那是最粗淺。
苦練是積累,神油是幫助你突破身體的極限,而引導術,可以恢複肌體的損傷,減少受傷的幾率。
超大的運動量,必然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負荷,時間長了,受傷是必然的。而神油,更是一種激發身體潛力的虎狼之藥,會透支人的生命力。如果沒有引導術加以調合,時間一長,身體就垮了。
即使真的突破到了騎士境界,那也是用壽命換來的。而且實力越強,壽命就越短。
也怪不得他會失态,痛罵老威利。
他已經用過兩次神油,天知道會讓他損失多少壽命。
過了一會,他漸漸冷靜了下來,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再說老威利已經被他幹掉了,也算是報過仇。
“就當是一個教訓,以後,絕不能這麽魯莽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那個仆役的記憶中,巫師學院裏的巫師,動辄都是上百年的老怪物。
也就是說,隻要成爲了巫師,必然有延長壽命的辦法。
想到這裏,他又回到了中轉空間,找到了那本有着黑色封面的筆記,翻開了第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