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跟王揚傑一起,坐上了前往米國的飛機。
在國内,想弄把左輪都不容易,大口徑的武器就更不用說了。也隻有那種窮兇極惡的悍匪才可能擁有。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地球另一圈的米國,作爲一個不禁槍的國度,在那裏弄槍相對要容易一些。
王揚傑在米國留過幾年學,聽說他要去米國,就要跟着一起來,說是給他當導遊。
下了飛機,在機場有人過來接他們。
“哥,這邊。”
來接他們的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年輕人,皮膚黝黑,雖然長得比較瘦,但是看他手臂肌肉的線條,就知道他肯定是經常鍛練。
王揚傑踮起腳,攬住那年輕人的肩膀,驕傲地說,“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堂弟,叫王元山。他是我們家族裏體育細胞最發達的,在杜克大學留學,是藍魔隊的一員。”
“厲害。”陳逸豎起大拇指。
大姚拼殺在NBA的時候,他也算是一個球迷,知道杜克大學是NCAA的傳統強隊,名氣很大,NBA不少球星,就是出自于這所大學。
能加入這樣的籃球隊,實力肯定很強。
王元山有些腼腆地說,“我在隊裏,隻是替補而已。”
“這可是藍魔隊,能當上替補已經很了不起了。”王揚傑拍拍他的肩膀,又介紹陳逸,“這是陳逸,你叫逸哥就行了。”
王元山就喊了一聲,“逸哥。”
王元山開了車過來,送他們去了酒店。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王元山開車過來接他們,去參觀自己的學校。
杜克大學不隻是籃球隊出名,本身也是一座曆史悠久的頂級名校。他們逛了一個上午,見識了一下米國大學校園的樣子。
到了下午,他們又去參觀了著名的藍魔隊的訓練。先是熱身,接着日常訓練,後面又進行了一場隊内對抗賽。王元山也作爲替補上場了。
“你覺得我這堂弟怎麽樣?”
對抗賽打到一半,觀衆席上,王揚傑問陳逸。
陳逸說,“投籃很準。”
剛才投籃練習的時候,王元山連續投中了十一個三分。比賽開始後,很快也投中了一個。至于其他的,他就看不出來了,在籃球上面,他隻是個外行。
“元山他基本功很紮實,就是對抗太差了,不然的話,當個主力都沒問題。”王揚傑很惋惜,轉頭問陳逸,“逸哥,你說,像黃一森那樣的特殊訓練,對元山有用嗎?”
陳逸突然明白過來,爲什麽他死活都要跟着自己來米國,還非要來北卡羅來那州,原來是爲了他這個堂弟啊,心裏有點好笑,說,“應該沒問題,你問他如果有意向的話,放假後回國内,我給他制定一份計劃。”
王揚傑說,“行,到時候我一定帶他回去。”
…………
陳逸和王揚傑克弟在達勒姆玩了兩天,終于提出了自己的目的,“這裏有玩槍/械的地方嗎?”
王揚傑說,“想玩槍,在國内也能玩,市裏就有射擊館。”
“有沒有可以玩得盡興的地方。”
王揚傑有些驚訝,“原來你好這口啊。”
陳逸問,“你有門路?”
王揚傑笑着說,“你算是問對人了。我以前也是在這個城市留學,當時認識幾個有錢的二代,跟他們混了一段時間。這些人喜歡找刺激,經常去一個地方打野槍。我也跟着去過幾次。不過,那地方離這裏有點遠。”
陳逸說,“走,開車過去。”
王揚傑留學的時候,就考了這裏的駕照,借了王元山的車,就出發了。
一直開了三四個小時,來到了一個農場。
王揚傑說,這裏以前是一個地下槍場,隻招待國内的留學生。不過,沒有熟人帶着,是進不去的。
這個農場的主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長得虎背熊腰,聽說了他們的來意,盯着他們看了一會,“你是……王?”
“是我,山姆。很高興你還認得我。”王揚傑松了一口氣,“我帶了一個朋友過來,想過一下手瘾。”
“沒問題。”山姆大叔熱情地拍着他的肩膀,“跟我來吧。”
山姆帶他們去了地下室,那裏簡直就像是一個軍/火/庫一樣。各種手/槍,步/槍,甚至連機槍都有,加起來,得有四五十把。
“這些,都是我的珍藏。”山姆大叔語氣很驕傲,“在整個北卡州,再也找不到比我這裏更齊全的型号。你們挑幾把,我帶你們去射擊場。”
陳逸對槍/支的型号并不熟悉,就随便挑了兩把手槍,兩把步槍。而王揚傑就熟練多了,麻利地帶上幾把槍,跟着山姆大叔前往射擊場。
所謂的射擊場,其實是一個倉庫改造的,陳逸和王揚傑在那裏打了一個多小時的槍,打出去幾百發子彈,才算是盡興。
這會,天已經快暗了,陳逸提議在農場住下來,王揚傑同意了。
山姆大叔很熱情地招待了他們,今天一天,就給他帶來了幾千米金的收入,當然熱情了。
…………
半夜,陳逸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他起身,悄悄地推開了房門。來到了山姆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誰?”裏面傳來山姆警惕的聲音。
“是我,陳。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陳逸的英語不怎麽樣,簡單的交流還是能做到的。
過了一會,門開了。山姆站在門口,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我想買幾把槍。”陳逸開門見山的說。
山姆大叔臉上并不意外,隻是,他搖頭說,“不,我的槍是非賣品。”
“三千米金,買你一把槍。”
山姆大叔顯得有點心動,但還是拒絕了,“NO。”
“四千……”
“NO。”山姆大叔打斷了他,“聽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我不想惹麻煩。”
陳逸看着他,歎了口氣,“那真是太遺憾了。”
“晚安。”
山姆大叔正想把門關上,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過來,把他撞得往後倒,接着,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喉嚨。
一句聽不懂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其實,我也不想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