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手一片灰色的霧氣向張狼隆重過來。
在張狼的神識中,這片灰霧就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比小米粒還要小的小蟲子組成的。
張狼不慌不忙的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個裝滿汽油的臉盆,對着灰霧潑了過去,接着又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個防風火機,打着火扔了出去。
“嘭!”
火機點燃汽油,空中冒起一團火焰,灰色蟲霧也被焚燒一空。
也許單純汽油無法把所有的蠱蟲燒死,但是有法力助燃就不一樣了。
“砰!”
陰冷中年男人破窗而逃。
張狼都楞了,打得過打不過的,怎麽也要打上幾個回合再跑吧。
張狼都有些佩服這個陰冷中年男人了,眼見自己的蠱蟲沒有奏效,當機立斷直接破窗而逃,那叫一個幹脆。
其實不怪陰冷中年男子小心,陰冷中年男子本身就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小心謹慎。
他一身本事就在那些蠱蟲上了,一旦蠱蟲不能奏效,憑他那三腳貓的拳腳功夫,哪敢面對一個可以獨創敵營的人。
張狼笑着搖搖頭,沒有急着去追陰冷中年男子,扭頭看了越南猴子的司令官一眼,沖他一笑,吓得猴子司令官一哆嗦。
張狼沒有再理會他,揮手把托盤裏的金銀珠寶給收了起來,開門走了出去。
這些财寶,估計都不是好來路,在這個猴子司令官手裏,最後也就是拿去享受,還是自己收起來,替他們做點善事的好。
張狼不緊不慢的跟在陰冷中年男子身後。
陰冷中年男子,雖然在逃跑,但是很謹慎,不時的變化方向,還經常停下來查看後面有沒有人追趕。
可惜,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張狼離陰冷中年男子大約五六裏路,慢慢的綴在他身後。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張狼打算跟着他,跟着他到他的老巢去看看,看看還有沒有同夥。
蠱是神秘的巫術的一個分支,活躍在嶺南地區,玩蠱的民族很多,苗族、壯族、彜族、普米族、僳僳族等等南方很多少數民族都有蠱術的傳承。
越南這些玩蠱的大多都是從國内過來的或者是國内的人過來在越南收的徒弟。
不管哪種情況,敢違反修真界的規矩,敢反過來對付中國,都不可饒恕。
“咦!這棵不錯,直徑超過了一米五,十檀九空,難得見到這麽粗的,心材居然是完好的,沒有一絲空心。”張狼圍着一棵高大的小葉紫檀轉了一圈,嘴裏忍不住贊歎道。
這樣的小葉紫檀就算是在主産區印度也很難見到,遇到就不能放過,張狼拿出一把鐵鍬,開始往下挖掘。
山林裏因爲落葉,大雨沖刷的淤積土壤,把小葉紫檀掩埋了大約有半米多,這樣的大料浪費一點都可惜。
小葉紫檀之所以珍貴,除了它木質細膩,密度較大,棕眼較小,穩定性優,紋理漂亮,韌性好,耐雕琢之外,還因爲小葉紫檀很難出大料,直徑多在20厘米以内,再大就會空心而無法使用,這也是十檀九空說法的出處。
張狼追的就是這麽悠閑,不時的把自己遇到的越南黃梨木、小葉紫檀木,來一趟越南不容易,摟草打兔子,閑着也是閑着,順帶手的弄點木材,反正前面那位陰冷中年男子始終在他的神識監控下,一百公裏之内跑不了他。
不知道的根本不會以爲他是在追蹤歹徒,而是在遊山玩水。
就這樣一直追蹤了三天,終于陰冷中年男子不再跑了,鑽進了一處山洞。
“師父,我·········我失手了。我的蠱蟲也沒有了。”陰冷中年男子跪在一個枯瘦如柴的老人面前。
“唉!我早就說過,不要去插手中越之間的戰争,中國能人無數,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可是你就是不聽···········,你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師父,我···········我不甘心啊!我的老婆、我的孩子,都死了!”陰冷中年男子哭喊道。
“不甘心又能如何?爲師也不甘心啊!可還不是在這個鬼地方一待就是幾十年?到現在依然不敢回去。”老人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師父,我的蠱蟲沒有了,你能不能把你的金蠶蠱傳給我,等我報了仇,拿到錢,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到香江或者到美國去。”陰冷中年男子顯然還是不甘心。
“金蠶蠱?不是我不舍得把金蠶蠱給你!實在是這金蠶蠱我就算是給你,你也用不了。除非··············”老人搖了搖頭。
“師父!”陰冷中年男子往前爬了幾步,“師父,我知道的·················”
陰冷中年男子猛地往前一撲,一刀捅進枯瘦老人的胸口。
“啊!畜········牲!你···················你··········敢··········欺·········師··········滅········祖···········!”枯瘦老人捂着胸口。
“師父,我知道,我知道要想轉移金蠶蠱,隻有一個辦法,用你的心頭血加上我的血喂食金蠶蠱!”陰冷中年男子咬着牙。
“師父,你已經被吓破了膽,既然你躲在這個山洞裏不敢出頭,金蠶蠱放在你那裏是一種浪費,那麽不如成全了我。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找個一風水寶地的。”
“畜·········牲啊!我·········我當初·············就不該救你!”
“救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救我就是想讓我幫你報仇!就像這次,如果不是你暗示,我又怎麽會去·········。”陰冷中年男子的面貌變得有些猙獰。
“啊!你············”
剛拿到存放金蠶蠱香爐的陰冷中年男子捂着手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作爲一名蠱師,都會留一點壓箱底的絕活。我··········我在地下·············等你!”枯瘦老人說完頭一歪斷了氣。
“啪啪··············啪!”
張狼鼓着掌走進山洞。
“是你?”
“是我!很精彩的一場演出啊!”張狼笑道。
“我和你拼了!”陰冷中年男子把香爐抛向張狼。
張狼随手接過,法力一震,把香爐裏的金蠶蠱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