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們不知道陪他們喝酒聊天吹牛打屁的就是一名真正的神仙。
男人在一塊喝酒除了讨論女人和政治,就是愛回顧自己的光輝過去。
一斤白酒下肚,孫建國就差不多了,幾個老江湖也開始變得話多起來,開始吹噓自己當年多麽的英勇。
“想當年!在大榆洞附近,那是老子開的第一槍!一槍撂倒了一個美國軍官!”王部長揮舞着隻剩一隻的胳膊大聲炫耀自己的光輝。
“拉倒吧!這裏又沒外人,你嘚瑟什麽?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嗎?”童縣長立馬揭他的短,“你那是緊張的槍走火了!結果你走狗屎運,打中了一個美國少尉!”
“誰說的?你走火打一個美國軍官給我看看?”王部長不服氣的大聲争辯道。
張狼在旁邊喝着酒,笑眯眯的聽着。
這個段子,他都聽了好幾回了。
“今天也就是老班長沒在!有種你等老班長在這的時候拿出來說這事!”童縣長繼續打擊王部長,“看老班長怎麽收拾你!”
“你那是妒忌!别管怎麽說,老子那次可是拿到了全軍抗美援朝的第一塊軍功章!”王部長絲毫不介意童縣長的嘲笑和打擊。
也是他們都是一塊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兄弟,這點小事怎麽可能影響到他們的感情。
兩個人互相調侃了一陣,又一塊把矛頭對準了張昌華。
還真是相愛相殺,他們這群老兄弟揭起對方丢人的醜事,一點都不手軟,王部長哈哈大笑着,“哈哈!我記得當初,和美國佬打第一仗的時候有人吓得尿了褲子!”
“對!對!那個天冷的喲!某些人可是給凍慘了!”童縣長也跟着大笑起來。
“你們好?你們雖然沒有尿褲子,可是是誰打完仗,腿軟的戰都站不起來了?還有誰,除了第一槍走火,蒙到了個美國鬼子,接下來,子彈都打天上去了!”張昌華立馬反唇相譏。
張昌華也不傻,知道自己一個人說不過兩個人,開始找幫手,“是不是老龐!我記得當時,打完仗是誰求着你,讓你背下戰場的?”
龐大海更不傻,嘿嘿笑着,一個勁往嘴裏灌酒,就是不接張昌華的茬。
孫建國在旁邊都看傻了,他沒實在沒想到,平時那麽有威嚴的領導居然還有這麽一面。
更沒有想到,這些都被評爲戰鬥英雄的領導,第一次上戰場就讓會有這麽丢人的經曆。
張狼倒是很理解,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不比他們好到哪裏去!
也是渾身冒虛汗,一場仗打完了,腦子都是空白的,剛才開了多少槍,打沒打中目标,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打完仗打掃戰場的時候,看到腦殼被子彈掀掉,白花花的腦漿像被抓了一把,抓散了的豆腐,抓了當場就吐了。
足足一個月沒敢吃肉和豆腐。
夜晚就在大聲的争論、大口的灌酒中過去了。
好在都知道是在深山老林裏,都還繃着股弦,除了酒量差的孫建國,其他人都留着量,沒敢往死裏喝。
一夜無話,第二天惦記着讓唐菲菲幫自己治病的童縣長幾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就開始返程。
其實張狼已經幫他們看過了,他們的病,在普通醫生看來确實麻煩,已經是慢性病了,屬于無治的那種,隻能慢慢調理,稍微減少一點他們的痛苦。
但是這些病,在張狼兩口子看來,根本不叫事,别說唐菲菲了,就是張狼都能輕易的給他們治好。
沒有一縷香火之氣解決不了的病,如果有,那就用兩縷。
實在不行還有功德之光呢。
回去的路上,童縣長他們幾個沒有像來的時候那麽拼了,都知道自己已經不比從前了。
消停的劃着雪,也正好可以沿途觀看一下山裏的風景。
這一場暴風雪,給山裏高大的松樹、柏樹都穿上了一件厚厚的白棉襖。
放眼望去,全都是雪白的一片,就連樹幹也因爲大風把雪刮上去,在樹幹上裹上了厚厚的一層雪渣。
大雪過後的山林非常的寂靜,沒有鳥鳴,沒有獸語,靜的可怕。
後世很多人花錢去看霧凇,張狼覺得看霧凇還不如來東北看雪松更加壯觀。
一路上走走停停,張昌華一個勁的像張狼抱怨,什麽都想着帶,就是忘了帶照相機。
這樣的美景,不拍幾張照片留念這的是可惜了。
張狼戒指裏倒是有照相機,可是誰讓他們幾個沒事非得翻自己的背囊呢!
這下子,想拿出來都不行了。
張狼隻能聽着張昌華的抱怨,心裏暗暗的說聲,“活該!”
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好在張狼早就通過對講機,吩咐家裏提前準備好了飯菜。
早上沒怎麽吃,這一路走下了,大家都給餓壞了。
吃過午飯,喝了會茶,消化消化食,才去找唐菲菲給他們看病。
唐菲菲挨個給他們号了号脈。
和張狼用神識看的一樣,就是老傷因爲環境的原因受了寒氣,慢慢積累成了病根。
唐菲菲先給他們紮了幾針,用過山火給他們梳理了一下經脈,這個雖然不能一次治愈,可是可以保證他們從今往後不會再受病痛的折磨。
張狼把珍藏老山參都給貢獻出來了,讓唐菲菲給他們配好藥,用高度的原漿酒泡上一個月,每天喝上那麽二兩,用不了半年就可以痊愈。
其實也不是不能一次給他們治好,這個主要太驚世駭俗了,人家外面大醫院的醫生看不好的病,你能治也就完了,還一次就治好,有些太高調。
和張狼低調做仙的理念不合。
都是領導幹部,時間不是那麽自由,能在西龍山莊待這幾天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從山裏回來,第二天就都走了。
當然張狼給他們準備了很多東西,人家是來參加小妹的滿月酒的,沒有讓人家空着手走的道理。
二十斤一壇的原漿酒,每人十壇,泡藥酒的,幹喝的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