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這個事我能亂說嗎?”
感受着童縣長抓自己手的力度,張狼苦笑,還是外商有吸引力。
這個張狼倒不是說空話,香江的那些富豪一直都想到國内來投資,他們都看中了國内龐大的市場潛力,但是一直存在着這樣那樣的擔心,因此投資從去年考察到現在還在考察中。
不止一次的邀請張狼和他們共同到大陸搞投資。
爲的是什麽,不就是認爲張狼有紅色背景,和他一塊投資能夠增加點安全感。
如果張狼邀請他們一塊到黑水縣來投資農業項目,相信沒有一個推辭的。
“那行!回去我就組織人手成立一個農業示範園項目工作組!專門負責這個事情!”得到張狼肯定的回答,童縣長也很幹脆,一拍水面,做出決定。
“我會盡快向上級領導彙報這個事情!狼崽,這個事情你也不能幹等着!中央那邊你也使把勁!”
官場沒有秘密,張狼獲得鄧公接見的事情,雖然張狼從來沒有提過,但是早就傳到了遼省這邊,童縣長自然也聽到了這方面的傳聞。
這種涉及幾十萬畝土地,幾個億甚至十幾個億的大項目,而且還是新型的産業示範園項目,省發改委是做不了主的,必須要得到中央發改委的批複才行。
“行啊!這個沒問題,黑水縣是我的家鄉,誰不想自己的家鄉好?反正過一段時間我要去香江,到時候我先跑趟京城,我找鄧公彙報一下這個事!…………”大家都沒有外人,張狼也沒有藏着掖着的,很幹脆的答應下來。
事情談到這裏也差不多了,畢竟這是涉及到幾個億的投資,不是張狼和童縣長兩個人在一塊泡個澡就能決定下來的。
這裏面還涉及到了很多細節問題,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意向,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接下來就可以慢慢去談了。
正事說完了,童縣長翻身趴在池子邊上,“來!給我搓搓背!”
“好嘞!”張狼拿起毛巾,開始給童縣長搓背。
“狼崽!”看到張狼和童縣長兩個說完話了,張昌華湊了過來。
張昌華的目的張狼很清楚,爲的就是大棚蔬菜的銷售問題。
改革開放了,不再像以前以前了,買賣都要通過供銷社。
像張昌華這樣有上進心的供銷社領導,心裏都有種危機感。
當然了,大部分供銷社領導職工都沒有這種感覺,都還做着我是老大哥的美夢。
“張班長,我知道你想說啥!今年新增加的産量都給你!”
“敞亮!狼崽,老哥這裏先謝謝了!”張昌華高興的沖張狼拱拱手,“要不哥哥給你搓搓背?”
“别來這一套!我要是敢不交給你,你還不知道怎麽磨叨我呢!”張狼沒好氣的罵道。
“哈哈!不管怎麽說,哥哥心裏記你一輩子!以後有事你說話,哥哥指定給你辦的敞亮的!”張昌華拍着胸脯像張狼保證道。
“我說張班長,咱能不能别這麽酸?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哈哈哈!”童縣長也跟着大笑,“狼崽,老張要是盯上的事情,你最好是麻利的答應他,不然他能煩死你。”
“我……老童,幾十年的兄弟了,你居然這麽說我!真是太讓人傷心了!我這心拔涼拔涼的!”張昌華一番委屈的樣子。
“張班長!你要是真想感謝我,你就給我們村弄點洋車子來!别管是大永久還是鳳凰,飛鴿也行!我們不挑!”張狼笑着說道。
“你不挑!你想挑我也得有啊!年前不是剛給你們村批了十輛洋車子嗎?”
“就那十輛洋車子!夠幹嘛的?我們村八百多戶人家!你怎麽也得照着一家一輛車子給弄吧?”張狼笑道。
“一家一輛?你還真敢說!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業務員天天在自行車廠蹲點,就爲了多弄點車子回來!”張昌華大聲抱怨道。
“以後有事你說話,哥哥指定給你辦的敞亮的!”張狼學着張昌華的腔調說道。
張昌華老臉一紅,“狼崽!要是别的事,哥哥絕對不含糊,可是這個事,哥哥真的做不到啊!要不這樣,我回去盡量,能弄多少算多少,這樣總可以了吧?”
“行啊!那就麻煩張班長了!”張狼也知道現階段,國家依然物資緊張,自行車也屬于稀缺貨。
這個年代結婚,有輛自行車,那是比後世二十一世紀結婚買輛汽車都有面子的事!
這個年代結婚三大件,自行車、手表、縫紉機,家裏隻要能有這三大件,可以說方圓百十裏姑娘你可着勁的挑吧。
“得!我是怕了你了!你們聊着!我去找老王,讓他給我搓搓背··············”張昌華不敢再多待下去,不然還不知以後張狼還提什麽讓他爲難的要求。
“張班長,你和縣裏打聲招呼,我們村的代銷點,東西太少了!像什麽罐頭了、白糖了、還有布料啥的多整點!”張狼沖着張昌華的後背喊道。
“呵呵!你啊!你是竟給老張出難題!不過也就該給他出點難題了!這小子現在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童縣長笑着說道。
“我這也是爲了村民的需求着想············我們村老百姓有錢了,可不就得想辦法改善改善生活?要不賺那麽多錢幹啥?”
“也是!你們村現在家家都得是萬元戶了吧?你們這應該稱得上是萬元村了!這個真的好好宣傳宣傳!”童縣長摸着下巴說道。
“可别············您饒了我吧!讓我們過幾天舒坦日子吧!”張狼連忙讨饒,“好家夥!這要是一報道,那些打秋風的·······不是,參觀學習的,又是一堆一堆的上門,我們可沒工夫伺候!
1980年4月18日,新華社播發的通訊《雁灘的春天》中提到,1979年末,甘肅蘭州雁灘公社社員李德祥,從隊裏分了一萬元錢,社員們把他家叫作“萬元戶”、“村裏的高幹”。
1979年11月17日,新華社又以圖片報道了山東臨清八岔路鎮趙汝蘭一家植棉純收入10239元的事情,先後被國内外50餘家新聞媒體轉載采用。
自此,萬元戶的叫法在全國範圍内流行起來,成爲20世紀80年代熱度最高的詞彙之一。
哪裏被報紙報道了,有什麽先進事迹,先進經驗了,準有一大幫沾邊不沾邊的單位過來參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