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晚上又有酒場,回來已經十點了······················算了不解釋了,趕緊碼字。
蘇書記親自帶着工作組進駐大家窪,進行民主選舉的宣傳,爲接下來的民主選舉做準備。
大家窪選舉的事情,張狼沒有去關注,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思。
小妹的滿月酒快要到了。
就在張狼和家裏人都以爲戲班來不了的時候,趙老蔫帶着他的戲班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任張狼眼神再好,記憶力超群,可是依然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趙老蔫。
這哪是戲班啊!什麽家夥事都沒有,猛一看上去還以爲村裏來了一群要飯的。
“張主任!沒有耽誤您家的大事吧?”直到趙老蔫開口說話,張狼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戲班的班主趙老蔫。
“老蔫,你這是咋了?怎麽變成這樣了?遇到劫道的了?”張狼驚訝的問道。
“唉!這不是大雪把路給封了!我們幾個怕耽誤你家的大喜事,就沒帶行頭,空身出發···············總算是趕過來了!”趙老蔫憨厚的笑着。
“趙老闆辛苦你了!”張父握住趙老蔫的雙手,“快!快進屋暖和暖和!狼崽,給趙老闆他們找幾件衣服過來!”
張父稱呼趙老蔫爲趙老闆,這個老闆可不是指的做生意的老闆,在過去,老闆是對男性著名戲曲演員或組織戲班班主的尊稱。
像梅蘭芳先生,大家都尊稱他爲梅老闆,就是敬他的戲曲才藝。
趙老蔫他們戲班子的人,棉襖棉褲都挂破,露出棉花來了。
鐵嶺和淩雲市雖然都在遼省的,但是東北地方大,鐵嶺到松樹嶺子鎮有近一千裏路,大雪封路,全靠兩條腿走過來。
這一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看看他們身上的衣服和鞋子就知道。
一個人成功有他的偶然性,也有必然性。
趙老蔫後世之所以那麽火,紅遍全中國,看他的這種精神就知道,隻爲了一個承諾,步行上千裏,他不火那就是沒有天理了。
“趙老闆!趕緊進屋暖和暖和!我去給你們找衣服!先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喝兩盅!休息一晚上,其他的事明天再說!”張狼也熱情的招呼趙老蔫他們進屋。
“好!好!麻煩了!”趙老蔫客氣着跟随張狼進屋。
趙老蔫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能撐到西龍山莊都是個奇迹。
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鼓起勇氣步行上千裏隻爲了一場演出。
“真暖和啊!”這十幾天他們幾個人擠大車店,甚至有時候連村子都找不到,隻能在野外找個避風的地方圍着火堆湊合一晚上。
好幾次,要不是他們準備的柴火充足,他們可能就要喂狼了。
現在想想都後怕,夜裏北風呼嘯,他們幾個人守着火堆,野狼就在不遠處窺視他們,在等着篝火熄滅的那一刻。
張狼家的客房弄得比現在的賓館還有好,每一間客房都有單獨的洗澡間和衛生間。
等趙老蔫他們洗完澡換上張狼給他們準備的新棉襖出來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來!來!趙老闆!快!快請上座!”張父熱情的拉着趙老蔫的手把他讓到住座上。
“大家都趕快入座吧!”張狼招呼趙老蔫戲班的其他人入座。
張狼沒有給他們整多麽花哨的菜式,就是大盆的豬肉白菜炖粉條子,大盆蘑菇炖雞,大盆胡蘿蔔炖羊肉,反正就是雞鴨魚肉全都用大盆盛了端上桌,香噴噴的白米飯也用大盆盛了放在桌子上。
不是張狼看不起他們,不肯好酒好菜招待趙老蔫他們。
而是經過十幾天的長途跋涉,趙老蔫他們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洗個熱水澡,然後飽餐一頓睡覺。
菜式簡單,但是張狼可一點沒有慢待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放着一瓶猴兒酒,這個也是給他解乏用的。
果然,張狼的安排非常合趙老蔫他們的心意,趙老蔫也顧不得客氣,坐下就準備開吃。
有個女演員,看着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眼淚都下來了,差點哭出聲來。
“讓您見笑了!我們十幾天沒正經吃過熱乎飯了!”趙老蔫尴尬的向張狼和張父解釋。
“沒事!沒事!該道謝的是我們,爲了我們家的事,讓你們跑這麽遠的路,吃了這麽多苦!今天大家先吃點東西,睡一覺,明天~明天我再擺酒向諸位道謝!”張父站起身來向趙老蔫抱拳說道。
等趙老蔫他們吃過飯,回到客房安頓好了,張狼和張父才告辭離開。
“爹!這下放心了吧!雖然隻有一個戲班!可是這趙老蔫的戲班可是您當初邀請的戲班裏面最好的一個了!”張狼笑着對張父說道。
“是啊!沒想到啊!這趙老闆真是講義氣!狼崽,這次趙老闆他們錢一定要給足了,不能讓人家吃虧!還有以後這趙老闆要是遇到啥難事,你能伸手一定要伸把手!”張父感慨的交代張狼。
“知道了,爹!”張狼點點頭。
其實張父就算是不交代,張狼也會這麽做。
剛剛經曆大家窪不講誠信,撕毀合同的事情,再面對一個豁出性命來完成承諾的人,張狼打心眼裏尊敬。
八十年代雖然通訊不發達,但是某些事情傳播的非常快。
尤其是牽扯到鬼神的事情,傳遍的那個速度,比2000年的網速還要快。
大家窪發生的事情,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松樹嶺子鎮,張狼又迎來一次香火旺潮。
不光是西龍山莊的土地廟上香的人從早到晚不斷,蘇屯、曹家林的土地廟也都一樣。
蘇傳河、曹炳雲一邊慶幸自己沒有被金錢擊倒,一邊組織村民祭拜土地公公。
老峪溝也不甘示弱,上次他們沒搶到投資名額,被村民好一頓埋怨,這次他們牟足了勁,一定要搶到幾個投資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