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官商!自古官離不開商,商也離不開官,哪怕是在商人地位最卑賤的古代,也一樣。
士門豪族一邊把商人視作最卑賤的職業,去踩踏,去貶低,但是背地裏呢?
他們通過白手套、代言人壟斷着糧食、食鹽、鋼鐵、戰馬等一切暴利行業。
當然這一世,孫老可沒有讓張狼做他們孫家白手套的心思。
單純的提醒團長,要和張狼搞好關系,以後家族子弟走仕途離不開張狼在商業上面的支持。
八十年代初,國家剛剛改革開放,其實針對改革開放的反對聲也是有很多,地方上雖然也在喊着改革開放,但是還沒有把經濟發展作爲地方官員的考核内容。
因此八零年對于招商引資更多是中央層面上的事情,地方上也就是南方幾個省市做出了一些招商引資的舉動。
年初福德集團和黑水縣的合資,遼省更看重的是政治上的影響。
抛開那層香江皮,換個國内的私人老闆,别說幾千萬的合資項目,就算是上億估計省裏市裏也不會看到眼裏,不打成走資派就算開明了。
這一世孫老的思想變化和張狼的财富有關,雖然地方上的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但是作爲中央政策的決策者或者參與者,卻非常清楚,以後地方官員的政績考核肯定要與經濟發展挂鈎。
孫老這也算是未雨綢缪。
其實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個社會衡量人成功不成功的第一标準就是金錢。
在上一世九十年代,有這麽一句話,“百萬富翁可以和縣長成爲朋友,千萬富翁市長會主動和你握手,億萬富翁能夠成爲省長的座上賓。”
這句話雖然有些片面,但确實代表了一個時代對金錢的看法。
當然了,作爲中央領導,中顧委委員,孫老還做不出讓子孫去讨好張狼的事情,隻是單純的交代一下。
就像是家長聽說那個學生學習好,都會交代自家孩子,多和這樣的人交朋友一樣。
團長興奮勁過去以後,才開始考慮實際情況,“狼崽,這個一萬多人可不是單純開一個企業就能安置的!”
“也是!那這樣團長,您費心把他們的特長愛好啥的歸攏一下,我再根據情況看怎麽安置,一個企業不行咱就多開幾家!”張狼非常豪爽的說道。
“呵呵!也是啊,忘記你這個大老闆了!行!這事交給我了!”團長自嘲的笑着說道。
團長對張狼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那個敢打敢拼卻又狡猾似狼的偵查連連長上,哪怕家裏告訴他張狼富可敵國,擁有超過國家的外彙,哪怕他對這些也都深信不疑,可是一到面對張狼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想到那個哭着鬧着要參軍,同樣又哭着鬧着要轉業的張狼,這也算是一種先入爲主吧。
和團長說完正事,又閑扯了一會别的,張狼就挂了電話。
張狼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輕松。
對面辦公桌上坐着的龐大海沖張狼豎了豎大拇指,“狼崽!你是這個!絕對的活雷鋒!”
“拉倒吧!你别捧我了,我可不敢和雷鋒同志比!隻是咱們都是當兵的出身,有能力就幫一把,求個心安!”張狼笑着白了龐大海一眼。
其實他幫戰友,幫團長想辦法安置退伍士兵,固然有上面說的這個比較高大上的理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張狼沒有說出來,現在到未來十年,各行各業都充斥着軍轉幹部的身影,哪怕到了二十一世紀,軍隊的影響力依然巨大。
想在國内混的舒服,和軍隊打好關系是非常必要的。
“是啊!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求一個心安!”龐大海笑着重複一句。
“龐班長?這馬上到飯點了,到我家喝點去?”張狼看看時間對龐大海發出邀請。
龐大海的媳婦還沒有搬過來,自己一個人,正和懶得做飯,張狼一邀請就爽快的答應下來。
“好!那就去喝點,你可不能拿茅台、五糧液糊弄我,必須是上次的老酒!”
“龐班長!小心遭雷劈!”
“遭雷劈?我又沒做啥傷天害理的事,老天爺才不會劈我呢!”
不知道裝逼遭雷劈這個梗的龐大海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哈··········哈!”
張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啥?咋個?我說的不對?難道喝你個酒,還得挨雷劈?”龐大海被張狼笑的有些惱怒。
“哈哈!龐班長,喝五糧液、茅台都成了糊弄你,這話說出來你不覺得有些喪良心嗎?”張狼笑着解釋道。
“這有啥?老子願意喝什麽酒,就喝什麽酒!咋着?難道是你不舍的給我喝?”
張狼突然明白了什麽叫代溝,這種時代差有時候真的沒法溝通。
這絕對是重生者的悲哀,突然發現原本是同齡人,卻突然有了代溝,兩個人說話不在一個頻道上了,這種孤獨感,讓人有種瘋狂的感覺。
“好!好!你是班長!你厲害,你說了算!你說喝啥就喝啥!”
兩個人說笑着來到張狼的家。
唐菲菲經常給龐大海看病,針灸減肥,兩個人已經很熟悉了,一進院都不用張狼說話,龐大海就喊上了。
“弟妹!弟妹啊!趕緊炒兩個菜!中午我在你家吃了!我和狼崽陪老爺子喝點!”
原來這人胖了,臉皮都會變厚。
到家裏蹭飯蹭酒喝,到了龐大海嘴裏居然變成陪老爺子喝酒了。
“龐班長來了!快屋裏坐,菜馬上好了!你們先喝着,我再給加兩個菜!很快就好!”唐菲菲從廚房裏伸出頭來和龐大海打招呼。
進屋,唐薇薇和湯圓正陪着張狼的娘和奶奶聊天,不知道說什麽。逗得張母和張狼的奶奶笑的合不攏嘴。
“我說你們兩個也不知道去廚房幫幫忙?光讓你姐一個人忙活?”
“我姐說了,就一點活,不用我幫忙!”
“我看是嫌你笨手笨腳的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