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幹娘,第一次來香江,又生了孩子,回去後看望的人肯定不少,沒多又少總要拿出點香江的特産送人。
幹娘要帶孩子沒時間,這項任務也落到了張狼頭上。
村裏有電了,電視機得買幾台,大山裏收不到信号,不要緊,買幾台錄像機,看錄像也挺好。
嗯!還得買台投影機和畫布,省的全村都跑家裏去看錄像,太吵!
對于山裏人來說,通過電影了解世界也是一個挺好的途徑。
香江市場上能買到的錄像帶張狼都買了個遍,當然是買的正版,這樣是讓人發現他買盜版,傳出去福德集團的老闆買盜版錄像帶,丢不起那個人。
老婆餅,盲公餅,皮蛋酥,榴蓮酥,蓮蓉酥,雞仔餅零零散散的買了一大堆,這個可以給幹娘用來招待來串門的鄉親們。
說起來還真是幹一行愛一行,文教授别的都不感興,跑到花鳥魚市市場上的種子店,買了一大堆種子,各種新奇的,國内沒有的種子,準備回去在大棚裏試種。
知道文教授就這麽一個人,張狼也沒說什麽,随他去吧,好在從孩子出生到現在文教授表現還不錯。
疖子什麽的都是親自動手洗,别人不讓插手。
張狼也不再糾結文教授不太通人情世故這一點小瑕疵了,要是精通人情世故當初也輪不到他們西龍山莊了。
東西采購完自然是該回家了,張狼準備開着遊艇回去,專門找周主任要了張特别通行證。
中國海軍巡邏艇可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張狼還要沿着黑水河開到村子裏去。
要是沒有個證明文件,到時候把他的豪華遊艇當成走私船給扣了,那可成笑話了。
畢竟船上收音機、電子手表、各種零食,海産品等東西把遊艇的小貨倉堆的滿滿當當的。
相對于張狼來的時候的低調,張狼走的時候那是相當的高調。
香江十大富豪、社會名流都趕到淺水灣爲張狼送行。
明星也來了不少。
趙亞之也來了,黃漢偉陪着她一塊來的。
“先生!謝謝您!是您挽救了我的家庭!”黃漢偉對着張狼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
趙亞之也不怕旁邊的記者給她傳绯聞,給了張狼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的出來,趙亞之的心情很好,往日那種淡淡笑容裏隐藏的哀怨已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豔光四射,嬌嫩的臉頰上寫滿了幸福。
這個年代還不是後世,社會風氣還沒開放到拿婚姻當兒戲的地步,不是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不是心灰意冷,那個女人願意離婚?
所幸趙亞之和黃漢偉還沒到那一步,他們雖然說結婚的時候沒有多少愛情在裏面。
可是畢竟已經有了兩個孩子,那份親情?不是假的。
兩個人的矛盾還沒發展到動手的地步,那一份親情還沒被打掉。
經過張狼的一番開導,黃漢偉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主動找趙亞之道歉,表示以後全力支持她的演藝事業。
張狼輕輕拍拍趙亞之的後背,笑着說道:“女人最重要的還得家庭和孩子!别太拼命了!也不要擔心沒有戲演!福德電視可以随時爲你開新戲!”
“謝謝!我聽先生的!”
“好了!好多人看着呢!再抱下去,你先生該吃醋了!”張狼輕輕推開趙亞之,開玩笑道。
“他敢!”
趙亞之一挑柳眉。
“不會!不會!”黃漢偉谄笑着說道。
“呵呵!男人就應該大氣一些!多一些信任,多一些寬容!家庭幸福才會多一些!”張狼拍拍黃漢偉的肩膀。
“知道了,先生!我聽您的!”黃漢偉使勁點點頭。
心裏也是一陣後怕,經過和趙亞之一番坦誠的交流,才知道原來他的家庭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離婚的念頭已經出現在趙亞之的腦子裏,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的家庭真的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好了!各位!再見了!”張狼沖送行的人群揮揮手,轉身上船。
心裏卻有說不出來的滋味,自此算是和後世的那股情懷徹底告别。
趙亞之從此與他無緣。
“開船!”
張狼站在甲闆上沖碼頭上揮舞着手臂,嘴裏命令道。
…………
“将軍!”
“上士!”
“我再将!”
“不行!剛才我沒看清楚,我回一步,不兩步棋!”
“那不行!落子無悔!”
“什麽落子無悔!老子回兩步棋怎麽了?”
“好好!您老願意回就回吧!”
西龍山莊大槐樹下,張狼和關家老爺子守着棋盤厮殺的起勁。
“狼崽!你怎麽又在這下棋了?”
“四大爺,有事?”
“村裏這麽多事,大家都忙的團團轉,你到好,躲在這裏下棋!”
“那我該幹嘛?有什麽事需要我去幹的?”
“呃……”
四大爺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他隻是看不慣張狼年紀輕輕就跑這和一群老頭偷懶下棋。
可是讓張狼幹啥去?
如今村裏各管一攤,張狼插手那一塊都不合适,一旦張狼插手,就說明那一塊沒幹好。
這誰樂意啊!
要知道他們的獎金可是和他們分管的那一攤的效益挂鈎的。
張狼開會曾經說過,誰那一攤管不好,他就會插手,一旦他插手,獎金減半。
管不好又瞞着掖着的……一律下課。
“那……那你不會再琢磨點新項目啊?”
“四大爺,我不是說了嘛!咱們村現在項目不少了,不能再盲目的上新項目了!貪多嚼不爛,容易造成消化不良!”
“得!你有理!我走了!”四大爺說不過張狼氣的撅撅的走了。
這樣的情景已經發生過好多次了,那些老頭們也都習慣了。
自從張狼從香江回來,忙活了幾天,吃完滿月酒。
又到各個項目轉了一圈,開會了解了一下情況。
拜訪完鎮上,縣裏的領導,張狼就陷入無事可做的地步。
每天不是陪着老頭們聊天打屁就是下棋,要不就是弄張吊床,在大槐樹下打盹。
“狼叔!田家炳的媳婦到村裏告孫二狗偷吃了她家的雞!”趙喜旺跑過來像張狼彙報。
“就知道是這樣!”
張狼拍拍額頭,四大爺每次過來和他吵過之後,總會給他找點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