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頭一次見到看盜版,還這麽理直氣壯的!”黃霑怪笑道。
黃霑之所以這麽針對張狼是有原因的,香江四大才子張狼隻邀請了三個,與他臭味相投的倪匡沒有被邀請,黃霑這是在爲好友鳴不平。
面對黃霑帶刺的話,張狼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心道:“這算啥!你沒見後世,看盜版的那才叫一個猖狂,一邊看盜版一邊罵娘!動不動就威脅你,再不好好更新,連盜版都不看了!”
倒是金庸是個老實厚道人,怕張狼尴尬,笑着替他開解,“沒事!隻要張先生喜歡就好!有人盜版最起碼說明我的小說受歡迎!最怕的不是盜版,而是連盜版都沒人看才可怕!”
“呵呵!查先生高見!其實可惡的不是看盜版書的人,而是那些弄盜版的商人!利潤都被他們賺走了!卻連一點點版稅都不舍得出!這樣的人才最可恥!”
“是啊!最可恥的就是那些出盜版的商人,别說大陸了,就是香江也有人出盜版!說到着,我想起一個事來,曾經有一個書友,拿着我的一套小說來找我簽字!結果我一看,居然全部都是盜版,裏面錯别字連篇!”
“這樣的人還好意思要簽名?要是我就狠狠的羞辱他一頓,然後趕走!”黃霑大聲說道。
張狼笑着反駁道:“我猜查先生一定是給他簽字了!”
金庸開心的大笑着,“哈哈!沒想到還是張先生了解我!我送給他一套有我簽名的正版小說!”
“哈哈!查先生的書裏有一種精神,俠之大者爲國爲民!查先生也頗有俠之風範!不過我覺得送他一套正版書,比羞辱他一頓,教育效果還要好!”
“正解!正如張先生說的,過了沒多長時間,這位書友就配合警署和文化部門搗毀了幾個盜版窩點!”
“哈哈!查先生這套書送的值了!”張狼笑着恭維道。
張狼和金庸聊的火熱,旁邊黃霑就有些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呆着又有些别扭。
張狼看出黃霑的心思,笑着和他打招呼,“黃先生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您創作的好多歌曲我是百聽不厭!很多都會唱!”
“哦?是嗎?不知道張先生都會唱那幾首歌?”黃霑直直的問道。
這話換了别人絕對問不出了,可是黃霑是誰啊?嬉笑怒罵從來都是口無遮攔,說好聽的黃霑這叫做真性情,後世黃霑這種人就是噴子,槽王。
“有很多,比如《問我》問我歡呼聲有幾多,問我悲哭聲有幾多,我如何能夠
一一去數清楚,問我點解會高興,究竟點解要苦楚,我笑住回答,講一聲……我系我!這首歌我就很喜歡!尤其是那句我系我!”
張狼唱的這首《問我》是黃霑的得意之作,正好撓到黃霑的癢處。
黃霑頓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也忘記了替好友出頭。
拉着張狼讨論起歌曲創作。
張狼如此低姿态的結交金庸和黃霑是有原因的。
對比一下後來的亞視和無線就會發現,無線之所以始終壓亞視一頭,靠的就是金庸的武俠小說改編權。
每次亞視(麗地)上新節目或者拍新劇有點起色的時候,無線就會祭出法寶。
這法寶就是金庸的武俠劇。
而金庸武俠劇的配樂則大多都是出自黃霑之手。
其實說起來金庸對無線改編的電視劇并不太滿意,但是因爲和邵一夫私交甚好,所以沒法拒絕無線的改編。
張狼結交金庸,并不是爲了和無線争奪電視劇獨家改編權,他要的是同樣的平台,你可以改編我也可以,大家公平競争,看觀衆喜歡哪一家改編的電視劇。
“查先生,我國内有幾個小兄弟,打算成立個影視公司,不知道您國内的影視改編權……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亂改,一切從尊重原著的角度出發。”
金庸看了看張狼,“張先生還真和我了解的大陸人不一樣!我印象中大陸人對版權很不在意,都是拿來就用!很少有人關心這樣做會不會侵權。”
“任何事物都有一個發展過程,國内剛剛進行改革開放,很多東西都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張狼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國内對知識産權的不重視,還真是個大問題,國家也因此吃過很多虧,可是既得利益者太強大,關于版權問題,一直到二十一世紀都沒有很好的解決。
“我與張先生也算是一見如故,張先生的要求自無不可!就憑張先生剛才說的尊重原著這一點,我以一港币的價格授權給張先生進行電視劇改編!當然隻限國内!”
“這個……感謝查先生的高義!這樣我再以查先生的名義給香江慈善總會捐款一千萬港币!”
“哈哈!好!張先生果然知我!你要是直接多給我錢,我反而不喜!很好,就按張先生說的去做!”
敲定了金庸的改編權,張狼又轉頭看向黃霑。
“哈哈,張先生咱們可說好,我可以爲老查的小說配樂,不過我看沒也老查那麽大方,你可不能像邵老六那樣小氣,我可是指望這點錢喝酒找女人呢!”黃霑還真是直爽,對其找女人一事從不避諱。
“我張某人就是不差錢!這樣隻要黃先生的大作被選用,我五十萬一首的價格做版權買斷怎麽樣?”
“好!張先生果然豪氣!”
時下香江一首歌也就幾千塊錢的潤筆費,買斷價也不過幾萬塊錢,張狼給出的絕對是天價。
黃霑頓時把張狼視爲知己,至于倪匡,倪匡是誰?
張狼也是心中暗喜,《滄海一聲笑》《我的中國心》《男兒當自強》《傲氣傲笑萬重浪》等等經典歌曲基本上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對于截無線的胡,張狼是沒有一點心裏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