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狼搞怪的叫道:“好吧!誰讓你是領導呢!領導最大,您說了算。”
張狼能來看自己,李鎮長很是高興,和張狼開起了玩笑,“知道領導最大,小張同志覺悟還是很高的嘛!”
兩個人笑鬧着,“小張同志,說說吧,都給領導送的啥東西,太疵了可不行啊!”
“我帶了十五頭二百斤以上的大野豬,給鎮上留五頭,還有狍子也給領導留兩隻。”
“好家夥!東西還真不少!?你算是給我解決大問題了!”李鎮長聽了大吃一驚,高興的說道:“我正在犯愁這八月十五給同志們發點什麽福利。”
“這樣,狍子我們就不要了,再給我留兩頭野豬。”
張狼一聽立馬叫喊起來,“我靠,兩隻狍子換兩頭大野豬,領導,你這有點貪得無厭了啊!”
李鎮長一瞪眼睛,“怎麽着?你敢說個不行,信不信我都給你留下!”
兩個人都還保持着部隊上的作風,說起話來毫無顧忌。
部隊上就這樣,隻看成績,訓練成績好的,軍事素質過硬的兵,可以從連長嘴裏搶煙抽。
笑鬧一陣子,開始說起了正事,張狼把村裏的工作向李鎮長一一做了彙報。
把李鎮長驚的一愣一愣的,當聽到養豬場有二百多頭生豬,而且大多是野豬的時候,驚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好小子!幹的不錯!咱當兵的人就得這樣,在部隊上争當兵王,回到地方也不能認慫。”李鎮長拍着大腿說道。
“那是,不用争,在部隊上咱也是王,回到地方依然是王!”張狼非常臭屁的揚揚頭。
“有什麽困難嗎?需要鎮上支持的經管提。我做不了主的,還有蘇書記,再不行我就去找縣裏的領導。”李鎮長說的非常的誠懇。
“您這一說還真有件事需要領導給解決。”張狼順杆爬的功夫一流。
他做了這麽多鋪墊,把成績說的天花亂墜,就是爲了向鎮上提要求的。
李鎮長笑着點點張狼,“你小子,一點都不客氣,說吧啥事。”
“是這樣的,附近幾個村子看我們發展的好,眼紅了,這麽幾個村的老族長一合計準備合村!”
“合村?”
“對,合村,附近八個村都合并到我們村裏來。”
“這可不是小事,我們鎮上做不了主,得請示縣裏。還有别的需要鎮上解決的嗎?”
“有啊!您看這二百多頭大野豬,可都是大胃王,我們村的糧食不夠了,鎮上能不能支援我們點,我們從鎮糧所買點糧食,再從面粉廠買點麸子。”
“這個麸子好說,面粉廠的麸子多的是,可是糧食……”李鎮長有些爲難。
“得,我豁出這張老臉,你要多少,我去找段老黑說去。”
糧所是垂直管理機構,直屬上級縣糧食局管理,地方上沒有管轄權。
可是中國是人情社會,糧所征收公糧,要靠地方政府,糧所的工作人員吃喝拉撒也都在當地,所以一般來說,地方政府說話還是好使的。
“謝謝領導!”
“糧食你要多少?”
這個年代糧食是限量供應的,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開口求人一次不容易。
張狼也不客氣,“大米要十萬斤,小麥二十萬斤,苞米二十萬斤,麸子有多少要多少。”
李鎮長被張狼的大胃口吓了一跳,“你……你小子這是獅子大開口啊!”
“領導,我們這不是要合村了嘛,3000多口子人,你算算,這一人一天一斤糧食,到明年秋收十個月,得多少糧食?”
李鎮長有無力,大話說出去了,隻能開口問道:“問題是你們買的起嗎?”
“這您就不用管了,隻要您幫我們協調好,錢的事我們自己想辦法。”張狼笑着說道。
李鎮長咬着牙說道:“好!我算是讓你小子給帶溝裏去了,再給我五頭野豬,這時我去幫你辦。”
“成就!”張狼爽快的點頭同意。
野豬在鎮上雖然值錢,可是對他來說也就是往山裏跑一趟的事。
“領導,今天帶來的野豬可不行,明天我讓人另外給您送過來。”
“行!明天你讓人給我送十五頭野豬來,這事交給我了。”
張狼叫了起來,“領導,你太黑了吧!剛才還五頭,這會功夫就變成十五頭了!”
李鎮長一瞪眼,訓斥道:“叫什麽叫!還能讓你吃虧怎麽滴?”
“走,我領你去見見蘇書記,前幾次來,正好蘇書記不在家,這事我一個人的面子不好使,還得蘇書記發話。”
路上李鎮長給張狼介紹蘇書記,“蘇書記也是軍轉幹部,最早的一批軍轉幹部,蘇書記可是八路軍出身,打過RB鬼子的。”
“那可是老前輩了,早知道,我該早點來向蘇書記彙報工作。”一聽這話張狼不再嬉鬧,變的滿臉的恭敬。
今天的生活是這些老前輩用血肉拼殺出來的。
李鎮長推開書記辦公室的門,笑着和蘇書記打招呼,“蘇書記忙着呢?”
“小李子啊!來來!快進來。”裏面一個破鑼似的大嗓門喊道。
隻是這稱呼,讓張狼忍不住想笑,李鎮長回頭瞪了他一眼。
意思你要是敢笑,回頭收拾你。
“蘇書記,西龍莊的支書張狼同志過來彙報工作,我把他領您這來了。”
蘇書記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一身洗的泛白的舊軍裝,走在路上人們絕對想不到這是鄉鎮書記。
蘇書記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笑着問道:“西龍莊?哦!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狼崽子!”
張狼趕忙上前微微一鞠躬,“蘇書記好!我就是張狼,早就想着來向蘇書記彙報工作了,隻是怕領導工作忙,耽誤領導的大事。”
“你個狼崽不實在,山路難走,來一趟不容易,我能理解!”
說着,蘇書記主動伸出手來,張狼一看趕忙上前雙手握住蘇書記的手,
“我聽李鎮長說過你,聽說你們村現在搞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