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怎麽了?”張狼疑惑的問道。
張狼的大舅是獵人,愛狗成癡,家裏養着七八條守山犬。
在困難的時候都不肯舍棄,哪怕自己餓肚子都要不肯放棄一條。
“哎!”張狼大舅歎了口氣,沒吱聲。
還時大妗子在一旁解釋道:“這些年,你大舅養的狗越來越多了,家裏光大狗就十幾條,這次也不知道怎麽了,大黑和老紅都生了十二隻崽!”
“老紅和大黑生了這麽多?真厲害!”張狼驚喜的說道。
狗一般一胎生四到八隻,超過十隻的都很少,這次大黑和老紅一下生了十二隻,還真是超長發揮了。
“是挺厲害,可是咱也得養得起啊!這一下多了二十四張嘴,可怎麽辦啊!你老舅這個擰種,一條都不舍得往外送。”張狼大妗子生氣的說道。
“我當什麽事呢!不就是二十四條小狗崽嗎?别人不舍得送,給我不就完了!”張狼笑道。
“狼崽,這可是二十四條狗崽,用不了兩個月比大人都能吃!你們家……”張狼大妗子沒好意思往下說。
那意思就是你們家連人都快養活不了了,還養狗。
“大嫂,狼崽現在是我們村裏的書記,别說二十四條小狗崽,再來二十四條我們家也能養的起。”張母在一旁驕傲的說道。
“真的?狼崽當書記了?”張狼大舅一下子站起來驚喜的問道。
“嗯呢!”張母使勁點點頭。
“好小子!真有本事!”張狼大舅使勁拍拍張狼的肩膀。
臉上的愁容也消散了,誠然想張狼說的,這守山犬送給别人不舍的,送給自己的外甥,多少都行。
守山犬平均高度爲61CM,身體呈正方形,它有點象放大了的松獅,有時候還真讓人分辨不清。
顔色大多爲黃色、黃褐色或紅色,純正的守山犬胸前有白斑。
它對它屬于的家庭中的成員很友好,但是對陌生人非常警惕,對其他狗有攻擊性。
中國山犬非常的能吃苦耐勞,這是一種有着藏獒外表的犬,古代的中國山犬是典型的山脈長毛犬,有着極其暴躁的脾氣,和相當強勁的攻擊性。
現在的守山犬它不像藏獒一樣有着長長的體毛,但它有厚密豐富的底毛,這就使它具備了抵抗寒冷極端氣候的能力。
相傳以前是山寨裏用來守寨的猛犬,都是由數十隻大型犬鬥獸剩下的兩隻,分别守住山寨的前後兩門,爲我國的山寨文化貢獻出了不少的心血,絕對是犬類中的第一忠犬!
張狼大舅這些守山犬都是經過精心培育出來的。
尤其是大黑和老紅,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大黑全身漆黑除了胸前一塊白毛外,沒有一絲雜毛。
老紅則是一隻金紅色的守山犬,赤金色的皮毛上沒有一絲雜毛,跑起來像一團火焰在移動。
張狼大舅家裏還有一隻狗王虎子,一隻黃色的守山犬,胸前一塊倒三角形的白毛,張狼小時候無聊,還專門量過,是真正的等邊三角形。
身高有八十公分,遠遠看去像一頭雄壯的獅子!曾經獨自獵殺過一頭一百多斤的野豬。
大黑老紅都是虎子的寵妃,狗王的種,難怪張狼大舅愁眉苦臉的,自己養不起還不舍的送人。
“狼崽,二十四隻你要是想要,全給你了。”張狼大舅大方的說道。
“别說二十四隻,虎子的種,再來二十四隻我也要!”張狼咧着嘴笑着說道。
張狼也是愛狗之人,小時候從張狼大舅家抱會去一隻狗,一直養到張狼參軍,最後張狼在部隊收到弟弟的信,狗老死了,張狼還傷心好長時間。
“行,後面還有兩條狗懷了崽,下了小狗崽,都給你留着!”張狼大舅笑着說道。
“喲!老閨女回來了?”張狼姥爺披着衣服從外面走進來,“我大外孫子也來了!快過來,讓姥爺瞧瞧!”
“姥爺!我來看您了。”張狼走過去拉着姥爺的手。
張狼姥爺上下打量了一番,“嗯!是條漢子!就是身上血腥味重了點!”
張狼姥爺可是這十裏八村的傳奇人物,山裏的老獵人,當年殺鬼子不比神劇的手撕鬼子差到哪裏去。
解放後拒絕了國家給安排的工作,回到了小山村當了三十年書記,直到去年才退下來享福。
“爹,狼崽現在也當書記了!”張母像個孩子似得,一路炫耀還不夠,這會又給自己老爹炫耀起來。
“不在部隊了?”
“姥爺,我文化低,以後部隊需要的是有文化的兵,反正是早晚都要回來,我就想着還不如早點回來,還能幫襯家裏。”
“嗯!回來也好!這些年你爹和你娘養活你們兄妹四人不容易!”張狼姥爺點點頭。
“姥爺,我們村正開山修路呢!人手不夠,我這邊尋思從咱齊家窩棚找些人手過去,一天給五毛錢,管兩頓飯。”
“開山修路?好啊!這是好事!擱過去,鋪橋修路那是積德造福的事,錢就不要了,管飯就成。”張狼姥爺也是明白事理的人。
“姥爺,這不成,去幹活就耽誤家裏的事,這秋天正是打獵的好時候,錢還是的給。”
“我說不要就不要,這路修通了,我們齊家窩棚就不走了?”張狼姥爺撅着胡子大聲說道。
張狼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姥爺,養成的習慣到現在還沒變,張狼姥爺一瞪眼,張狼也不敢吱聲了。
其實就像張狼姥爺剛才說張狼,身上血腥味重了點。
張狼姥爺年輕的時候,殺過幾十個鬼子漢奸,那身上的血腥味也不輕。
小孩是最敏感的。
不敢反抗姥爺的決定,張狼隻好轉移話題,心裏暗暗決定,以後西龍莊發展一定帶着齊家窩棚一塊。
“姥爺你看,這是我給你帶來的酒,茅台酒!”張狼從車子上找出兩瓶酒來,遞給姥爺。
“嗯?這酒好,姥爺光聽說過,還沒見過呢,行今天粘我大外孫子的光,也嘗嘗這國酒是什麽滋味。”張狼姥爺好酒,看到好酒臉上的皺褶都笑開了。
“姥爺,你是使勁喝,以後我把全世界的好酒都給你弄來!”張狼笑着說道。
張母也沒有怪罪的意思,開心的看着張狼在老爹面前賣乖。
過去農村裏,不講究什麽養生,能吃能喝就是福。
“我說狼崽,光給你姥爺打酒,大舅呢?有好酒也不想着你大舅。”張狼大舅看着張狼姥爺抱在懷裏的茅台眼紅。
山裏溫度低,濕氣大,因此山裏的獵人都能喝酒,也都好酒。
“哈哈!大舅,你喝酒我也管夠!”張狼大方的許諾道。
“好小子,沒白疼你!”張狼大舅滿意的笑了起來。
對于長輩來說,打不打酒,有句話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