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民兵雖然都是部隊專業的退伍軍人,讓他們開槍放炮行,可是擺弄炸藥,尤其是按照張狼說的定向爆破都傻眼了,在部隊上也沒學過這方面的知識啊。
部隊上會定向爆破的那都是專業人才,技術兵種,不會輕易的退伍專業。
好在張狼是偵查出身,雖然不如專業的爆破兵,但是湊合着也能幹得了。
張狼趕到民兵營地,帶着幾個民兵排長,沿着山路畫線,定炮眼。
“從這裏到那邊那個山包,畫一條線,最裏面的打三米深的眼,往外逐漸變潛,根據地形,統一到一個水平面。”張狼指着山坡對幾個排長交代。
“這樣就行了?”民兵排長疑惑的問道。
“這隻是第一次爆破,等這次爆破完了,才能進行第二次精準的定向爆破。”張狼耐心的解釋道。
“還有炮眼要交錯呈梅花布置。”張狼又交代了一句。
“什麽是交錯梅花布置?”民兵排長是野戰軍出身,那懂得這些啊。
“算了,你安排人拿石灰來,我把需要鑽孔的點都用石灰給你們标記上。”張狼拍拍腦袋無奈的說道。
張狼領着民兵排長沿着山路,按照山體形狀,在山坡上撒出最裏側的道路邊線。
又按照一米一個爆破點,用石灰撒出打孔的位置。
民兵連沒有打孔的設備,隻能靠人工打孔。
西龍莊董家的勞力也全都出動,用釺子在石頭上鑿出石洞。
“狼叔,這在石頭上打出一個三米深得孔洞,不說不能打,太費時間了,兩個人一個孔得打兩天。”董山柱找到張狼說出自己的意見。
“也是!”張狼一拍腦袋。
這時張狼才發現自己有些想當然了,沒有打孔設備,靠人力在石頭上打出一個三米深的孔需要一天,十五公裏的山路按照兩米一個孔也需要打七八千個孔。
三百多人一天打一百五十個孔,這得打到什麽時候去!
“那要是打六七十公分的孔需要多長時間?”不懂就問,張狼從來不會不懂裝懂。也不覺請教别人是件丢人的事。
“六七十公分,咱們莊上熟練的一個小時可以打三個這樣的孔。”董山柱想了想回答道。
張狼聽完松了一口氣,一個小時打三個六七十公分的孔,相當于兩個小時就能打一個三米深得孔了。
“那行,咱們先從最裏面開始打孔,就按照最快的速度,一個孔五十公分深,咱們分層的爆破。”
張狼迅速改變開山方案,打淺孔,進行分層爆破。
解決了打孔的問題,安排民兵連和董家的人先進行打孔作業,張狼又趕回大棚基地。
那邊還有一幫子人在幹活呢,張狼不過去看一眼,心裏老是不踏實。
蔬菜大棚可是他事業起步的基石,萬一大棚出了問題,白費功夫不說,也影響他在村裏的威信。
威信這東西,建立起來不容易,可是想毀就簡單多了。
修路,建大棚,蓋養豬場,這是張狼回到村裏的三把火,哪一把燒不起來都會影響他的威信。
這不光是他在村裏面的威信,還有在領導面前的信任問題。
爲了燒這三把火,徐書記、王部長、童局長幾個領導可沒少給他支持。
爲了以後的計劃,他必須确保三把火都能燒起來,還得燒的旺盛。
來到大棚基地,大棚裏面已經載上了十幾棵立柱,張狼走過去使勁搖晃了一下,載的淺了,有些搖晃。
張狼立馬把張建軍叫過來,“建軍這樣不行,換長一點的木頭,載深一些,必須保證,立柱沒有絲毫的搖晃。”
“知道了狼叔,那這些立柱怎麽辦?”張建軍答應一聲。
“拔了重新載!”張狼幹脆的說道。
“可是已經截短了……”張建軍嘟囔着。
“笨啊!你他娘的不會把這些放到前面去?”張狼氣的罵了起來。
“哦!知道了。”張建軍摸摸頭跑去安排了。
“回來,我告訴你啊,回頭我來檢查,這就是我的檢查方法。”說着張狼擡腿一腳把立柱蹬倒。
“隻要有一棵晃動的,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揍八瓣!”張狼威脅道。
“狼叔,放心我保證沒有一棵晃動的!”張建軍吓的一哆嗦,趕忙保證道。
小時候留下的心裏陰影太大了,張狼自從跟着師傅練武,力氣比一般大的孩子都大,比他大三四歲的孩子都打不過他,加上輩分又高,一直到當兵走都是孩子王。
張狼從小膽子賊大,經常一個人往山裏鑽,各種好吃的野果子,聽他話的,他也從不吝啬,都會分給他們。
不聽話的是真揍,關鍵是張狼揍完,還找不到傷,可是真疼,想告家長都不行。
交代完了張建軍,又來到張成功加工木框的地方。
看了一會,張狼把張成功叫過來又是一頓臭罵,“這下面的細木撐弄這麽密幹什麽?你這樣弄,倒是壓不塌了,可是陽光也都讓你擋在外面了。”
“狼叔,我不是怕承重不夠嗎?”張成功委屈的辯解道。
“狗黑子他娘是怎麽死的?”張狼使勁敲了張成功的腦袋一下,“笨死你完了,這是什麽木頭?”
“桦木,這樣的木條,三公分的就能勁得動一個人的重量。十公分的木方你擔心什麽?”
“還有這是八毫米厚的玻璃,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一米的間距就行!”
桦木的硬度是紅松的兩倍,鐵桦木甚至比鋼鐵的硬度都高,這是張狼專門弄來的,代替鋼支架的。
後世東北建大棚都是用鋼支架和鋼化玻璃,這些東西現在張狼有錢都買不到。
隻能選擇他能買到的最硬的木材,桦木。
“哦!知道了。”張成功撓撓頭,去安排人重新加工木框。
其實不是張建軍和張成功笨,隻是大棚這東西,大家都沒見過,一切都是摸着石頭過河,難免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狼崽你也别着急,什麽東西都有個熟練的過程。”四大爺看到張狼發火,走過來安慰道。
“四大爺,這個道理我明白,就是以前罵手下的兵,罵習慣了。”張狼摸摸頭笑着說道。